叶长砚感觉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就听见有人哭喊的声音,这才掀开车帘子,就见蓬头垢面的二伯娘和满脸都是淤青的四郎,急吼吼的就朝马车这边冲了过来。
叶长砚招呼二妞陪着方小童兄妹在车上等候,自己和五郎先下去看看情况,这才率先跳下了马车,五郎也紧跟着跳了下来。
“三郎啊,呜呜呜……,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你二伯娘的天都塌下来了啊!呜呜呜……”
只见柳氏跟四郎几步就冲了上来,见到叶长砚和五郎,柳氏便嚎啕大哭起来,四郎也是皱着眉头一脸的焦急。
“二伯娘,这是怎么了,有事好好说。”
听叶长砚询问,柳氏就伸出袖子胡乱擦了一把眼泪,这才一脸焦急的说了起来。
“三郎啊,前天中午青山镇上的混混头子汤癞子,带着人跑家里来闹事,你二哥性子急,就跟他们打起来了,可对方有三个人,你二伯和四郎就去帮忙,这才把汤癞子给打跑了。”
柳氏抽泣两声,又伸出袖子眼泪鼻涕胡乱擦了一把,接着说道。
“可没过多久就有人带着官差来了,说是二郎把汤癞子打伤了,官差不管不顾就把你二伯和二哥抓到县衙去了,这两天我和四郎想尽了办法,却连你二伯和二哥的面都没见到啊,这寒冬腊月的,也不知道你二伯和二哥在县衙遭了什么样的罪,三郎啊,你赶紧帮忙想想办法啊,二伯娘记你一辈子的好!”
柳氏一边说,一边抽泣,仓皇焦急的神色挂在了满是泪水的脸上。
叶长砚在去愉州府前就听里正媳妇张氏汇报过,二伯因追着汤癞子借钱,被东水村曹三等人看见,而在加工坊里刻意针对曹三的事情。
想必是这汤癞子上门催债来了,可二伯娘却是轻描淡写的说是汤癞子到家里来闹事,叶长砚觉得这里面二伯娘应该是隐去了许多事情的关键。
“二伯娘、四郎,你们先别着急,我们先回去找祖母和大伯他们商量一番,再做具体打算。”
说着,叶长砚便吩咐马车先回叶家庄子,然后朝五郎使了个眼色,便朝老宅的方向去了。
柳氏本想着在这官道旁,拦着三郎,能直接去县衙,先把人给捞出来,除了里正帮忙打探到这父子俩都被关在县衙牢房里,其他消息一概不知,这父子在县衙已经关了两个晚上了,柳氏是真着急了。
自己找遍了能找的人,想遍了能想的办法,可就是连这父子的面都没能见上一面,而唯一和县令有些关系的三郎又去了府城。
原本四郎打算去府城找叶长砚的,里正等人劝说这府城路途远,这府城如此的大,你一个人跑去找人犹如大海捞针,还不然在村子里等,这三郎兄妹事情办完了,自然就回来了。
无奈之下,柳氏才和四郎在这官道旁守候,这一守就是两天。
来到老宅,叶长砚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推开院门,就朝里面走。
来到前厅,就见原本的家具摆设都少了好多件,也没见到其他人,这才朝后院的方向喊了一声。
“祖母,我过来看你来了。”
很快,大伯娘徐氏就从后院跑了出来,一脸的焦急中夹杂着一丝惊喜。
“三郎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咱这个家都快让人给拆了!”
徐氏一脸委屈,眼眶也有些泛红。看见柳氏和四郎,却没有一点好脸色,反倒是有些咬牙切齿。
“大伯娘,这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你且细细与我说来。”
徐氏也不管柳氏一脸哀怨的模样,这才一五一十的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大致跟叶长砚说了一番。
原来腊月初六那天中午,叔伯兄弟几人从加工坊下工回来吃午食,这青山镇上的混混汤癞子就找上门来催债。
汤癞子说二伯前前后后在他那里借了三笔银子,这第一笔和第二笔都将在年前到期,眼看着年关临近,汤癞子按照惯例,带着两个小混混便上门催债来了,之所以选择在中午过来,一是容易找到人,二是一般人家欠了钱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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