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的计谋两人自然无从得知,不过自那日之后他倒也一直安安静静,并未有所行动。
很快沈白竹都要忘了这件事。
只是近日不知为何林柔柔这个小姑娘整天往沈白竹家里跑,每次来还要带上一堆东西,有些吃的,有些用的,还有一些上好的衣服布料。
不仅给沈白竹送,还给罗兰茹送。
罗兰茹虽不认识林柔柔,但她也清楚林柔柔是林千帆的女儿。
有她爹在前面,罗兰茹还真不知道怎么同这个小姑娘说话。
站在一堆东西前面,沈白竹让晓云先带着罗兰茹回房间休息,她看着堆着笑脸的林柔柔,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林柔柔说:“送你东西还需要理由呀?本小姐想送就送了。”
沈白竹皱眉,道:“这些东西你还拿回去,我不要。”
林柔柔一听就急了,连忙问道:“你怎么回事?白送你你都要上赶着拒绝?!”
沈白竹:“无功不受禄。”
“你——”林柔柔哼了一声,“沈白竹,你也太不识好歹了。”
“……”
林柔柔突然一屁股坐在几个大大的木箱子上,双手抱在胸前,道:“不管怎样,我送出去的东西都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沈白竹忽然有些头疼,深吸一口气,问她:“那你爹知道你往我这送东西吗?”
听沈白竹提起林千帆,林柔柔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眼神转了转,没好气道:“那是我自己的钱,我爹也无权干涉!”
林千帆最近生意没有从前那般好做,三皇子倒台,本该得到重用的七皇子无声无息的,反而久不见经闻的六皇子得到了圣心,皇上将户部、吏部等多个地方的实权交到他手中。
六皇子此人绝不简单,一经接手立马大刀斩乱麻,将无数背后牵扯盘根错节的线全斩断了,林千帆整日是忙得晕头转地,没空搭理他两个不成器的女儿、儿子。
沈白竹最害怕与林柔柔这样的人打交道,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过。
肚子里一堆歪理让沈白竹束手就擒,拍着脑袋头疼地同意她把东西放下。
“那我们算是朋友了吗?”林柔柔不好意思地问。
“什么?”沈白竹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我说,我们算是朋友了吗?”林柔柔声音低了许多,她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
沈白竹看着她,微微一愣,心中思绪万千,不知过了多久,沈白竹见着林柔柔眼睛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像是受了很大委屈。
“……算是。”沈白竹深吸一口气,点头道。
“当真?”听了这话,林柔柔一下抬起脑袋,眼睛里的光又重新恢复,眉眼弯弯,若是身后有条尾巴,几乎都要翘到天上了。
沈白竹虽然不知道父亲和林千帆之间的仇怨到达多大地步,但是毕竟一代人又一代人的恩怨,她不想要做被仇恨蒙蔽双眼迁怒旁人之人,但她也决不会放下仇恨与敌人握手言和,若是父亲的死真与林千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依旧会选择手刃仇敌,绝不姑息。
“那既然是朋友的话……”林柔柔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如果朋友做了不好的事情,也是可以相互原谅的吧?”
沈白竹当时脑子很乱,并没有注意到林柔柔不自然的神色,听她这么问,随口应道:“那是自然。”
“嗯……”林柔柔悄悄舒了一口气,又抬眸观察沈白竹,“你这个朋友真好。”
“嗯?”沈白竹一愣,见她莫名奇妙夸了自己一句,心中疑惑。
“没什么,没听清就算了。”林柔柔耳朵有些红。
“……”
云风公子终于从林州赶回来时,苏砚知正在经历第七日之苦。
苏麟元给的药已经吃完,太医院和民间神医都束手无措,沈白竹日夜煎一些据说能缓解痛苦的药也无济于事。
只能暂时让段老将军困住苏砚知,防止他再次自虐。
云风身上带了好几包东西,一路靠着问路找到永宁府。
沈白竹早已经在永宁府摆上了药铺专用柜子,里面放着各种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云风风尘仆仆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张药方,道:“这是汤药熬法,可能不及之前的药丸效果好,但总归药效差不多。”
沈白竹接过便立刻派人去取药材,煎成汤药给苏砚知送过去。
段戎在一旁掰着苏砚知的嘴,强行给他灌下去。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苏砚知呼吸平稳,睡了过去。
三人皆是长舒一口气,段戎激动地拽着云风的衣袖,“多谢这位公子!”
云风摇头,“段公子是我的朋友,无需客气。”
现下听云风这么喊苏砚知,沈白竹不禁愧疚地看了一眼他。
云风丝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毕竟是当朝皇子,出门在外换个身份也无可厚非。
“云公子受累了吧。”段戎看着云风还未放下包裹,抬手一挥,“来人,带云公子——”
“不必。”云风摇头,“谢过将军好意,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同沈姑娘谈。”
段戎一愣,看了看沈白竹,又看了看云风,点头屏退四下,而后自己也出去了。
“云公子,你——”沈白竹刚问了个开头,就见云风把身上的包裹解下来递给她。
沈白竹愣愣地接过,拎着有些沉,她不明所以地打开包裹,是茶叶种子。
沈白竹猛然睁大眼睛看向云风,“这——”
云风笑了笑,道:“管家只是念我回去,故意把火势说得夸张些,不过倒了一根烛台将他卧室的半个床帘烧毁,我父亲书房被他保护得安然无恙。”
沈白竹依旧不明白,她茫然地看着云风。
“在寻找七七凌迟散相关资料的时候,翻阅了我父亲的笔记,看见他在上面谈到沈叔。”云风缓缓道来,“两人年轻时是最为要好的朋友,可惜后来沈叔成了亲四处奔波,两人见面越来越少,我父亲写去的信也如同石沉大海。没想到多年后沈叔从商经过林州,两人再次得见。”
“不过当时我们家中生意渐渐没落,父亲也得了重病,沈叔得知找来大夫替他诊治,并留下许多茶种,说若是此生意做不下去那便另寻去处,他日可去京城寻他。但好在父亲振作起来,家中生意也渐渐转好,沈叔送的一袋茶种也就一直被他珍藏起来。”
云风笑了笑,“也是凑巧,让我遇见沈叔的家人,这些茶种放在父亲书房落灰实在是糟蹋了,不如送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听他讲完这个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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