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他:往后不必再寻了
这一年,大梁朝野动荡。
先是圣上回京途中**,听闻圣上重伤,銮舆昼夜疾驰回京,自此御帘紧闭,宫门深锁,再未临朝。
朝堂之上无不人心惶惶。
后又有急报传来,陇右军粮被劫,江南漕运使离奇溺亡,坊间也开始有流言,将这些事的矛头直指东宫。隐隐言说太子把控朝纲已久,此一番是要图谋不轨,篡权夺位。
毕竟,太子坐东宫的位置实在久了,谁能不觊觎那至高无上的皇权,想要尽早将它占为己有呢?
东宫一时众矢之的。
就连圣人也将这些话听进耳里,一道圣旨下来,停了太子的监国之权。
这当头,最得意的当属豫王。
巍巍皇权下,各皇储拥藩自重。
东宫式微,朝堂风向瞬息万变,不少原是站队东宫的大臣纷纷转而投向豫王麾下。结党站队,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没有人不想为自己今后谋个好前程。
豫王看着书房里悬挂着的千里江山图,眼里满是勃勃野心与雄心壮志。
“太子掌国久了,这天下,也该轮到本王坐一坐了。”
在场无不皆是他的心腹,俱起身行礼,“王爷雄才伟略,当坐天下。”
宋庭樾也在其中。
他从豫王府出来,拟舟正躲在暗处候着,听自家主子沉沉嗓音落下来,“如何?”
拟舟知道他问的是谁。
拟舟低着头没敢看宋庭樾,“消息到平阳城就断了。”
平阳城。
便是云芜和薛姨最后出现的城池。
她们在平阳城码头坐船离开,再往后,便再也寻不到她们的踪迹。
那艘船后来到码头停靠,没有人瞧见她们下来。
或是她们其实早已下船了。
河岸宽阔,来往船只众多,她那样步步谨慎的一个人,能将拟舟迷晕,又在姜泽川手上惊险脱身,又岂会这般轻易叫人寻到她的踪迹。
她早有预谋。
报完了仇。
便彻彻底底离开上京。
没有丝毫留恋。
拟舟能感受到自家主子周身的压抑和遏制不住的风霜雪意。
怎么能不心寒?
算上这次,她是结结实实抛弃了自家主子两回,回回都弃之如敝履。
这世上,没有比她心更狠的人了。
宋庭樾深蹙着眉,眸光晦涩,一言不发。
半晌拟舟才听见自家主子紧绷的声,“接着查,凡是与她有联系的地方,都让人过去守着,尤其她幼时待过的那个庵堂,看她是否回去过。”
沈昶也在找云芜。
自然也是屡屡无功而返。
气急败坏喝醉酒时,他会去槐花巷里她曾住过的旧宅子里坐,而后看着空荡荡的院落骂她。
“你心怎么能这么狠?心里这么大的主意也不同我商量,自己说干就干了,然后又一声不吭的走,连句话都不给我留。你是没有心的人吗?”
手上的酒壶跌落在地上,他也颓丧靠着廊柱坐下去,“你就是没有心的人。我们初识你就算计我,利用我……”
他们的相识一开始就是源于一场交易。
她帮他毁了姜婉柔的亲事,他也帮她引诱宋庭樾,各取所需。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陷进去……
骂完了又醉意上头,抱着酒壶一声声的喊“小芜儿”。
他也是被心上人无情抛弃的可怜人。
有时两个可怜人会相见。
一个夜半归家,一个醉酒离开,正在槐花巷口相遇。
郎君自是清冷疏离,同上次一样,冷漠从他身旁过。
沈昶却是沉浸在失去云芜的痛苦中,被自家小厮搀扶着往马车走,垂头丧气,他醉意朦胧,在郎君经过自己身边时呢喃吐露一声“小芜儿”。
声音极轻,那人却听见。
扫过来一眼,眼里的冷光直直落在他身上,里头风霜雪意,让人不寒而栗。
沈昶浑身的酒气霎时散尽,只觉得后背惊出冷汗。
等郎君走了,他才不可置信问小厮,“我是不是看花眼了?我怎么觉着那人是宋庭樾呢?”
小厮扶他上车,“公子,你不是看花眼,你是喝醉了。”
云芜的事,豫王自是也知情。
和坊间皆谴责她**弑父,悖逆人伦不同,豫王与宋庭樾说起她时,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想不到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有如此胆识和魄力,当真是女中豪杰。原是本王一时看走眼了。”
只是他也劝慰宋庭樾,“如今大事为重,儿女情长还是先暂且搁在一边,往后天下在手,庭樾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无不皆是唾手可得。”
宋庭樾平静无波,微微颔首,“王爷说的是。”
宫变的日子在一月后。
豫王筹谋已久,打的是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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