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足够的证据,京兆尹查不出凶手,案子陷入了僵持,庄寻被迫离开,京兆尹的人也撤离了庆国公府。
叶微开始收拾东西搬家,他已经物色好了新房子,只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立马就能住进去。
简溪特意来帮他一起搬家,其中还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庆国公夫人专门来转了一圈,阴阳怪气:“搬走后庆国公府就与你无关了,在外面别再提及我们。”
叶微不轻不重回道:“夫人放心,我也不是很想和你们家扯上关系。”
“你这张狐媚脸,没了庆国公府这一层身份,你以为谁还能护着你,小心别被达官贵人绑回家做禁脔,日日离不了床。”
这话着实难听,还很侮辱人,气得简溪想骂回去,叶微按住了他,“夫人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养府上姑娘们的?如此粗鄙之言,万一谁被学了去,传到外面,不知道该有多少人嘲笑庆国公府家教,说不定还会影响到姑娘们的婚嫁。”
庆国公夫人哑口无言,她在叶微这里讨不到好处,索然无味地离开了。
明熙大街是南荣最繁华的一条街,不管是高门望族还是高官权贵,府邸都坐落在这条街两边。
叶微买的房子也在明熙大街旁边,不过不是最繁华的位置,占地不大,比起那些显贵的府邸要便宜很多。他这些年积攒了不少家当,买个房子绰绰有余。
庆国公府的东西他一样也没拿,只带了自己的衣服和常用的东西,一辆马车就全装下了。其他东西可以以后再置办。
马车在门口停下,院子不大,也就没有让马车进去,反正东西也不多,两人多搬几趟就完了。
因为临近街道,不时有几辆马车经过,众人来来往往,夹杂着叫卖声,很是热闹,充满了烟火气息。
不远处,有辆华贵马车停了下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守在马车附近,一看就是练家子,可见里面的人身份也不寻常。
一只烟斗从马车车厢的窗户处伸出来,挑起了窗帘,四四方方的小窗口,只能隐约看见半张脸。
他透过窗口,刚好看见下了马车的叶微两人,重点是叶微,视线长久凝在对方身上。
叶微因为相貌出众,从小没少被人盯着看,对旁人的视线格外敏感,很快就发现有人在看他,循着视线找过去。
里面的人及时收了烟斗,窗帘落下,叶微只看到了马车,他猜测,方才那人就在车里。
“叶哥哥,我们进去吧。”简溪叫他。
“好。”
叶微收回视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从小到大看他的人那么多,若次次追究,也追究不过来。
两人搬着东西一前一后进去。
“去查一下,这家新搬进去的是什么身份。”喑哑的男声从车厢里传出。
风吹起窗帘,一缕烟透过窗口飘出来,转瞬间便消散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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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溪好奇打量四周环境,脸上是藏不住的高兴:“叶哥哥,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
“对,”换了新环境,叶微心情也舒畅许多,“你要是喜欢,可以搬来和我一起住。”
“不了不了,”简溪摇头,眼睛里既有羡慕也有失落,“阁主不会同意的,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骂死我的。”
青鸾阁花那么多钱把他们养大,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脱离的,要么是像叶微这样,被世家大族看中娶回去,要么攒够钱给自己赎身。
从这点来看,他们与花楼姑娘或者南风馆的小倌们也没有区别。
因着都有个“青”字,阁里的人也常常调侃他们这里其实是青楼。
“我这些年攒了不少钱,你要是想脱离青鸾阁,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叶哥哥,”简溪笑得没心没肺,“我都麻烦你那么多次了,怎么好意思连赎身钱都让你付了,你就放心吧,那点钱我自己还是能攒够的。而且暂时我还不想离开,只要叶哥哥愿意让我时不时来找你,我就很高兴了。”
“行,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走,我们去看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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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被朋友叫去喝酒,一群人聚在临仙楼,推杯交盏,好不热闹。
沈寒却不高兴,一杯一杯往肚里管,朋友看见了,笑话他:“谁惹我们沈大少爷不开心了,你那世子弟弟一死,你可就是板上钉钉的世子了,怎么还一脸郁闷。”
“别提了,”一说起这事他就烦。
沈寒也是倒霉,为了得到世子之位,听信了一个小太监的话,去讨好太子,甚至还把他弟弟那个男妻送上了太子的床。
结果他居然被那个太监坑了,太子的人当晚就把他抓住,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后又把他丢给了庆国公,不用说,又是一顿惩罚,还被他爹禁足了,原本好好的能借助沈茂葬礼扩充人脉的机会也没了。
接着府上发生了命案,他爹完全把他忘了,直到京兆尹府的人走了,才终于还有他这么个儿子,连忙放了出来,沈寒这才终于见了天日。
他就说,太子殿下想要什么美人得不到,怎么可能惦记叶微一个嫁过人的,肯定是那个小太监骗他的。
他虽然被禁足,但也专门派人打听了一下,叶微被完完整整送了回去,早上按时起来,晚上准时回屋,两人根本没有什么交集。
可见太子并不喜欢叶微。
他这马屁真是拍到马腿上了。
要是被殿下在心里记上一笔,别说世子之位,他以后都别想好过了。
“害,别想那么多,来来来,喝酒。听兄弟一句劝,争那么多有什么用,累死累活,不如当个纨绔,背靠家里,吃喝玩乐,岂不快哉!”
沈寒嗤笑:“没志气!”
这些人上面都有兄长,争不过,只能做个纨绔,但他不同,他是家中长子,唯一的嫡子死了,世子之位就在眼前,他可不想便宜了下面的弟弟们。
“行行行,你有志气,那你努力,以后兄弟就靠你罩了。”
沈寒一脸烦躁,继续灌酒。
他们一群人聚会是在雅间里,一般不会有人打扰。只是这次不同,他们喝得正尽兴,门突然开了,一个侍卫打扮的人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进来。
“哎哎哎,你是谁,怎么随便进来了。”
那人没理他,径直走到沈寒身边:“可是庆国公府的沈寒沈少爷?”
听见是来找沈寒的,众人放下心,该喝喝该玩玩。唯有沈寒一脸茫然,他不认识这人,找他干嘛。
“对,我是沈寒。你是谁,找我有事?”
“我家主子有请。请沈少爷跟我来一趟吧。”
“你家主子又是谁?”沈寒谨慎问道。
“沈少爷去了就知道了。”
沈寒的家世在京城已经算顶尖的了,知道什么人他能拒绝,什么人拒绝不了。明知道他家世,还敢这么强硬请他过去,一看就是他拒绝不了的那号人。
所以也就没有过多反抗,顺从地跟着这人去见他家主子。
沈寒被带到了另一间雅间,屋里屋外都有人守着,架势还挺大,对于雅间主人的身份,他心中有了成算。
“这是景王殿下。”
听到这人身份,沈寒也没有太过惊讶,老老实实低头行礼:“见过景王殿下。”
现下还在床上躺着的那位皇帝子嗣不少,不过三年前谢梵回京后清理了一波,剩下的这些只要不生出什么不该有心思,谢梵也不至于赶尽杀绝,还有的地位还是有。
沈寒听见上方传来磕烟斗的声音,想起京城关于这位景王殿下的事迹,他喜欢抽烟,还是那种比较稀罕的好烟,常年烟斗不离身。
景王比太子要小一岁,遗传了皇室相貌,五官分明,俊美异常。
他未语先笑:“沈公子不必多礼,请坐。”
“谢殿下。”
“今日贸然请沈公子过来,是想跟你请教一个人。”景王抽了一口烟,吐出淡淡烟圈。
“殿下请说,只要我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微。”
哦,叶微。
……等等,叶微?!
怎么又是他!
沈寒表情不断变化,精彩极了。
景王把他的表现尽收眼底:“怎么,沈公子可有为难之处?”
“不是,没有,”沈寒磕磕巴巴说:“叶微呀……他原是我弟弟沈茂的妻子,我弟弟去世后,他就脱离庆国公府了,这几天刚搬走。殿下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前几日偶然遇见一位公子,惊为天人,让人查了查他的身份才知道,原来是庆国公府的人。”
沈寒纠正:“曾经是,现在不是了。”
“终归做了那么久一家人,”景王笑了笑,“所以,今日还有一件事要请沈公子帮忙。”
沈寒眉心一跳,暗道糟糕,他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我对叶公子一见难忘,心生欢喜,想请沈公子为我引荐一番。”
沈寒为难道:“我跟叶微不怎么熟悉,现在更是没有关系了,恐怕不能为殿下引荐。”
“沈公子,”景王一旁服侍的手下开口,“此引荐非彼引荐,您应该懂是什么意思。相信沈公子一定能做到。”
沈寒常年流连烟花之地,当然知道“引荐”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让他再做一次拉皮条的,跟当初把叶微送到太子床上一样,把人送到景王床上。
他确实能做到,叶微已经脱离庆国公府,现在就是个普通人,什么身份也没有,拿捏他太容易了。
只是,这事风险太大,景王为何不自己把人弄进府,自然是因为盯着他的人太多了,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是大事。所以只能借沈寒这个跟叶微沾点关系的人之手。
万一不小心败露了,还能说是沈寒为了讨好他,自作主张。
因此沈寒不敢轻易答应。
景王见状也没恼怒,要是沈寒真一口气答应了,他才要怀疑是不是陷阱。
“听说庆国公世子不幸去世了,可惜庆国公又要重新选世子了。”烟雾缭绕,景王慢条斯理地抽烟,“本王在太子那里还是有几分面子的,保不准能给沈公子说几句话。”
沈寒手指动了动,这话说到他心坎上了,这段时间他错事办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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