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定是被沈榭收买了,同他合起伙来诓我,是与不是?”陈亦辉完全没有犹豫,大吼出这句话。
“都督,老奴哪敢骗你,来屠杀都督府之人就是太子殿下的暗卫夙夜,老奴是见过的啊。”
“不可能,不可能。”陈亦辉口中一直念叨着这句话,他跟了太子那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太子怎么会?
沈榭见他这样,心情莫名的有些愉悦,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同他解释起来,“我本来是想去你府上找点你犯事的证据的,结果不小心被太子殿下知道了,以为是你透露出了什么东西,他就想杀人灭口,我那时正巧在你府外,亲眼瞧见,一时好心,便救下了这个老奴,不然都督此刻只怕还被蒙在鼓里。”
“……”陈亦辉还没从这消息中缓过神来,听闻这话后厉声质问,“那你为何不救下我府中其他人?”
沈榭反问:“我为何要救?”
“……”
这话说的也确实没错,非亲非故的,他为何要救。
救下老李,也不过是为了让他知道真相。
陈亦辉没多久便也想明白了,虽然是太子动的手,可若是没有人设计,太子又怎会无缘无故对他家人动手,他怒目看着沈榭,“是你做的?”
沈榭想了想,觉得一个姑娘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本就不容易,没必要让人死前都恨着她,便点头道:“是。”
陈亦辉一想到自己妻儿,还有年幼的孙子,就恨不得杀了沈榭,他挣扎着想朝沈榭冲过去,“我要杀了你。”
“这辈子都督怕是没机会了,”沈榭语调轻快,“抢劫军械,可是死罪。”
“???”陈亦辉闻言霎时冷静下来,反应过来后又大声骂道,“沈榭,你个卑鄙小人,你伪造证据诬陷我,我要见陛下。”
沈榭皱眉问:“诬陷?”
陈亦辉有些气急败坏,“我什么时候抢过军械了,你天玄司以往办案也是这般不讲究证据,就随意给人乱扣罪名的吗?”
沈榭盯着他看了片刻,忽而笑道,“都督说是诬陷那便是诬陷吧,今晚你便好生歇息,明日我自会带着陛下的旨意来见都督。”
走到门口,沈榭又转头看着陈亦辉,“忘记提醒都督了,桌上的水别喝,里面有毒,也是太子找人下的,下毒之人我已经帮都督解决掉了。”
陈亦辉这状态,今晚想问什么也问不出来,沈榭给他留足了时间思考。
桌上的水不拿走,亦是刻意折磨陈亦辉,让他夜里想喝水,却不敢喝。
至于老李,沈榭将他关在了陈亦辉旁边的牢房。
出去后,沈榭认真思考了一下陈亦辉方才说的话,抬眼问流空,“我让你去查幻音坊的几人,消息可传来了?”
流空算了算时间,“明日应是能到。”
沈榭沉默了,她们布局竟这般早吗?
流空亦是不由得的感叹,“这李姑娘可真是杀伐果决啊,公子都下不了的手,她倒是不带一点犹豫的,借刀杀人这招用的好啊。”
沈榭淡淡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
次日,都督府被灭门一事在黎安城中已传的沸沸扬扬。
这日的早朝,气氛比以往都要严峻许多,沈榭身着官服来了早朝。
沈榭身为天玄司指挥使,所办的案子都是陛下亲下,不用来上早朝,可他如今出现在这,那就意味着东大营一事有了定论,而且是陛下让他将此事当着众大臣的面公之于众。
偏偏昨夜都督府又被灭门,一时之间众人心中疑团渐生,甚至怀疑此事是不是沈榭私下派人做的,亦或者是上头那位的主意。
毕竟,沈榭在明面上,可是真正的天子近臣。
有与他相熟的官员想上去同他打听消息,沈榭只是笑着敷衍过去,对案子绝口不提。
这一早上,太子心里都有些坎坷,他昨夜思考了一晚,虽然确定并未留有什么致命的证据在陈亦辉手中,但陈亦辉到底知道他太多事,若是将他供出来,就算没有证据,宣宁帝也定会疑心他。
几位皇子也在一旁幸灾乐祸,让他心中更为不悦。
在众人各怀心思的猜测中,太极殿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刘喜捏着嗓子高声呼:“上朝。”
众人按照所站位次依序排队走进太极殿,宣宁帝身着龙袍,端坐在上方龙椅之上,面露威严,眉间未曾舒展开的眉头,昭示了他此刻心情不是很好。
众人齐刷刷地跪拜,“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宣宁帝轻轻抬手,“众卿平身。”
“谢陛下。”
不待其余人开口,宣宁帝直接将目光移到沈榭身上,先出声问:“指挥使,你先将东大营一事当着众人的面禀了吧。”
“是,”沈榭往一旁挪了一步,跨出队列,这才道,“经臣与大理寺,刑部共同查实,东大营战马死亡乃是因为疫病,并非中毒,赵昌,孙千,卢俊皆已招供,东大营中也有人证,供状已于昨晚呈交于陛下,武安侯乃是被人故意构陷。”
如今无法找到战马被换的证据,说出来只会闹得人心惶惶,故而沈榭将此事抹除,只言是入营前就有疫病。
“战乱年间,战马本就稀缺,”宣宁帝重重拍了一把龙椅扶手,语气中带着怒意,“他们竟敢隐瞒不报,耽误救治时间,白白死了那么多战马,卢俊已死便算了,孙千,赵昌,于三日后斩首,家产充公,家人贬为奴籍。”
太师陆浊得知太子昨夜行事便觉极为不妥,如今见此事没有牵扯到陈亦辉,心下更是觉得太子过于多疑。
事到如今,陈亦辉若是平安无虞的从天玄司出来,往后定是要记恨上太子。
还未等陆浊思考出应对的法子,只听沈榭又道:“陈都督虽然与此案并无关系,但臣在查探过程中,意外发现了陈都督是一年前那桩军械抢劫案的主使,那批军械臣已在东大营附近的密道里搜了出来,此刻正囤放在殿外。”
宣宁帝面色一沉,这事昨晚沈榭并未禀报,“抬上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李沢指挥人将十来个箱子抬进大殿,宣宁帝让兵部和军械司的人去查看,是否是之前送外东菱的那一批。
军械司司主蒋天成查看后道:“每一批军械都是有编号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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