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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立场

小说:

问心台

作者:

春来秋往

分类:

古典言情

靖康军罪名坐实后,当地富商欲强纳李湘为妾,魏兴拼死阻拦却惨被虐杀。

李湘入府后被主母日夜磋磨,一年间接连流产三次。

两年前的一日夜间,富商一家皆中毒而亡,死状凄惨,生前应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两月后,那桩案子以仇家投毒结案。

据此来看,李湘应是在那一夜偷偷潜逃,后才换了个身份。

想到木清辞此般狠辣的手段,那富商一家,应也是她的手笔。

许多达官显贵家的贵妾在府中都过着被人欺辱看低的日子,更何况唯利是图的富商之家。

她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可想而知是有多不容易。

到了晚间,沈榭照旧从后门溜进了幻音坊。

木清辞闲来无聊,正坐在琴前随意拨弄琴弦,许久不曾弹琴,倒是有些手生了。

轻歌领着沈榭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得到木清辞的回应后才推门让沈榭进去。

木清辞慢吞吞的走到桌前,没有管沈榭,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道:“国公爷倒是比我想象中来得早。”

沈榭没跟她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陈亦辉呢?”

沈榭找了个死囚把陈亦辉换了出去,被幻音坊的人带走了。

“在思佳哪儿,我这里不太方便放那么大个活人。”

沈榭想着不日就要前往青州,此时也不想耽搁,“那赶紧走吧。”

“那么急?”

“我明日就得出发去青州,没有多长时间。”

“行吧。”木清辞起身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帷帽,跟着沈榭一同出了幻音坊,朝灵药斋走去。

夜幕已至,街头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在此喧闹的气氛中,竟也莫名的让人心静。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想到今日大殿上的那一出,沈榭也没有吝啬自己的夸赞,“姑娘的计策环环相扣,在下着实佩服,只是下次还劳请提前告知一声,不然怕影响到你的计划。”

如此情景像极了之前他们二人同游黎安时的模样,木清辞本沉浸在旧时回忆中,听此一言,她心间微痛,脚步往旁边挪了一点,拉开了同沈榭的距离,她想强行扯出一个笑来,突然发现有帷帽挡着,他也看不见,便罢了。

“陈亦辉这些年虽帮着太子做了不少恶事,但他家人终归无辜,沈将军出生将门,沈夫人亦是书香世家的小姐,耳濡目染下,国公爷从小以君子之道为立身之本,此等栽赃构陷的手段,怕是会为国公爷所不齿。”

“再者说,陈府几十口人命,我亦怕你不忍心,但无论出于何种考量,我都不会放过他们。”

沈榭低笑一声,“姑娘思虑周全,我自愧不如。”

“国公爷不觉得我心狠手辣,行事恶毒?”

“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对错,多数时候都只是立场不同而已,更何况,陈府众人这些年借着陈亦辉的势,也没少在外欺压弱小,也算不得多无辜。”

木清辞睫毛轻颤,过了会儿才又问:“那你的立场是什么?”

沈榭抬眼看着前方朱雀桥上挂锁祈愿的少男少女,他们脸上皆带着真挚的笑意,对身旁的人献上满腔爱意。

许是因为他们如今有同样的目的,亦或是因为李湘的夫君至死也没能护住她,让沈榭心有所感,他难得的显露出了一丝脆弱。

沈榭神情有些恍惚,半晌后才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法忽略的怀念,“她就是我的立场。”

亦是我的心之所向。

“……”

木清辞心中一怔,周围繁杂吵闹的声音像是自动消失了一般,她的耳中只余下这句话,

她就是我的立场。

木清辞咬住下嘴唇,只觉鼻子有些发酸,沈榭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

“且姑娘方才还说错了一句话,什么君子之道从不是我奉行的标准,我不愿滥杀无辜,更多的原因是——”

“——她应不愿见我如此。”

“……”

心中泛起的疼痛再无法忽视,木清辞藏在帷帽下的眼睛也逐渐泛红,心中涌现出一股子冲动的想法,她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生怕被他看出什么异常。

说来也好笑,从前因为她性子实在顽劣,黎安城中的秦楼楚馆,酒肆乐坊,这些沈榭都没怎么踏足过的地方,她全都逛了个遍,就连哪家的花魁面首长得最好看,她皆一清二楚。

故而经常把沈榭气个半死,他们待在一块时,大多时间都在斗嘴,什么甜言蜜语,她从未听他说过。

没想到第一次听沈榭剖开内心,真情流露的说这些话,竟是在这般情形下。

木清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往常无异,“国公爷情深义重,郡主知道了,也定会心生欢喜。”

沈榭扯唇略带苦涩的笑笑,没应这话,反而是问,“姑娘这些年搜集了那么多消息,可否知道当年郡主一行人陷入流沙的原因?”

木清辞交叠在身前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画面,最后,她故作云淡风轻地说,“陷入流沙中的人几乎再无生还的可能,此事我也无从得知,应是……运气不太好吧。”

“……”

运气不好,当真是这样吗?

究竟是怎么样的流沙,才会让三万人皆丧命于荒漠?

沈榭不信。

说话间,两人已行至灵药斋门口,灵药斋到点就打烊,如今门已紧闭,只隐约看得到里头传来的微弱烛光。

木清辞抬手敲门,程叔很快就来开门,迎他二人进去。

木清辞早就传了消息过来,思佳也早已准备好,径直带他们去了密室。

陈亦辉内力深厚,思佳怕他中途醒来自己拿他没办法,便给他下了很重的迷药和软筋散,现下才拿着一个药瓶放在他的鼻下。

不出片刻,陈亦辉就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到沈榭,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朝他扑过去。

但他体内的软筋散效果还未过去,起身起到一半又跌回了床上。

沈榭啧了声,“好心”上前去把陈亦辉拉了坐起来,“都督年纪大了,还是要控制些心性比较好,小心怒火攻心,气急而亡,如今可没有人能给你送终了。”

“你……”

沈榭:“都督,念在共事一场,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若是不想死前再受些苦头,老实回答比较好。”

陈亦辉想了一晚上也想明白了,沈榭费尽心思想给他定罪,就是想从他嘴里面问出些什么来,沈榭这般算计他,他又怎会让他如愿。

“无论你想知道什么,老夫永远都不会告诉你的。”

沈榭看向木清辞,她下午给他传信之时,信中所写让他人过来便是,她自有法子让陈亦辉开口。

若是以往,他兴许还不会尽信,如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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