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沛玉走过去,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我怕打扰到你。”
她不敢和他说实话,万一他介意怎么办。
祁衍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他的占有欲表现在绝不容许自己的私有物被他人占有。
这是一种霸道,强硬,且自私的行为。
甚至连他的衣服都是没有商标的私人定制。
她现在姑且算是和他在一起,虽然这段关系仍旧见不得光。
波顿叔叔那边还得瞒着。是她要求的。
祁衍根本不在意这个。
可江沛玉在意。
波顿叔叔对她真的很好,她也不想让波顿叔叔失望。
更何况...波顿叔叔好像仍旧在等待妈妈的回心转意。
万一有一天妈妈真的回到了波顿叔叔的身边,那她和祁衍之间算乱-伦吗?
江沛玉不敢往深入了去想。
她保守的道德观接受不了这一点。
“是不想打扰我,还是..”男人停顿一下,抬起头,那双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有着洞察一切的精明,“这根本就不是写给我的?”
又来了,那种让人无法呼吸的无形压迫感。
源源不断的从他身上传来。
他坐在沙发上,坐姿其实很随意,放松的脊背,手肘搭放在大腿上。
身体曲线呈现自然放松的姿态。
他的体型很大,一米九二的身高,和一米六八的江沛玉比起来,简直是碾压式的。
她觉得自己应该还会长的,毕竟两年前她才一米六三,近两年已经长了五公分了。
负责照顾她的佣人经常给她烹煮一些补钙的汤。
她安慰江沛玉:“您这个身高已经可以了。”
江沛玉叹气,她觉得她根本不懂。或许在一米八的异性面前,她的身高的确够用。
可她需要面对的是祁衍。
骨架大的人,别的地方也很大。
她应付不来,很吃力。
她想,如果可以长高到一米七五的话,和他之间的差异是不是就没那么大了。
二人身体和体力上的相性应该也会更合一点。在那方面..她也能适应得更好。
就目前而已,江沛玉完全吃不消。
生理课上老师讲过,sex属于中强度的有氧运动。
从某种层面上讲,她的身体得到好转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应该归功于祁衍。
难以想象那一个月的时间,她在祁衍这里消耗了多少卡路里。
“我给你写过信,但不知道应该寄到哪里,消息也...”
江沛玉乖乖地站在他面前,像一个犯了错误认真和老师解释的三好学生。
“我怕你嫌我烦。”
祁衍抬眸,顶光是最能考验一个人的颜值的。
他的顶级骨相因此显得更加立体。
高挺眉骨压下的那片阴影令他的灰眸异常深邃,看人时就多出了些许耐人寻味来:“哦,是吗。”
江沛玉抿了抿唇,语气委屈:“我给你发过节日祝福,可你三个月都没有联系过我。”
“……”
祁衍站起身,将手机归还给她。
他意有所指,话里有话:“云妮,不要辜负哥哥的信任。”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在她看来,祁衍就像是掌控一切的主宰。
他清楚她的一切。
他总会知道的,就算现在瞒过去了,未来也会知道的。
江沛玉知道他讨厌欺骗,她也想做一个诚实的人。
干脆主动告诉他算了。
这样想着,她张了张嘴,最后说出的却是:“我永远都不会欺骗哥哥。”
他淡笑:“最好如此。”
-
江沛玉不是第一次陪他外出。
车内的空间很大,中间的挡板降下来后,负责开车的司机和坐在副驾驶的助手和他们彻底隔绝开。
江沛玉不太敢看脚下这块干净的地毯。
上一次就是在她的车里,她弄脏了这里的地毯和座椅。
淅淅沥沥的水,像是一场急促喷涌的大雨。
他甚至只用了手指。
江沛玉觉得自己没出息,他却夸她已经很棒了,比上次坚持的久。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被精心保存的古典钢琴,声音低沉优雅,带着撩人的磁性,贴近你耳边说话时,心跳也会不由自主地跟随着琴键按下的声音一起颤动。
所以他说有人爱他爱到愿意为了他去死,江沛玉丝毫不感到意外。
这种疯狂的感情,发生在他的身上就显得顺理成章起来。
江沛玉很疑惑,他身边既然不缺追求者,为什么能将第一次留给她?
对此,祁衍非常贴心地给她解了惑。
“遇见你之前我是一名忠诚的基督教徒,可当我进入你体内时,我就已经不配了。” 他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这番类似忏悔的话语来。
可江沛玉压根没从他的脸上看出丝毫想要忏悔的诚意来。
所以她猜想,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或许他只是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而已。
没碰到喜欢的?
还是没碰到...能让他主动脱下裤子的...
江沛玉的脸突然红了,她怎么会想到这些。
-
他们此次出行是坐车,定制装甲版库里南,防弹的。
已经很晚了,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车辆。
可是当这辆车拐进某个路口时,所有的车辆仿佛都消失了一般。
他们似乎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个国家入夜后总是容易起大雾,就像此刻一样。
远光灯劈散迷雾,江沛玉在这里看不见其他车辆。
“别看了。”在她试图将脑袋探出车窗外仔细找找的时候,后颈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捏着,拉回车内,“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
无论是体型还是力量上的悬殊,江沛玉都没办法反抗祁衍,即使他根本没有用力。
“为什么?”她歪着脑袋不解。
难道这里闹出了凶杀案,还是说这里其实有鬼,或者...寂静岭!
梦想成为作家的人,脑洞总是丰富的。
她觉得这个地方很适合用来采风。
但祁衍的话破坏了她的畅想。
“这条路是私有的,只有我能通行。”
“怎么可能。”她下意识反驳。
黑色似乎是禁欲和冷淡的代表色,但就是有人能将黑色也穿出性感的魅力来。
明明身上这件毛衣将他的身体遮蔽的很严实,唯一能看见的大概就是他的脖颈。
凸起的喉结顶着那一层皮肤,明显的青筋缠绕在他的颈侧,像是画壁上的浮雕。
他身上所有男性特征都很明显。
当然,这里指的不是难闻的体味或是浓密的胸毛。
他没有这些东西。这大约是混血的好处。
他体内那一半亚洲基因在这方面大获全胜。
而另一方欧洲基因,同样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完美的躯体像是古希腊最伟大的雕刻作品。
他所有的衣服都是由某个私人品牌量身定做,从设计再到剪裁,最后经过数次修改,然后才得以出现在他的身上。
当然不会拥有同款,私人品牌之所以叫私人,因为那是祁衍的私有物。
宽直的肩将毛衣完全撑开,这件衣服显然没那么宽松,能粗略地看清他的身体曲线走向。
从肩往下,被胸肌撑开了一道饱满的弧度,继续往下,腰身内收,劲窄而强悍。
长腿随意地交叠,他单手撑着眉骨:“有教养的孩子不会像你这样,云妮。”
他这番训诫一般的话语令江沛玉有些羞愧的红了脸:“抱歉,我只是...”
她知道用眼神随意打量别人不对。可她没忍住,他实在……很值得打量。
他淡声笑了,将人拉过来,抱在怀里:“哥哥不会在意这个,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在意。”
话音一转,他问她,“云妮也会这样看其他男人吗?”
“当然不会。”她立马摇头。
她的回答得到了一个奖励般的爱抚。
江沛玉将视线移向车窗外,话题再次回到了刚才。
“就算这条路是你出资修建的,只要是在公共区域,就没办法禁止他人使用。”
她还是懂些法律的。
车内传来男人平静的嗤笑:“谁说这里是公共区域了?”
视野拉开,黑色的库里南行驶在平坦的道路上,偶尔因为一些路障而扭曲的线条,如同一条盘旋的巨蛇,看不见首尾的在这片广袤富饶的土地上延申。
那些庄园像山脉一样此起彼伏,彼此之间相隔很远。作为邻居的话,想要串门恐怕还得开车半个小时才能抵达。人工挖通的河渠巧妙地经过了每一处。
牛羊安逸地被圈养在翠绿的草坪之中,远处的马场更是有专业的驯马师在调教每一匹赛级马。
江沛玉在不是第一次来这边了,可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这里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震撼,气派。
而比这个望不见首尾的地方更加气派的,是在她身侧响起的声音。
低沉优雅,无比昂贵。
与此同时,金属打火机发出一阵叮的声响。
他并没有将嘴里叼着的那根烟点燃,而是让那只打火机熟练地在自己左手之中翻转。
青色混杂淡黄色的火焰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他之间听话地跳跃。
好几次江沛玉看的心惊肉跳,可火焰灵活地避开了他的手指。
江沛玉脑洞大开的想,或许这些火焰也惧怕着他。
害怕得罪他,然后落得一个不好的下场。
打火机合上,他轻描淡写地开了口:“这里的一切,每一寸土地,每一块石头,每一棵草,包括车辆行驶的这条路,都是我个人的资产。”
江沛玉陷入了长久的震惊之中。
她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对他的不够了解究竟有多深。
她的一切祁衍都知道,而她对祁衍的了解,却和家中那些异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没有任何区别。
或许唯一比他们更为清楚的一点,就是他的长度和时长。
难怪他对波顿叔叔的遗产不感兴趣。
车辆停在一处灯火通明的大楼前,司机将车门拉开,退至一旁等待。
江沛玉看着里面的场景,有些不知所措。她问祁衍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是来参加晚宴。
还是如此盛大的晚宴。
她只是粗略地隔着尖拱窗往里扫了一眼,就获得了这个信息。
“这些都是我的客人,不必太过拘谨,就当是回家了。”他的手放在她的头发上摸了摸,语气温和,“你先去里面玩一会儿,吃点东西。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就会过来找你。”
江沛玉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那些明显属于old money和贵族的绅士与淑女们,有着一种天然的优越感。
而她。
只有在祁衍身边时,才显得不那么违和。
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无人注意,就不会违和了。
她下意识伸手去抓他的袖口,企图让他心软:“我不能和你一起吗?我绝对不会乱说话。”
——不要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她在心里祈求。
可祁衍是个耐心有限的人。
“听话,云妮。”他没有丝毫心软,拉开了她抓着自己袖口的那只手,语气平静,“哥哥不会去很久。”
...好吧。
江沛玉知道眼泪这招用多了就会变得不好使。
祁衍只是还有些新鲜感而已,她想将机会留到更重要的时候。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用警告的语气提醒道:“不要和男人讲话,即使是长得像男人的女人。”
江沛玉伸手拢了拢肩上的男士外套。
对她来说很大,彻底将她盖住了。
下摆甚至快要超过她的膝盖。
江沛玉在思考,他是担心她穿的太少了会冷,还是在用这种方式标记自己的私有物。
是的。
江沛玉知道,她和这里的公路这里的庄园以及这里的河流还有牛羊马匹没有区别,都是祁衍的私有物。
“嗯,我知道了,哥哥。”她的声音很软。对他的话一如既往的言听计从。
男人转身离开,终于点燃那支一直没有点燃的香烟。
他身后跟着好几个身材高大健壮的人,他们穿着黑色西装,气场和身高明显矮前面的祁衍一大截。
江沛玉站在那里,像一个目送丈夫出远门的贤惠妻子。
她闻到了被风带到她跟前的那股淡淡烟味,还有他身上冷淡微苦的熏香。
男人穿着一件基础款的黑色毛衣,长裤覆盖下的长腿修长挺拔,少了西装附加的禁欲清冷,随意的像是下楼散个步。
但他身上最原始的威严反而因此展露无遗。
不需要靠任何穿着来点缀。
那是独属于上位者的威严与从容。
他的目的地应该很明确,因为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江沛玉知道,如果在平时,或许他会暂时停下来哄哄她。
但一旦涉及到正事,她就只能乖乖靠边站了。
她叹了口气。
倒也没有觉得难受或是其他。因为一向如此。
并且,她遗传了妈妈的体贴与善解人意。
她不会缠着他指责他不陪自己,也不会撒娇生气,认为他总是将自己排在最后。
她会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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