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新星历元年、联盟成立以来,远古地球时代的道德和法律体系便都不作数了。
社会架构解离后重组,于是诞生了“联盟”,可以理解为远古时期“联合国”的星际版,是目前最广为承认的官方组织。
联盟在太空中圈出一片领域,里面的人叫“联盟公民”,外面的人叫“星际海盗”。
其实没什么道理可言,但就像远古地球时期一样,新星历时代的资源也是有限的,所以真理只掌握在少数拥有资源的人手中。
新时代的人类社会自然有不一样的风貌——他们骄奢、淫靡、残暴,视秩序为无物、肆意践踏生命,他们没有爱和人性、却自称“尊贵的联盟公民”。
在这里,残酷的战争就像远古地球时期的风雨雷电一样寻常。
越是文明,越是野蛮。
宇宙是家园,也是坟场。
人们不懂爱,只懂繁衍和屠杀。
这样的混沌直到新星历15年才略有改观,乱成一锅屎的联盟终于召开了第一次新闻发布会——理事会行政总长,简称总理,他宣读了一篇感人肺腑、广为传颂的《联盟宣言》。
其中有一段话令许多人当场闻之落泪——
“人人生而自由,在尊严和权利上一律平等,人人有权享有生命和人身安全。联盟平等地保护每一位公民,竭尽所能使每个人都拥有自然的、不可剥夺的、不可侵犯的生命、自由、尊严和权利。”
有些人是感动哭的,有些人是笑哭的。
但那都不重要了,因为不久后,这位总理就被星际海盗给一炮炸死了,在茫茫宇宙中,死无全尸、死无葬身之地。
后来的将近两百年时间里,联盟总理换了又换、死了又死,与其说是“总理”,不如说是“锦鲤”——抽到即能得好运,海盗送他上西天。
在这样严峻的形势下,联盟理事会日渐衰微,从政(草)权(台)中(班)心(子)慢慢变成了一个空壳机构,形同虚设,而真正的实权则掌握在联盟指挥部——也就是军方的手里。
远古帝王梦寐以求的军政一体,在这个荒谬的时代被实现得彻彻底底。
联盟指挥部最高指挥官为元帅军衔,统领三军:空天军、地面军、联勤军。
顾名思义,空天军是天上飞的,地面军是地上跑的,联勤军是水里游......呃,不是,联勤军是负责军需后勤的。
联盟指挥部总部设在α星上,地面上有这个时代最先进的反导防御系统,环星轨道上有空天军八大舰队层层包绕、蓄势待发。
所以星际海盗炸不着元帅,而且也不敢炸,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远古地球时代的至理名言,到了如今依然适用。
......
新星历426年。
189岁的契诃夫元帅宣布因伤辞职,并颁布元帅令,任命其学生乌菏裳上将作为下一任元帅。
在这个人均寿命320岁、退休年龄300岁的时代,契诃夫此举引起了诸多质疑,但他无所谓外界的质疑,因为只要他还在元帅之位一天,他就是真理。
而且就算契诃夫退居二线,凭他在军方能撬动的资源,他也代表了这个联盟的大部分真理。
当时的乌菏裳年仅26岁,是联盟史上最年轻的上将,紧接着她就会变成最年轻的元帅,也是第一位女元帅。
不过介于联盟本身就是一锅屎,所以这些屎盆子里闷出来的头衔,其含金量还得打折扣。
嗝屁了几百年的联盟理事会,在乌菏裳上任当天发来贺电,贺了两句又断电了。
半年后才知道,哦,他们理事会总部所在的Ω星,又双叕被星际海盗给炸了。
乌元帅对理事会残存有生力量表示了深切慰问,但很遗憾,军方对于出兵保卫苟延残喘的Ω星无能为力。
她并非在给理事会甩脸子,奄奄一息的理事会实在是连对其使用政治手段的价值都没有。
事实上,最近军方检测到联盟边界处有大量异常能量波动,必须增派兵力执行巡航任务,以保障星系安全。
如果人人生而平等、如果生命的价值可以被量化,那么多数人的安危就会比少数人的安危更重要,整个联盟的安危比一颗Ω星的安危优先级更高。
大敌当前,牺牲一颗Ω星来保全整个联盟,不是应该的,却是合理的。
人们质疑乌菏裳此举是为了彻底铲除理事会,避免将来有可能东山再起与她争夺权柄。
她嗤之以鼻:“要么服从,要么死。”
......
新星历427年。
乌菏裳元帅在几乎化为灰烬的Ω星附近,捡到了一个才5岁的小女孩,名叫殷水墨。
殷水墨的家人都死在了星际海盗的炮火之下,只有她一个人被父母放进生态舱里,才幸存了下来。
乌元帅军务繁忙,没时间带小孩,随手把她扔进了圣安娜女子军校,然后便没怎么管过她。
看似“放养”,实则“弃养”。
没人敢再质疑乌元帅,但如果有的话,她还是会嗤之以鼻:“要么服从,要么死。”
然而圣安娜军校校长显然会错了意,校长伊丽莎白以为,堂堂联盟元帅亲手塞进来的人,哪怕没有额外打招呼,那必然也是需要“重点关照”的,所有最好的教育资源和晋升途径都优先向她倾斜。
所以当18年后,年仅23岁的殷水墨,以空天军上将的身份来到乌菏裳面前报道时,乌元帅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乌菏裳问道:“不是,你开挂了?”
......
新星历447年。
乌元帅任命殷水墨上将为空天军第七舰队长,负责定期巡航任务。
殷水墨欣然接受,并且趁周围没人,送了乌菏裳一朵芍药花。
在这个没有爱的时代,鲜花几乎绝迹,也不知道她是上哪搜罗来的这么一棵独苗。
乌菏裳眼角直跳:“你送我花干什么?”
殷水墨笑得两眼弯弯:“元帅,地球时代人们给不同的花赋予不同的含义,芍药的花语是‘情有独钟,于千万人中,我唯独爱你’。”
出乎意料的是,乌菏裳这次没有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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