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到福安院的时候,周氏出了一身的汗,不过她坐下来没多大一会儿,像是浸泡在幽冷的水中,她浑身上下又冷又疼。
周氏搓了搓胳膊,“弟妹,你今年怎么这么舍得用冰?我都有些冷了!”
沈氏眉头微皱,摊上一个清廉正直的夫君,福安院能有多少冰?
“大嫂,不会是你们府里的马车放了太多冰,把你冻傻了,你在说胡话吧?”
黎栀站在一边,视线从浑身流血的鬼胎移到周氏身上,不是屋里有冰的缘故。
她和鬼魅打过几次交道了,却是第一次见到阴气这么重的鬼胎。
这个鬼胎个头不高,看上去只有两三岁,但他身上的阴气,比江底那些水鬼还要浓厚,有这么一个鬼胎跟在身边,周氏不冷才怪呢!
黎栀不清楚鬼胎为何要跟在周氏身边,她静静站着,什么也没说。
像针扎似的,那股子冷意直往皮肉里钻,周氏本就不舒服,听到沈氏这么不客气的一番话,她更难受了,但想起来意,她勉强挤出一抹笑,“二弟妹,我知道你还记恨着我,当日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些话,我回府后,只只她大伯父狠狠骂了我一顿,说到底咱们是一家人,该同心协力才是。”
沈氏道:“所以大嫂你是来赔罪的?”
周氏:“对。”
沈氏讥讽地笑了一下,“你上次来是三月底,现在入夏天都热了,你才来赔罪,大嫂你怎么不再过几个月再来呢?”
为了自己女儿的亲事,不让黎栀入族谱,不管周氏如何赔罪,沈氏都是不可能原谅的。
前几天周氏听说何侯府里托人打听黎府二房,猜测何府是要和二房结亲,周氏这才不情愿地登门,“二弟妹,咱们两房闹翻了,外人耻笑的也不只是我们大房,你何必不依不挠呢?”
周氏的性子一贯刻薄,沈氏实在不想和周氏那样的人打交道,反正已经分家了,“我们二房行得正坐得端,旁人又怎会耻笑?大嫂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周氏脸色一变,“我好心来求和,二弟妹你不领情,那就算了,你以后别后悔!”
若二房与何府结亲了,不管黎蝉还是黎栀,日后都会是侯夫人,周氏本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沈氏,既能化解她与沈氏的矛盾,又能让沈氏记她的好。不过,沈氏这么不领情,她也不热脸贴冷屁./股了!
周氏生了一肚子的气离开了黎府,黎蝉有些担心,“母亲,如果大伯母对外说我们的坏话怎么办?”
虽然再过半年才及笄,但黎蝉开始为自己的亲事打算了,她觉得既然周氏主动求和,沈氏就不该撕破脸皮。
沈氏不在意地道:“这么多年,她说咱们二房的坏话还少吗?长安城里谁不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不用担心。”
许是黎自修太清正的缘故,他上头那个兄长倒是挺滑头,巴结上峰、阿谀奉承的事情做了不少,黎家人的心眼全长黎蝉和黎栀的大伯父身上了,两房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和大房闹翻,沈氏并不觉得可惜。
等黎蝉离开,黎栀好奇地打听,“娘亲,我没去过大伯父家里,除了大堂哥和大堂姐,大房还有孩子吗?”
沈氏奇怪地道:“怎么想起打听这件事了?”
黎栀笑了一下,“我就是随便问问。”
沈氏摇摇头,“没有了,不过……”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大房是没有其他孩子了,但黎栀的大伯父在外头有没有私生子可说不准。
黎栀问道:“不过什么?”
这种事情不好当着小辈的面说出来,沈氏遮掩道:“没什么。”
“你大伯母无事不登三宝殿,今个突然来赔罪,我猜她是存着什么打算,这才没遂她的意,也不知她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黎栀点点头,“娘亲说的有道理。”
回到肆月轩,黎栀又想起了跟着周氏的那个鬼胎,因着她有锁魂镯,寻常的鬼魅,比如许明昊,近不了她的身就会消失,但这个鬼胎和她同处一屋也毫无反应,说明这个鬼胎很难对付!
鬼差大人说,阴鬼有怨气有执念,才会流连阳世不肯去酆都投胎,这个鬼胎小小年纪,又有什么怨恨呢?
夜幕沉沉,除了草丛里叫唤个不停的虫子,肆月轩里其他人都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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