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玄离迟迟不动,最后在一名老者即将被咬开喉咙时冲了出去。黑色的身影不断闪过,失控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倒下,彻底没了气息。不知过了多久,莫玄离停下了动作,看着周围人恐惧的眼神,微微怔住。
此时的莫玄离双目泛红,嘴角微高,长剑上的血迹不断滴落在地上,仿佛血海里爬出的索魂的恶鬼,睥睨着脆弱的蝼蚁。
忘忧剑仍在叫嚣,不够,不够,还不痛快。莫玄离甩了甩头,刚才的自己宛如渴望杀戮的野兽,他强压下胸口内不断翻涌叫嚣的激动,望着这一地的血肉横飞,未言一句转头离开了。
宋清欢望着那道清瘦的背影,微微皱眉,这是已经开始要走火入魔了。
莫玄离本就是个冷漠疏离、不屑多言的性子,就算南宫瑾去世前写明原因送回了云苍山,知道真相的人也只有寥寥。
人们不知具体原因,只知道莫玄离一人一剑在南宫城杀了五百一十四人,南宫城城主祖孙二人先后离世,传言五花八门,却都不是什么好话。
为什么,莫玄离明明是在做正确的事,却总像是有股不知的力量要将他推入深渊,哎,最近是不是就流行这样男二人设。
系统在一边贱贱的说着,“对啊,不这样,怎么去突出女主的真善美,男主的宏高伟呢,他身世凄惨、灵力强大,并且他超爱,这才是优秀的对照组么。”
宋清欢沉默不语,真是不拿人当人啊。
口中苦味炸开,宋清欢瞬间从幻境中清醒,睁眼就看见自己躺在客房里,莫玄离坐在床边,五官明明与梦里一模一样,看起来却像两个人,还是这样有活人气息的比较好,他手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正一脸苦大仇深的往自己嘴里灌。
“莫玄离,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吃苦的东西。”
莫玄离看着宋清欢清瘦的脸,睡着了挺乖的人,张嘴就气人,转身将碗放在桌上,扔过来一个袋子。
宋清欢摸了摸,是一袋子糖,她迫不及待的掏出一颗扔进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太阳从哪面出来了,又是糖又是药的,
莫大居士,难得啊。”
莫玄离没好气的回怼着,“怕你有个好歹的,回去师傅和阿笙眼泪淹了我。”
宋清欢嘴里不停的嚼,终于感觉不到药的苦味,还抽空打嘴架,“放心,你不总说我是成了精的狐狸么,哪那么容易哏屁啊。”
莫玄离斜了一眼床上没心没肺吃的正欢的人,冷哼了一声,“再这么多管闲事,我看快了。”
“啧啧啧,莫居士你这话说的,好歹我们也是云苍双骄啊,铲除奸邪是我辈使命好不好,我宋清欢,自是将这苍茫大陆、万物生灵当做修行之责的。”
莫玄离不想看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不知道是谁,小的时候练半个钟头的剑就叫苦连天,他至今还记得那个眼神,赤裸裸的挑衅。
十几岁的少女,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躲在树荫里抓着师傅的衣袖,眼泪汪汪的说自己练不会,是不是太弱了,已经做好准备了,若真有危险怕是回不来,师傅千万不要为自己过多哀伤。
白玉团子一样的人,像小兔子一样红着眼底,师傅哪受的了这个,挥着袖子指着自己,安慰她不会的,有危险自己这个师兄会保护她。
少女站在师傅身后看着自己,直勾勾的,怯生生的说着会不会麻烦师兄,眼里可瞧出半分不好意思。
从那之后,只要一起下山,宋清欢能不动就不动,她只张嘴放狠话,说完自觉退后等着莫玄离收拾完人一起回山,也不知道最近怎么转了性子。
正说着,张二黑轻手轻脚的推开门伸头询问,“南宫老城主听说师叔醒了,要来感谢,要请他们进来么?”
宋清欢听闻,起身从床上下来坐在桌边,点头说可以。
张二黑又滴溜溜的跑了出去,没一会南宫瑾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双手拎满了大包小裹的南宫铄,走近看面上、颈上还有深浅不一的细痕纵横交错着。
宋清欢二人见南宫瑾起身相迎,南宫瑾忙挥手让她坐下,
“这次南宫城之祸多亏两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老朽怕是无颜面对城内百姓及铄儿死去的爹娘了。”
他再次示意南宫铄表达谢意,南宫铄放好东西后疾步走到宋清欢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即将弯下腰时一双手挡住了她。
她抬头看着宋清欢,头发随意的散在身后,整个人被罩在宽大白玉色锦袍内,许是受伤初醒的原因,动作多了几份慵懒的味道。
宋清欢看着她,眉目含笑,轻轻开口,“南宫城主客气了,于情于理我二人也断然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说着手腕微转,轻轻搭上南宫铄经脉,片刻后补充道,“那咒术异常霸道,少城主伤的不轻,咒术虽解也需静养些时日,近来修炼不可贪进。”
南宫铄点头应是,南宫瑾在后面嘱咐着,“听了么,以后要多像二位学习。”
南宫铄本来就是直性子,挠了挠头不知如何回应,宋清欢看着她,到不觉得她需要像自己与莫玄离学什么,赤子之心永远是最难得的,说道这就想起了那个小姑娘。
“当时情况紧急,不知城内情况如何?”宋清欢转向南宫瑾问着。
南宫瑾平静的说着后续问题处理情况,恢复后的人员均已观察无误后送回家了,受伤的也已统一安置,那咒师也被关在地牢内严加看管,只是,说道管家的事,南宫瑾重重叹了口气。
“我没有处罚他,却也不知如何面对他,放他离开了。他说要带着女儿回家,让我替他转达感谢,谢谢你让他放下了执念。这一刻,在他梦里重演了二十年,他会谨听教诲,余生多行好事,为铄儿及铃铛祈福,揣着希望期盼来生与女儿的重聚。”
宋清欢不知说什么,生离死别从来不是外人可以感同身受的事情,它们会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心脏上,在当事人每一次情绪波动时牵起刻骨铭心的痛。
闲唠了几句,宋清欢就说起了告辞的话,此次本就是解决忧患而来,如今事情已平,南宫瑾寿辰也过,二人要启程会云苍山了。
按照原文所写,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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