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楚队!阿姨做的驴肉火烧就是香!”
“是啊,托楚队的福,昨晚在单位加班,没去成美食节的夜市,竟然也能吃到冀安第一家的驴肉火烧!”
一大清早,楚郁就带着被母亲塞的一大包驴肉火烧来了单位。
他家是开驴肉火烧店的,市政府拨款办美食节,水、电、燃气、摊位费通通不收,名额有限,只有那些有口皆碑的老店才能在夜市上摆摊。
昨晚活动结束,收完摊已经凌晨了,今早他的老母亲又起了个大早,提前营业,准备了五十多个驴肉火烧犒劳大家。
老母亲的那点心意,无非是希望同事能多配合自己儿子的工作。
楚郁在拿到这么多驴肉火烧的一刻,就已经替自己和这些同事感激过亲妈了。
他们这些彻夜不停工作的官方牛马,大多时候都赶不上食堂的固定饭点,吃的不是速食快餐就是压缩饼干,偶尔改善一下伙食,幸福得冒泡。
这会儿感谢句句真诚。
楚郁笑着让大家别客气,垂眸瞥了眼办公桌上剩下的八个驴肉火烧,冲着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道:“不够这里还有,趁热吃。”
其他人闻言都边吃边摆着手说不用:“谢谢楚队,一个就管饱了,吃完还得赶紧干活呢。”
就在这时,闻铮铎迈着矫健的步伐经过办公室,所有人当即如临大敌,有人赶紧把吃了一半的饼从嘴里拔出来塞进抽屉里,有人硬生生将满嘴的饼生咽了下去,还有人忙不迭开窗通风,将满室的油腥味散出去。
楚郁和闻铮铎交情匪浅,倒是不畏他的气场,稀松平常地问:“闻队,吃驴肉火烧吗?我妈专程早起做的第一炉。”
闻铮铎答非所问,径直问道:“穆扶奚呢?”
楚郁被这么一问,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隐隐感觉有哪里奇怪了。
他带的驴肉火烧里有穆扶奚的一份,为此出门上班前还特意让母亲往保温袋里多装了几个,说今天有新同事要来支队报到,要给新同事接风洗尘。
然而到了上班时间却并不见穆扶奚的踪影。
听队长提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名字,办公室里的众人纷纷面面相觑,摊手的摊手,耸肩的耸肩,摇头的摇头,没有一个人听说过半点风声,不禁窃窃私语。
闻铮铎眸中一厉,吩咐楚郁:“你联系一下他,问清楚他人在哪里。”
楚郁也搞不清楚情况,先肃然应声:“是。”
被寻找的穆扶奚没有迟到。
他到了,只不过到的是分局刑警队。
他也没有被习以为常的惯性带得犯迷糊,清楚地记得自己已经被调到了新单位。
但是有些话他现在不说,今后就没机会说了。
他不吐不快,把自己的猜想一股脑说了出来。
结果就是他把蒋宇凡气得险些心梗,直拍桌子叫板:“穆扶奚!你想干什么?当街杀妻的案子和假警察的案子已经结了,对外的通告还蓝底白字地挂着呢,你说有疑点就有疑点?你在刑警队的时候怎么不说?哦!现在调到市局刑侦支队了,面子大了,有人撑腰了,就跑来刑警队踢馆撒野?你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你真是——”
蒋宇凡被他气得一时词穷,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该用什么词形容,抚着哽住的胸口,用贫瘠的语言抒怀:“气死我了。”
面对蒋宇凡脸红脖子粗的暴走状态,穆扶奚将脊背挺得笔直,面不改色地说道:“王勇胜的杀妻案是被社会舆论推动结案的,虽不能说草率,但是许多细节都没有和市局同步,他还有继续审问的价值,让他带着重要信息赴刑场是对生者的不负责。”
蒋宇凡不禁弓腰捶桌,把办公桌上的鼠标键盘都震了起来:“他一个丧心病狂到当街杀妻的死刑犯,你难道还要他争取立功表现判个死缓吗?你又不是没见过他死不悔改的态度!你指望从他嘴里问出来什么?”
“他也不止当街砍杀妻一项罪名,还有赌博。”穆扶奚不知道哪里来的意气,一腔热血填满了胸膛,奔涌不息,“他当街杀妻是我亲眼目睹的,第一时间对他的审讯我也有参与,甚至他的行凶动机和作案过程都是我推断出来的,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他给死者跪地磕头,悔罪伏诛。可是他说不定知道地下赌场的其他窝点,我只问他一句话都不可以吗?说不定就这句话能拯救无数活着的人的性命。”
“不可以!”蒋宇凡斩钉截铁地否决,“你是警察!不是上帝!不论做什么都要符合程序正义!还说不定,说不定就是没有根据的投机!亏你还是侦查学专业出身的,知不知道什么叫立案侦查?没有立案怎么侦查?他去赌,是该受到批评教育,但他现在是死刑犯,相关案件已经结案,你这时候去见他,想做什么?他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去见他就会染上嫌疑,你的时间精力都是成本,把自己搅进去有什么好处?你又凭什么觉得他会告诉你?凭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你用机灵的脑瓜想想看,值得吗?”
穆扶奚沉默了。
他觉得蒋宇凡说的有道理,他私心也不希望给王勇胜这种人翻供乃至反咬一口的机会。
他是关心则乱,一想到可能还有活人被关押贩卖就坐不住了,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来力挽狂澜。
他想救人。
早一点营救,就会有更多人免于苦难折磨,重获新生。
狡兔三窟,地下赌场的窝点不会只有一个,只不过王勇胜妻子提供的线索恰好与市局刑侦支队查到的吻合而已。
是检举一处王勇胜就完蛋了,并不意味着王勇胜去的只有这一处。
像王勇胜这种常年嗜赌的老赌徒,对赌场的嗅觉比狗鼻子还灵,肯定经常跟着开设地下赌场的庄家搬家,有专门的渠道知晓情报。
问题是王勇胜成了杀人犯,对杀妻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却被人道主义律师一撺掇,最终否认了自己曾参与赌博,转而泼了已故妻子一身脏水。
好在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自己入了一场必死局。
蒋宇凡见状卸下提起的气,双肩随之放松,只是胸口依旧起起伏伏。
良久,他苦口婆心地对穆扶奚说:“新官上任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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