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安市龙门县看守所。
管教拿着钥匙走进监所,铁栏里羁押的嫌犯便齐刷刷地抬头朝门的方向望去。
管家只点了李耘出去,叫其他人不要轻举妄动,其他人都还算规矩,只是目送李耘过去。
李耘穿着母亲送来的白色衣裤吊儿郎当地上前,任由管教给他戴上手铐:“见谁啊?”
管教睨了他一眼:“律师。”
李耘弯起唇角,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
管教提前收到了消息,没有照例口头警告他,不声不响地将他带到会面室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守在一旁。
李耘只字不言,当着律师的面一下一下抠着指甲,左手抠完换右手。
律师抹了把脸,有节奏地冲李耘眨眼,又扯了一下耳朵,肢体语言里囊括了之前商量好的暗号。
李耘回头看向管教,见管教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笑了一下,扭过头问律师:"有办法让我少判几年吗?"
律师倾身,意有所指地说道:“你要保证在检察院提起公诉前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不要有所隐瞒,在庭审时一定要充分表达自己的悔过之心,痛哭流涕地对受害人表示歉意。”
李耘拖长音调“哦”了一声:“行,我知道了。”
两个人的对话不超过三分钟。
律师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了。
李耘也被管教带回。
律师出了看守所后左顾右盼,没在门口看见车辆停靠才搭网约车转移。
中途警惕地换了三辆车,绕了大半个城,终于在某个废品回收站前下了车,扯了扯以假乱真的硅胶头套,到底是没摘下,随后拨通了电话。
“喂,先生,他什么也没跟警察说,但是他要我们保他。如果一审判处无期或死刑,他就会当庭翻供,把您供出来,怎么办?”
通话那端的人漫不经心地说:“他知道董金楠不知道的东西,比董金楠更有价值,留着也未尝不可。你要明白,他的死活无关紧要,我要的是他不开口。”
说着他笑了笑,“他这个人我是知道的,一条腿都踩进泥潭里了,还非要保持另一条腿是干净的。心里恨极了纯粹的善,却抵御不了嫉恶如仇的冲动。他办那支假队伍还是我给他出的主意,是我给他造的英雄梦。警察碎了我给他造的英雄梦,他现在一定对警察恨之入骨,对我死心塌地。他威胁我是因为到了那个份上贪生怕死,怕死自然是正常的。捞他一下吧,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他还有用。”
杀手抓耳挠腮:“先生,怎么救?暗杀容易救人难。囚车不好劫,火力不够,一出手就会被打成筛子,不行啊。我来之前也不知道这逼/养的风流成性,强了那么多女的。他是爽了,剩下的烂摊子怎么收拾?我听他律师说,他活不成。”
对方沉默。
杀手又说:“看守所的戒备比我想象中要松,要不还是别留活口了?我弄个假身份易容一下,杀了他就跑,那帮警察抓不到。”
对方问:“什么叫戒备比你想象中要松?”
杀手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感受:“就是我和他的沟通非常顺利。那个管教呆头呆脑的,我跟那家伙打了半天手势他也不过来叫停。”
对方察觉端倪:“你出来的时候是不是被跟踪了。”
杀手茫然道:“没有啊,我确定过身后没车。”
对方就问:“天上呢?”
天上?
杀手抬起头,目光扫过蓝天白云,锁定在一处闪烁着红点的云层,瞳孔蓦然一缩。
是无人机!
杀手啐了口唾沫,连忙谢罪:“对不起先生,我大意了,我这就甩开尾随的无人机。”
对方冷声说:“掰掉的卡不要随手丢路边,我不喜欢意外。”
“是,先生。”杀手开启狂奔模式。
无人机穷追不舍,始终保持着无法用物理方式击落的高度,给操控者精准报着点位。
操纵着无人机手柄的袁成鸣兴奋地舔了舔唇:“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摸到军方的设备,领导们也太给力了,过瘾!”
同在指挥中心执行任务的谢俊荣忍不住嫌弃这个乡巴佬:“你当领导拿面子借过来的设备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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