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伽,你怎么样了?”裴年受的伤是他们三个人中最轻的,听说元星伽醒了他忙不迭地就过来了。
元星伽坐在轮椅上,精神看起来还不错,闻言回道:“还好。”
皇帝赏赐的药不知是用什么调配的,效果简直是立竿见影。
裴年见她笑盈盈的,又想到对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心好像被一汪温泉泡过似的。
元星伽见他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自己,顿觉得有些怪异。
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嘀咕道:“看什么呢?”
不过还没等裴年回答她便又道:“沈鹤京呢?”
裴年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大好意思地道:“他……现在很虚弱。”
他来这里之前去看过对方,沈鹤京的脸色仍旧很难看,这让他心中的愧疚如同发了大水一般。
但是吧……
想到这里,他慢吞吞地从自己的袖袋里拿出一块玉。
元星伽看他一直摩挲着那块玉,“这是什么?”
有点熟悉。
裴年苦笑,“这就是瑾王殿下添的彩头。”
元星伽闻言立刻坐直脊背,“嗯?”
裴年解释道:“陛下说咱们三个制服了野猪,自然是当之无愧的魁首,彩头已经送过来了。”
元星伽让阿满把自己推过去,想要观摩一下差点要了他们三人命的东西的庐山真面目。
裴年让出一块地方。
她之前在下面看这东西的时候只觉得是一块漂亮的石头,可是真的接触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她才感觉到其中的不同。
伸手摸了一圈,却发现这石头并不像玉石那般光滑,反而很粗粝。
还有股奇怪的味道。
元星伽只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脑子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叫她抓不住。
不过目前来看是一块长得像玉的石头。
她暂且没有头绪,只道:“这东西于你来说不是意义非凡吗?你要不先将此物收好带回去,说不定老太师知道些什么。”
裴年神色凝重,他摇头,“我爷爷不会告诉我这些事情的。”
有关他父亲的一切,他爷爷一直都很谨慎。
元星伽沉默。
等到裴年走了后,元夫人便进来了。
元夫人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切地问道:“月儿今日可还好?”
元星伽依恋地蹭了元夫人的手,笑着道:“好多了,娘,您不必为我担心了。”
元夫人见她撒娇,伸出手抱着她的头喃喃道:“如何能不担心呢?”
她那天得知元星伽在猎场里出了事,只觉得天都塌了。
根本顾不得所谓的仪态便朝着猎场的方向跑过去。
她埋怨自己若不是自己的一念之差,星伽现在也应当做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娘。
何至于此……
自卑自厌的情绪弥漫在她的心头,令元夫人的面容一瞬间苍老了几分。
等到她拖着这副身子过去的时候,那些宫人告诉她星伽已经被救出来了,那一刻她好像天光骤明。
想到这里心中涌起的激荡促使她蹲了下来与元星伽对视。
“月儿,娘思索了下,现在的一切都是娘一手造成的。”
说到这里她声音哽咽,却极力掩饰自己的异常,元夫人深深地吸了口气道:“都是我的问题,才让我的月儿吃了这么多苦。”
元星伽听到她说到这里,便明白她的意思了,她伸出手拍了拍元夫人的脊背。
“不是你的错。”
声音低却格外得掷地有声。
元夫人一下子就愣住了,来不及躲避的眼眸泪光闪烁。
元星伽见她如此,心中的难过无以言表。
长睫微垂,她伸出手想要拂过元夫人眼角的泪水。
元夫人被元星伽瞧见自己退缩的模样下意识便要躲避,直到温暖的手指轻柔地落到自己脸上,她蓦然停止了自己所有的动作。
元星伽知道她被伯爵府这庞大又生锈的锁链束缚得快要无法呼吸,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求生的本能。
所以她才更不能恢复女装,只有权力才能帮助自己达到目的。
为了得到权力,她将在所不惜,并且只有得到权力,她才能做回自己。
她一点一点地拭去对方眼角的泪痕,瞧着她呆滞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问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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