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咖啡厅规定，"利维把别西卜丢在地上，提高音量，确保每个字都清晰可闻，"你被开除了。现在，收拾你的东西——"他故意顿了顿，"或者我帮你扔出去？"
[弹幕：法治社会还搞暴力威胁？举报了！]
[弹幕：这种人也配当主播？恶心！]
[弹幕：已录屏，马上曝光]
别西卜配合地做出惊恐表情，抱着自己的小背包跌跌撞撞跑出镜头。利维转向摄像头，突然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感谢'正义路人'的举报，我的黑粉值刚刚涨了30%。"
他调出后台数据投影在直播间：观看人数120万，黑粉占比58%，打赏金额突破六位数。
[弹幕：？？？]
[弹幕：他在得意什么啊？！]
"继续骂，骂得越狠..."
[弹幕：法治社会还搞暴力威胁？取关了！]
[弹幕：这种人也配当主播？恶心！]
利维盯着滚动的弹幕，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愉悦的微笑。
陆渊小声问安娜：“……他在笑？”
安娜发抖，小心说：“利维大人是不是气疯了？世界是不是要完了？”
别西卜把分身收回去,抬头看到这一幕，六只复眼同时瞪大："不是凭什么？"
利维的眼瞳微微闪烁："嫉妒是我的养分。"他端起咖啡杯，冰蓝色的瞳孔倒映着疯狂滚动的弹幕，"黑红也是红。"
玛门突然插话："你的周边预订量增加了200%。"他顿了顿，"特别是那款'心理变态'T恤。"
利维的嘴角弧度更深了。他优雅地起身，走到镜头前，发丝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这个动作让弹幕更加疯狂：
[啊啊啊这个死亡角度也这么帅！]
[太嚣张了吧！]
[打赏了！请继续作死！]
"各位黑粉朋友，"利维的声音带着蛊惑般的磁性，"记得选择'其他违规原因'举报，能涨更多权重。"
这句话像往油锅里倒了盆水，弹幕瞬间炸开。负面评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但与之相对的，打赏金额也在疯狂上涨。
别西卜目瞪口呆地看着数据面板："这群人类是不是有病？骂得越狠给得越多？"
"不。"利维的指尖凝结出一朵冰玫瑰，随意地扔进咖啡杯，"他们只是太无聊了。"冰玫瑰在深褐色的液体中缓缓下沉，"需要一个真正的恶魔来调剂生活。"
安娜瑟瑟发抖地记录着数据："利维大人，要...要回应那些质疑吗？"
利维扫了眼最热的一条评论：[职场霸凌不得好死]，机械眼瞳闪过一丝红光："告诉玛门，可以准备'恶魔上司'系列周边了。"
玛门的虚影恰在此时浮现在契约书上，金色的瞳孔满是愉悦："收视率破纪录了。"他看向利维，"不过你真的不在乎被骂？"
利维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吧台，每一次敲击都带起一小片冰霜："他们在敲键盘，"冰霜蔓延成精致的恶魔角图案，"我在数钱。"
[弹幕：救命！他好渣我好爱！]
[弹幕：这心理素质绝了！]
[弹幕：打赏了！请继续保持！]
别西卜看着暴涨的打赏金额，六只复眼同时眯起："...下次有这种好事，带我一个？"
利维喝了口冰美式："看你表现。"
安娜拿东西的时候身形一歪，陆渊下意识去接，不小心撞掉了电源线。
屏幕骤然黑下来的瞬间，他看见利维对他做了个口型：晚·上·算·账。
"解释。"利维将陆渊堵在储物间，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喉结。魔王身上还残留着浓重的负面能量气息，陆渊本能地想要反抗。
"电源线老化。"陆渊平静地回答，压下躁动的心绪。
利维低笑，呼吸喷在他耳畔："你知道吗？在人类心理学中，过度平静往往意味着..."他的指甲突然变长，抵住陆渊颈动脉，"...在掩饰什么。"
陆渊心跳漏了一拍，他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危险。不是面对魔王的恐惧，而是某种更复杂的...兴奋？
自己被利维影响变成M了？？？
"我只是担心事情闹大。"他选择部分真相，"直播封禁会影响咖啡厅生意。"
利维眯起眼，突然凑近嗅了嗅："有趣的回答，咱们店卖咖啡吗？"话音未落，玛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利维！热搜第三了！别躲里面调情了，出来签新合同。"
利维啧了一声，遗憾收回目光，“最后一遍,收起你的小心思。”
陆渊难耐地皱眉，来咖啡店工作后，自己的心脏好像出了些问题，时不时抽痛一下，夜里也睡不好，明明什么都没梦见，却被惊醒。
咖啡厅里，玛门正兴奋地展示各大平台数据：#利维霸凌同事#话题阅读量1.2亿，直播间录屏转发超十万，黑粉比例上升到65%。
"完美符合预期。"玛门调出一张曲线图，"根据仇恨传播模型，未来72小时还会有一波自然增长。"他推了推眼镜，"顺便，我刚收到二十个品牌合作邀请，全是看中你的'反派形象'。"
利维慵懒地靠在吧台上，指尖把玩着一缕暗红色能量，具象化的暴怒情绪："比直接诱发嫉妒省力多了，可惜我不是暴怒。"
玛门挑眉，“你确定想成为那个莽牛？”
“算了，比别西卜还一样蠢”
别西卜怒吼：“???,你有病啊！我惹你了哇？”
陆渊默不作声地擦拭咖啡机。他不能承认，但否认也毫无意义，他好像喜欢上利维了，不过很显然，他根本不配，三个大魔王在场，别说上桌谈事了，分自己点目光都不容易。
......
窗外，夕阳将咖啡厅的招牌染成血色。"深渊咖啡厅"几个字在暮色中闪烁，像极了恶魔的微笑。
咖啡厅的玻璃门被推开时，利维正在擦拭咖啡机。他眼瞳一转，精准捕捉到门口涌入的第七批"正义路人"。
"就是这家店！那个霸凌同事的主播就在这里工作！"
"长得人模狗样的，心怎么这么黑！"
利维的手指在咖啡机上微微一顿，冰晶顺着金属表面蔓延开来。他抬眼看向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安娜："今天第几批了？"
"第、第七批..."安娜的声音发颤，"他们说要给别西卜陛下讨回公道..."
利维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他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指，在平板上轻点几下，调出后台数据。
"陆渊。"他头也不抬地唤道，"把投诉信分类归档，重点标记那些带脏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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