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让他碰。
贺烈白苦恼地想,身体状态也慢慢变好了,心理上这几年也终于愿意接受治疗了。
可是她非常抗拒他的触碰。
“我抱你去。”他不知道第多少次在她想移动的时候提这个要求。
“不要。”也不知道多少次被拒绝。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他有点无奈地叹气。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不说话了。
“那牵手可以吗?”他伸手想去碰她的手。
她躲开了,还是摇头。
他泄气地坐在床边。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但是不可以,我……”她非常难堪地说
“我配不上,我脏。”
贺烈白说不在乎,她不会不在乎,在这种情况下,没人能不自卑。
她是个残废,身子也脏,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以她的家庭,她的身份,家里垮下去会遭遇什么没有人会不知道,她只失去了一双脚,只是因为她有一副好皮囊。
她刻意地去忘记那段记忆,可是有些东西不是刻意就能忘的,尤附骨之疽。
他说要牵手,可她想到的是手上有过的摩擦,黏腻的触感。
他说想抱她去,她想到的却是更加不堪的东西。
挥之不去的恶心感让她有种想干呕的感觉。
甚至男性的气息靠近,她就不由自主的恐惧和焦虑。
“谁说的!”
贺烈白脸色沉了,有点严厉地说,“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没必要自轻自贱,不要让他们毁了你。”
宫鹿锦觉得荒唐极了,是她疯了还是贺烈白疯了?
他是想养她当个玩意,还是真的想好好在一起?
无论哪种,正常人都不应该选择她,太疯狂了,谁想要一个被玩坏了,在垃圾桶里捡来的玩具呢?
贺烈白想,也许温和不适合他俩,这样下去永远也不会有进展。
第一次被他握住手的时候她挣扎的非常激烈。
她挣扎他就放开,然后再握上来,那是驯服并不温驯的动物用到的方法,贺烈白觉得她现在就很像一种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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