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表示自己需要点时间收拾桌面，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工具箱就这么凌乱敞开放在桌子的一角，所有的东西必须回到他们固定的位置。
蒲阳比了个OK的手势，甩上门和林竹乐一起去走廊里面等着。
林竹乐还在崇拜地看着蒲阳，她现在还不太清楚蒲□□体能力强到一个什么地步，就知道力大无穷，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但这一句听起来太平常，如果按照这个标准在山海经里按图索骥，找出来的生物可以做一次满汉全席。
但现在不一样，她激动道：“顾问，您是不是有透视眼啊？还是能够像动画里面重现房间里的记忆画面？”
反正不管哪个都很强，都是可以站在樱花树下面说悲天悯人地说一句：‘世界即将迎来毁灭，可我，想守护你’的能力。
“猜的。”蒲阳完全没接受林竹乐的信号：“他就这个水平。”
想当年她在房间里面拼砖块积木，本来拼出来的车应该能够通过手机APP遥控车灯，能够跑动，还能够转向。
在王秘书的帮助下，车灯一开，刷的一声，车的后屁股亮如白昼；车一开，一边往前走一边三百六十度旋转。
那辆车最后被蒲阳送给了王秘书，跟他说：“以后碰到喜欢的对象，邀请对方去你家的时候，可以说你家的车会后空翻。”
拒绝动物表演，从王秘书开始。
“我本来还想说他能把模型胳膊安在屁股上，”蒲阳惆怅地长呼一口气，仿佛喷出了一口惆怅的，看不见的香烟烟圈：“是不是很大胆？”
她说完，下意识地一扭头，看到王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
他看起来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却憋了口气，隐隐窥到一丝恼怒的意味。也因此，他的脸颊鼓起了并不明显的弧度，让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失去了些平日的不近人情，影响到了他那干练的精英风范。
林竹乐和蒲阳同时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感叹：“啊——”
这也太吓人了！
王秘书调整好表情，管林竹乐要了电话录音自己站在一边去听。
蒲阳跟林竹乐小声蛐蛐：“你有没有那种断头谷效应？”
林竹乐小声回道：“您是说恐怖谷效应？”确实有一点，感觉王秘书这个表情有一种尸体微暖的意思。
“只有我是恐怖谷效应。”蒲阳无辜道：“毕竟他也不会断我的头。”
林竹乐：“……”
真的很建议刚毕业的学生找不到工作的话，可以来应聘她这份工作，轻松不累，包吃包住，工资优渥，还能享受皇后级别的待遇。
听完了录音的王秘书又打电话跟何风鸣确认了具体情况，目光沉沉。
他不太赞同去穆拉尔共和国。
那个国家看似安定了九年，发展迅速，可实际上作为一个从其他国家独立出来的小国家，它的边境并不稳定。
他们所在的地区自古以来便战争频发，因为宗教与国土引发的战争一遍遍冲刷着那片古老的土壤，将里面肥沃的文明底蕴层层冲进海外，冲入其他国家；或冲入土壤中埋葬，不见天日，荣光不再。
不稳定的地区，加上不成熟的人。王秘书嫌弃地瞥了一眼蒲阳。
“王秘书，我想去！”
王秘书：“收到。”
林竹乐看着王秘书走在后面嘴里面念念有词：“局长，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王秘书摇摇头，就是回忆一下自己的年薪。
蒲阳又突发奇想：“我们这次就偷偷过去，等找到人了再看看要不要通知那边官方。”
“……”王秘书表情麻木：“1”
这就意味着他们要坐飞机降落到世联会总部，之后开车去当地的普通机场，忍受普通航班的十六个小时飞行，可能还有中转和经停。
林竹乐发现王秘书念念有词地更起劲了：“局长？”
王秘书没理她，他得多念念自己的权力范围，以及福利待遇。
蒲阳说完了转身就走，唯一让王秘书感到安慰的是蒲阳没说今天就要去，否则王秘书真的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他走上黑化之路。
他接下来需要与世联会联系，随后规划路线，事情很多：“林助理。”
“让何风鸣进一步追踪求助人的具体位置，订去往穆拉尔共和国的机票，联系当地的租车公司……”他布置下一连串的机票，看着林竹乐脸上的表情，停顿了一下：“如果你给我订了经济舱，我会用你的工资升舱。”
“……”林竹乐摸摸自己的脸，自己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
第二天要出门的时候，王秘书才发现蒲阳那个第二天再走的想法，并不是什么明智想法。
王秘书看着主宅门口那林立两排，整齐站立的两排男人，突然一愣。
……他居然都能把明智这个词和蒲顾问联系在一起了？
他掏出自己的记事本，唰唰唰写上：心理医生，两名，急需**
蒲阳看到门口这个阵仗也愣了一瞬，看看王秘书：“你弄的？”
王秘书：“……蒲顾问，这里是你的庄园。”
的确是她的庄园，但是她当时搬过来的时候，没有人告诉她，坚持不懈地踩踏大厅地面，会钻出来两排景观大胸男模。
别说，这么想那设计师还挺有巧思的。
还没等蒲阳感叹一下这就是富婆的快乐吗，其中一个景观树侧滑出来：“姐姐。”
“小李？”
李夏眉眼弯曲的弧度有如新月，这个念头刚在蒲阳的脑子里面转了一秒，多年老网民的直觉让她的脑子里面自动出现了一张斜眼滑稽笑的表情包。
她看着对方那张可爱的娃娃脸，深深叹息。
果然，有的时候人一旦在思想上偏差了一点，就再也回不去了。
李夏敏锐地察觉到蒲阳看着自己的眼神变了，却想不明白是为何。
是不是觉得他太冒进了？李夏无意识地用大拇指抠弄着其他手指，万一他就此被厌弃了该如何？
蒲阳眼看对方不再微笑，澄澈的大眼睛惶惶地望着她，一直糊着的表情包终于撤下：“你们有事情吗？”
“啊，没有，听说姐姐又要走，我来送送。”李夏立刻回道，脸上的表情恭敬了不少。
林竹乐姗姗来迟，看着眼前那两排人，心里立刻明白，凑到蒲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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