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的公子,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与当今圣上可是一脉同宗。
听说这位小公子年岁虽小,却内藏锦绣,有的是才学本事。
也因此备受瑞王与贺氏的喜欢。
有了瑞王的偏爱,再加上他自身用功,假以时日功名在身,就算不用袭爵,也能挣来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翩翩少年,生得唇红齿白,如玉模样,说出来的话却让任胭桃脸色沉了又沉。
她勉强笑道:“哟,到底是瑞王府上的公子,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这也是你们书院先生教的道理么?”
“先生要是事事都教,怕是要累死,我已不是稚龄童,日日所见所闻皆是长进,若连这点道理都想不通透,岂非蠢材?反而辜负了父母、师长的一片用心。”
昀哥儿轻笑起来:“这位奶奶今日是我头回见,本不该这样无礼,还请大奶奶恕我无知莽撞之罪。”
说罢,他拱手作揖。
虞声笙这才打圆场:“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话不好说开的?大嫂子也是为了桂姐儿着想,一样一样慢慢来,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嘛!”
“我说大嫂子也是的,晓得你一片心都为了咱们自家的孩子,可也不能操之过急,哪有那么多的天才呢!我倒是也想生一个如昀哥儿这样的,可惜老天不成全我。”
她说得欢快,很快将气氛扭转。
黎阳夫人一口汤咽下,忍俊不禁:“瞧你说的,得了个女儿还不知足么?小心晚姐儿日后知晓了,与你置气。”
“今儿在场的都是自家人,回头要是晚姐儿知晓了,就是你们说漏了嘴,我一个个会找上门去算账,就等着吧。”
虞声笙这话逗得众人哄堂大笑。
就连一开始倍感尴尬不快的任胭桃也忍不住笑了。
这场家宴总算以欢乐和气的氛围落下帷幕。
因天色太晚,贺氏早早派人传信过来,说让昀哥儿不必紧赶着回府,就在将军府安置一夜,明儿自会有瑞王府的马车来接着去书院。
昀哥儿离开有段时日了。
但他原先住着的厢房仍在。
趁着用晚饭的空档,她命管事媳妇将厢房打扫出来。
一如往昔的干净齐整,就好像昀哥儿不曾离开一样。
昀哥儿走到桌案前,这个摸摸那个看看,面上终于流露出孩童的雀跃欣喜:“没想到都还留着,我还以为……”
此刻他有些腼腆,欲言又止。
虞声笙有点心虚。
其实并不是她没想收,而是昀哥儿走后,府里一连串的事情等着她去安排,她又是个不愿为难自己的人,每日只完成一项,是以收拾昀哥儿厢房的这件事就被排在了后面,以至于到今天都保持原样。
只能说误打误撞了。
看着昀哥儿满脸感动,虞声笙决定按下不提,免得让孩子伤心。
“这本就是给你住的厢房,我府里地方大,也不差这块地方;可见我还是有先见之明的,瞧瞧今日这厢房不就派上用场了。”
她笑眯眯说着,可把昀哥儿感动坏了。
“我在瑞王府里过得还不错。”他主动提起,“嫡母待我很好。”
“那就好,那你父亲呢?”
“父亲平日在府中的时间不多,每天都很忙碌,不过晚间他还是会亲自问我的功课,也会提醒嫡母日常吃穿用度不可懈怠。”昀哥儿歪着脸想了想,“他还是挺好的。”
瑞王瞧着就很温厚。
如今从昀哥儿口中听来,好像也确实是个周到细心的人。
虞声笙微笑:“你过得好就行了,那是你自己的家。”
“可我知道,如果没有你,我这辈子也回不了瑞王府……我娘死得冤,这笔账我迟早会跟她算!”昀哥儿眼底布满阴鸷。
在府里休息了一夜,翌日,昀哥儿拉着辉哥儿一道去书院。
小哥俩有说有笑,上了瑞王府的马车。
黎阳夫人跟在后头看得哭笑不得。
又见孙子难得这样高兴,便也不好开口阻拦,吩咐婆子丫鬟小厮们跟紧些,别有疏忽或是纰漏。
府门外一片祥和。
宅院内却是另外一幅光景。
大约是想着来找回昨晚的场子,任胭桃开门见山,毫不客气:“弟妹进门的时日比我早,原先长房不在,府里的一干庶务交给弟妹也是应该的,但如今我与你大哥都已经回府,那么有些事情就不该劳累弟妹继续操持。”
虞声笙正在用早饭。
捧着粥碗,她微微抬眼:“嫂子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一府里两房兄弟,本就该一分为二;我知道弟妹舍不得,这偌大的家业谁又愿意假手于人呢?但情分是情分,规矩是规矩,弟妹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我今日来就是为了讨一讨府里的公账,以及账房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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