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收拾榻上软垫的今瑶听见了,随口答道:“自然呢,若没缘分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的,就像我与姑娘您呀。”
小丫头自觉这话说得好。
不但回了夫人,还顺便彰显了一番诚意真心,一箭双雕。
于是今瑶乐颠颠,走起路来都带着风。
她这话让虞声笙怔住半晌,随后自嘲地笑着摇摇头:“说得对,我怎么就……瞻前顾后起来了。”
就像当年玉浮老头说过的。
说她少年老成,有一双看透世间的眼睛。
这样并非不好,只是失了些纯真,很容易让自己累着。
就像刚刚,她又打算起卦,算一算自己与贺氏。
若不是今瑶一语惊醒梦中人,她怕是会钻进这个牛角尖里出不来。
重新将红绳系在手腕上,她心思荡开,豁然开朗。
与贺氏来往密切一段时日后,虞声笙越发觉得对方像是自己的长辈,不像是忘年交的朋友。
贺氏望向她的目光总是慈爱温润。
像是在看自己流失在外多年的女儿。
要不是虞声笙很清楚自己的身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荣昌侯府遗失在民间的掌上明珠了。
有一次说笑时,虞声笙提起了这事。
本以为贺氏会随口答一句,什么夫人面善,见之投缘之类的场面话,谁知贺氏的眼角微微湿润了,张了张口又闭上,将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多年前,我与你母亲曾有过数面之缘,如今再见故人之女,自然觉得欢喜亲近。”
虞声笙来了兴致。
“你认识我娘?”
贺氏轻轻颔首。
说起柴安筠,贺氏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
听得虞声笙两眼放光,连着追问。
这一聊就聊到了暮色四合,望着窗外沉沉的天色,她还想留贺氏一道用晚饭,最好今晚就别走了,住在将军府也成。
贺氏笑道:“今日叨扰太久了,府里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呢,若你不嫌弃,我往后经常来就是了。”
“我拿王妃您当我自家长辈,您不要与我客气,常来常往才好。”
送走了贺氏,虞声笙松了口气。
“原来是我娘的故交,难怪……”她呢喃着。
看了一眼滴漏,发现都这个时辰了,闻昊渊还没回府。
一阵担忧后,她又觉着凭自家男人那样的身板和能耐,怕是也没几个人能为难他的。
约莫半个时辰后,闻昊渊姗姗归来。
男人进门就嚷嚷着口渴,灌下了两大海的茶水:“宫里出事了。”
“嗯?”
“叶贵妃的孩子没能保住,小产了。”
“你怎么知道?”虞声笙好奇。
“出事那会儿我与几位军机大臣正在陛下处商议国事,后宫来人,又宣召了太医,闹得人仰马翻的,如何能不知道?”
闻昊渊摇摇头,“陛下心情很不好,当时脸色都变了,本该今日能料理的事情又不知要拖到何时。”
这也没办法。
突发情况。
再说了,皇帝也是人。
遇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被影响?
虞声笙一阵唏嘘:“宫里子嗣不算多,哪怕多一个也好……”
远在宫外的虞声笙并不知晓后宫正在发生的事情。
此时,皇帝已经陪在叶贵妃处大半日了。
骤然小产,叶贵妃伤心不已,眼睛都红了。
毕竟是陪伴自己多年,又颇得圣心的女人,见她这般可怜,皇帝也是于心不忍,连忙哄着劝着。
“是臣妾无福,没能保住陛下的孩子,还求陛下降罪!”
“你浑说什么,子嗣一事本就看缘分,你如今身子还伤着,不可太过伤怀;待你养好了身子,日后咱们还会有孩儿的。”
“陛下……”叶贵妃扑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一旁的皇后也是满脸不忍,眼角处隐隐有泪光。
叶贵妃这一胎本就不稳。
自打怀孕起,太医们就日日围着贵妃宫中打转。
各种名贵药材轮番上,更不缺太医院的杏林高手保驾护航。
可即便如此,这一胎还是没能保住。
好不容易劝住了叶贵妃的情绪,皇帝离去。
皇后上前关怀。
叶贵妃垂泪道:“多谢皇后姐姐……这么晚了还因为臣妾的事情奔走操劳,是臣妾的不是。”
“快别这样说了,你还有小皇子呀。”
叶贵妃轻轻一窒,点头不语。
皇后又宽慰了好几句才回宫。
偌大的寝宫终于恢复安静,这一刻,叶贵妃也懒得装了,阴沉沉的眉眼处浮现一片狠厉与不甘。
“娘娘息怒。”身边的婢女忙劝着,“陛下与皇后刚走不久,小心隔墙有耳。”
“哼,我怕什么隔墙有耳!”叶贵妃咬着牙。
这一胎是她费尽千辛万苦才怀上的。
她已不是青春年少之时,子嗣一事本就看缘分。
小皇子丢失一事,陛下嘴上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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