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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硬核表白

小说:

又被狗男人勾引了!

作者:

华斋

分类:

现代言情

季清澜照例上山礼佛,回程途中遇到了重伤昏迷的张子强,她还为自己找到了当年的汴州旧人而高兴呢,却听到醒来的张子强说他和许师傅遇刺的事,但是她没有找到许师傅在哪。

她不敢多耽搁,快马加鞭地吩咐家丁回程,结果刚回家中就听说她出了事。这不刚放下东西就带着张子强过来了。

看她连下床都做不到,一张脸半点血色都瞧不见,原本就清瘦的身形这会儿更是瘦得厉害。

见她进来,许长安想下榻迎她,被季清澜两个大步上前扶住制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冲到豫王府去砍人?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的性子季清澜是知道的,就不是容易冲动上火的性子,这次居然莽撞到提剑当街杀到豫王府,这实在不寻常。

许长安抬起空洞的眼神,望向季清澜时难得的能看出些委屈:“师父死了。”她的语气,平静又痛苦,提到豫王府时,眼里的死寂被浓烈的恨意替代。

季清澜愣在原地:“怎么会?!是豫王做的?”但是他们与豫王无冤无仇,豫王为什么要杀许师傅?

“我们查到当年的汴州一事,可能跟如今的官粮失窃案有关,而官粮失窃一案,幕后主使极有可能是豫王。公子揭露了豫王的嫌疑,但是他隐藏的太好,我们暂时没有查到能直接定他罪的证据。师傅出事,是他自上回王府搜查后的报复。”青荷站在一边,轻声解释。

季清澜了然,难怪长安会失控到冲到豫王府杀人。季清澜悲痛又心疼,上前抱住许长安,一边轻抚着她瘦削的脊背,一边哽咽着同她说话:“阿宁......”

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能让她心里好受些,语言太过苍白无力,无法抚平失去至亲的痛苦。她只能这样抱着她,尽量心平气和地与她说话:“阿宁,这十年许师傅一定花了十足的心意养育你,所以现在即便他走了,他也一定放心不下你,担心你会受伤害。”

她将许长安抱紧些,尽可能平和地安慰她:“我和青荷她们会陪着你的。”

许长安任由她抱着自己,也任由自己卸掉全身的力气倚靠在她怀里,听着她温柔娴静的声音缓缓地传来,却不回答。

她越是沉默,季清澜心里就越是心慌。她宁愿许长安抱着她大哭一场。可偏偏,她什么都不说。良久,她才听到一声闷闷的回应:“嗯。”

许长安听着这些话,内心平静无比。他们都怕她受不住想不开,但是他们都错了,沈家和汴州数万将士含冤而亡,现在师父也被仇杀。

她不会去死,她怎么敢死?她要活着,要查明真相,要幕后真凶给他们陪葬!

二人就这么呆在屋里,安静地坐了许久。许长安已经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了,她不断地安慰着一脸担忧的季清澜,告诉她自己不会想死的,甚至还将辞官出京的计划都告诉她了,就为了她能安心。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等到送走季清澜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她想起顾怀瑾进宫到现在都没回来,这里又是他的府宅,许多事情她都不方便安排。她等得没了耐心,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和不安。

因为不放心别人,她在三皇子府这些日子里顾怀瑾并没有安排其他人伺候,只有青荷和锦竹在。所以她也没什么渠道知道顾怀瑾现在究竟什么情况。

就这么翻来覆去半宿没睡,许长安终是忍不住在第二日一早让青荷去问问顾怀瑾回来了没有。

青荷回来后神色如常:“公子,殿下已经回来了,只是有正事要忙,这几日可能抽不出时间过来。”

许长安听到这,悬着的心微微放下,“好,那......”

“哼,我竟不知道许大人身边的人竟然也会这般满嘴谎言!”

许长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门口传来毕裎愤恨的声音。许长安抬头,看到毕裎手里端着一个不大但是样式精致的红木箱子,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青荷被人揭穿,只愣了一下,却没反驳。

许长安看了眼面不改色的青荷,又看了眼冷淡甚至可以说满是排斥的毕裎,忍不住拧眉问道:“怎么回事?”

毕裎听到她的疑惑,忍不住轻哼:“我家殿下为着许大人你挨了五十军棍,人被打的皮开肉绽现在连地都下不了,还被禁了足,就这他还想着您醒了,忙叫我将府里上好的燕窝人参拿来给您补身体。”

毕裎看着手里的盒子,想起自家主子疼地冷汗直冒还不忘叮嘱他亲自将东西送过来,结果他却听到许大人的近侍半分关心都没有,还撒谎说殿下什么事都没有,就觉得自家殿下真是真心错付!

“许大人好手段,只是怎么说我家殿下这回也算拿命护着你,您现在伤着,要说您需要为我家殿下做什么那确实不合适,但是口头关心一句不掉块肉吧?青荷姑娘这样,不太厚道吧?”

许长安皱着眉听他说完,转头看向青荷。

青荷也不反驳,只是乖顺地跪下认错:“青荷错了,求公子责罚。”

许长安无奈叹息,转而看向毕裎,诚恳而又认真:“抱歉,青荷确实做得不对,她也是担心我。”她让锦竹进来将她扶下床,在青荷要起身阻止时凉薄地看了她一眼,青荷的动作停下,捏着手心跪回去。

“你家殿下现在怎么样了?带我去看看吧。”说罢,扶着锦竹的手,慢慢地朝外走去。

毕裎原本心里的不满和气愤在听到许长安真诚的话语时消了大半,默默放下红木小箱子,往外走去。

许长安伤势未愈,走得很慢,踏出房门时,对着跪在里头的青荷嘱咐,声音听不出喜怒:“起来吧,将东西收好。”

走到顾怀瑾房间时,他还没醒。板子打得重,当晚回来就发了高烧。现在烧虽然退了,但是人还迷迷糊糊地。

毕裎对许长安的身份没有多怀疑,她受伤时室内一直都是青荷锦竹她们亲力亲为地照料,所以毕裎只看到顾怀瑾将许长安抱回府的画面,虽然痛心疾首,但是经过两天持续的心理建设,他已经接受了自家主子是断袖的“事实”。

这会儿许长安进来,他也毫不避讳地就将人领到了顾怀瑾床前。见她面色不太好看,也知道她伤势还未好全,还贴心地让人扶着她坐到床边。

许长安让锦竹在外边等着,低头看着趴着的顾怀瑾,见他唇色有些白,但是白皙的脸颊却有些泛红,额际出了许多汗,细碎的发丝贴在脸上,看上去不太舒服。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些烫,心下有些异样:“他的烧还没退啊。”

毕裎正将帕子放进冷水里浸湿,又拧干,想给顾怀瑾擦汗,被许长安接过,只好站在旁边,冷硬地回答:“嗯,太医说今日有些低烧正常,只要不高烧就不怕,晚些时候慢慢地就不烧了。”

不知是她擦汗的动作力道太大了,还是二人的说话声音太大,顾怀瑾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到许长安坐在他的床头,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呆愣地看了她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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