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瑾难得见她这样激动的样子，一时间看得有些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满脸笑意地看着她：“是吗？看你这么高兴，看来一定是很有用的线索了。”
被他这么一说，许长安倒是不好意思了，略微敛起脸色，淡漠地说：“还行吧，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一无所获。”
顾怀瑾见她这样，却是更加炽热直白地看着她，眼里是许长安看了一下便觉得心悸动地厉害的情绪：“嗯，长安这样厉害，一定会是很有用的线索。”
他缓慢而又坚定的说完，又上前一步，轻轻拉起她的手，“只是若是真的十分有用，长安可一定要带上我，不要将我丢下，独吞这泼天的富贵啊。”
还没等许长安反驳，她先听到后头传来明显的脚步声，她有些慌乱地抽回自己的手：“你别在外面跟我拉拉扯扯地，等会儿别人看见了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来。”语气虽然依旧是淡漠的，但是这话在听者耳朵里就自动变成了另一番意思。
只见对面的男人不仅不退却，反倒眼睛一亮：“在外面不行，那在家里就可以？”
许长安闻言一愣，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没明白自己的话怎么会让他误会至此，反应过来后更是难得地红了脸颊：“什么家不家的，现在你我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哈哈哈哈哈哈哈，现在没有，以后就有了。”顾怀瑾听到她这无关痛痒的驳斥简直乐开了花。这真不是调戏，而是他内心的想法真实想法。
要是换作以前，她只怕不知道要怎么对她退避三舍避如蛇蝎呢。现在虽然还是一言不合就反驳他，但是情绪明显没有以前那样抵触了。
这是不是说明，她也有一点点地在软化，慢慢地开始接受自己了？
又或许还差得远呢，但是至少，现在能从她身上看到以前从不在外人面前展示的一面，他很知足！
想到这里，他心里忽然又有些苦涩。
从前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喜欢一个人而卑微成这样，哪怕只要看到对方的一点点笑容就喜不自胜。分明他这样的身份，有的是姑娘巴结他讨好他，完全不需要他这样费力不讨好地一步步跟着。
但是很奇怪，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难堪或者憋闷的地方。相反，他甘之如饴。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成想自己的表情在外人看来有多怅惘和哀愁。
美人眉心微蹙，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许长安：......她也没说什么重话吧？怎么又这样？这也太娇气了吧......
“行了，别愁眉苦脸地了，回家了。”许长安忍不住叹气，“怎么搞的好像我欺负你一样，分明我什么重话都没说。”
她实在是觉得冤枉，于是乎这话说得就分外委屈。
顾怀瑾有些惊讶，因为他只是发了一下呆，没想到她想到这么远的地方去了。
“我......”刚想说我没有，他忽然又止住了话。他一下从她的话里回味过来：这算是......觉得他在耍脾气所以哄他？为什么哄他？
他渐渐回味过来她的话，觉得他愁眉苦脸？可他明明只是发了会儿呆......她的语气也不像是责备和厌恶，更像是......无奈？
因为觉得他这会儿在委屈，所以这样哄他？为什么觉得他委屈？因为他脸上的表情？
嘶......顾怀瑾心里忍不住雀跃：他好像找到自己这张脸的用处了！
他从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是时常觉得男子样貌过于出挑，尤其在他这个位置，有时候会失掉几分威严。
但是现在嘛，他有些高兴自己这张脸生的这样好。
“殿下，您......许大人已经上马车了，您......”毕裎见他站在原地笑得不怀好意，忍不住打了个抖，又看看上了马车的许长安，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顾怀瑾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向毕裎，脸上狡诈的笑没来得及掩盖。
毕裎：“......”他忍不住退后一步，嘴比脑子快一步：“殿下，您别这么笑了，看着怪瘆人的......”
回应他的是顾怀瑾的一秒变脸和潇洒的背影，以及一声掷地有声的：“滚。”
毕裎麻溜地滚到前面赶着马车往许府走。这许大人都发话了要回家，自然是先送许大人回去咯。
回到家里，顾怀瑾一直叨叨着要知道找到了什么线索，许长安被他磨得没办法，温声让青荷现在就将东西放出去，并叫人小心地跟着，不要暴露行踪。
顾怀瑾听着她的话，抬眼看向青荷，似乎在询问这是什么东西。
青荷应下，当即拿出随身带着对养着蜂蝶的蛊盅，将锦竹之前用过的粉给它闻了，而后等着它飞出去。见它飞走，青荷跟着它走到门外，让候着的人小心跟上。她特意找了一小队人马，避免人少被发现后全军覆没的风险。
“这是什么东西？”顾怀瑾觉得十分神奇，他从未见过这种小东西，更别说它竟还有这样的用处，“它能追踪？”
“嗯，青荷养的，跟狗很像，会追着特定的气味飞。”许长安见他一副好奇的样子，有些好笑。
顾怀瑾惊讶极了，那张惊艳的脸上满是诧异：“拿它用飞的，翻山越岭，人怎么能追得上？”
许长安瞥了他一眼，极具耐心地回答：“之前沾了蝶粉的人走的什么路它就走什么路。它跟着蝶粉的气味走，不是随便乱飞的。”
“那若是沾了蝶粉的人走的水路那该怎么办？”水是流动着的，空气也流动着，这样怎么能追得到？顾怀瑾觉得这玩意儿真是闻所未闻，真是长见识了！
“嗯，这确实比较麻烦，需要多放几只出去，并在它们迷路的时候及时补蝶粉，让它们能更清晰地追踪到周围残留的气味。但是一般来说，只要是在陆地上，就一定能追踪到。”
顾怀瑾了然地点点头，“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是能谈绝对的，所以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不过......”
“不过什么？”见他欲言又止，许长安一边倒茶一边问他。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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