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收到毕裎送来的东西,两人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青荷本来就对顾怀瑾有提防,现在看毕裎送来的一百两黄金,只觉得这东西送的实在是不怀好意!
见青荷面色不虞,毕裎赶紧解释:“这是之前殿下下的悬赏令,能成功为陛下解毒者赏黄金百两,如今青荷姑娘立下此功,必然要兑现承诺的。”
青荷听到他的话,知道这个是不好推脱了,只能不太甘愿地收下了。
许长安望着青荷不大高兴的脸,头微微低下低笑,百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这丫头怎么还不高兴?
青荷见她还在笑,心下叹息:我的好公子啊,你还笑得出来呢,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
两人各怀心事,没发现毕裎又拿出了别的东西出来,是一个精致的青玉小瓷瓶:“许大人,这是殿下让我给您送来的金创药,对伤口愈合有奇效,对您的伤极有好处。”
许长安倒是不笑了,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她有青荷在身边,于是淡声回绝:“还请大人替我谢过殿下,我的伤已无大碍,实在不敢浪费这样的好药。再说,青荷配的药就够我用了,多谢殿下挂怀。”
盟友应该有盟友的边界感,在宫里的时候就有些过了,这样有些越界的行为,她不是很喜欢。
毕裎有些为难,但是看到许长安淡漠的眼神,不再坚持。
东西送到,毕裎回去复命。许长安送走毕裎,拒绝了青荷给她看伤的提议,转身去了锦竹房中。
“锦竹,你被绑那日,究竟是怎么个状况?”本来刚回来就想问的,但是临时被叫到宫里去了,没来得及。
“回公子,我刚到刑府屋顶上,就被人从屋里逼了下去。”锦竹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她当时没有进刑府,刚到那屋顶上,刚找好位置探查府里的位置,就被屋里不断飞来的飞镖逼下去,落到院子里就被一群人围了。
“在那之后,我就被他们围攻!他们打不赢我,最后用了不知道什么毒粉,让我昏了过去!”
说起这个,锦竹很是不服和气氛,多打一本来就是他们胜之不武,竟然还用奸计!简直可耻!
“你们在院子里打斗,刑家就没人发现异常派人查看吗?”许长安觉得奇怪,一群人打斗的动静应该不小,怎么会没人过来看是什么情况呢?
“没有,说来奇怪,我刚到刑兆津的书房上面时,就发现院子里没有侍卫守着,甚至连伺候的侍女都没有!”
锦竹当时还以为是刑兆津还没回来,所以书房这里没伺候的人。
现在想来,可能她去的时候刑兆津就已经死了,就等着她送上门呢!
锦竹实在觉得憋屈,自己一去就被逮了不说,还连累公子失踪受伤,这差事实在是办的不妥当!
许长安听到锦竹的描述,表情越来越凝重。刑兆津摆明了是被推出来的替死鬼。而背后之人能让刑兆津这么心甘情愿地赴死,这后面的利益纠葛可能比他们想的更加错综复杂!
如果此次查到点蛛丝马迹就有人被推出来,那他们岂不是白费力气?现在他们在明,对方在暗,他们手上的线索对方一清二楚,而对方的筹码他们却一无所知,这可不太妙啊......
许长安放在桌子上的手轻轻地敲着,若有所思。锦竹见她这样烦恼,忍不住出声:“对了公子,我被劈晕后醒来了一次,后面就被下了毒带到了山崖边。只是,我在醒过来时,趁机在那伙人的之间撒了些蝶粉,不知道能不能借此找到他们的藏身的地方。”
许长安听到她说蝶粉,猛地抬头:“你在他们身上放了蝶粉?”许长安喜上眉梢,这蝶粉是青荷研制的,这东西撒在了身上会让人身上长久地带着它的味道,常人闻不到,但是青荷养的蜂蝶却能跟着这种味道找到含有这种味道的任何东西。
这东西的味道极淡但经久不衰,蜂蝶相比起其他追踪更隐蔽更不易被人察觉,她倒是没想到这东西还能这样用!
“那我等会儿让青荷放两只她养的蜂蝶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窝点!锦竹,这回你帮了大忙了!”许长安难得地展露笑意,起身拍了拍锦竹的肩头,随后去找青荷了。
走到院子门口正好碰到青荷来找她给她看伤,她趁机说了这件事。
青荷看着她背后极长的伤口,虽然已经结了痂,但是看这伤疤的厚度,可见当时伤得有多重。青荷一边应下来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她消毒,心疼得不行。
“难得那丫头有这心思,也算是做了件有用处的事!”青荷一边动作一边小声地嘟囔。
许长安见状忍不住调笑:“锦竹虽然性格跳脱,但是有时候想事情的角度还挺别出心裁的。”
“她哪是跳脱,她是不着调!说话做事想一出是一出的......也就武功还能说得过去,不然,我真想......”青荷看着包扎好的伤,这话说的更是咬牙切齿。
许长安明白青荷这是在怪锦竹,穿好衣服转过来,看着青荷木着一张脸收拾东西,将她拉住:“这事真不怪她,是我让她去刑府盯人的,也确实没考虑到对方已经先我们一步做好埋伏就等我们上钩了。”
“我受伤这事,是意外,既不怪你,也不怪锦竹,你们两不许再为此事怄气自责了。”
青荷认真地听她说完,叹了口气,蹲在她的脚边,真挚又诚恳:“公子,我与锦竹,是许师傅派来护你助你的。从来到你身边那刻起,我和她就做好了为您牺牲一切的准备。”
“您是主子,我们是下属,从来只有下属为主子豁出性命的,不曾听过要主子为下属卖命奔波的道理。”
“这回幸得老天庇佑,您没出大事,否则,我和锦竹如何能在这世上苟活?”
“还请公子这次一定要答应我,下一回不管是我和锦竹谁遇到事了,您都不要以身涉险,珍重自身才是最要紧的。有什么事要办有什么人要救,只管差遣我和锦竹去就好了。”
一番话听下来,许长安只觉得自己心里酸胀得有些难受。
她该如何跟她解释,对于她而言,她们不只是下属,更是这几年她身边的难得的她能守住的亲近之人。
她从孤儿变成沈家大小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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