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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夺得先机

小说:

又被狗男人勾引了!

作者:

华斋

分类:

现代言情

顾宸珏脸色难看地冷哼:“这跟这事有什么关系吗?”一边问一边心里在暗暗祈祷呼衍慧最好是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来!

“当然有,皇叔,你还不知道吧?这糕点里的毒,是从玉漱宫出来的。”回答他的却不是许长安,而是坐在最上边、没怎么开口的顾怀瑾。

“既然是玉漱宫的人下的毒,那直接拿下处决不就好了?现在问我跟慧妃有没有渊源是什么意思?打算将事情栽到我头上?”顾宸珏已经完全没了笑意,平日里温润如玉的脸此刻阴沉地吓人。

“王爷贵人多忘事,方才不是说了吗?我们还没来得及将下毒之人捉拿归案,就已经有人派了杀手夜袭玉漱宫了。那些杀手身上还发现了跟溧水找到的一模一样的印章。”

比起顾宸珏的隐怒,许长安始终气定神闲,不急不忙,仿佛一切都已经胜券在握。

“哦,可能有人要说了,这跟溧水又有什么关系?”许长安停顿了一下,望着顾宸珏一字一句、声音平缓而又坚定地说道:“各位有所不知,数月前朝廷派给溧水的救济粮,核验的单子上写的是粳米,实际上到了溧水的粮食,确实梗米和麸皮。”

此话一落,在场的人无不震惊,但是侯进却不买账:“那又如何?这幕后之人不就是刑兆津吗?刑兆津已经伏法,这与王爷有何关系?”

侯进自认为这话解了顾宸珏的围,殊不知正中许长安下怀。

她挑了挑眉,很是赞许地对着侯进笑起来:“侯大人说的对,如果说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刑兆津,那玉漱宫的刺客身上的印章,又该如何解释呢?”

“忘了补充,溧水寻到的印章,是在知县刘显荣的棺材旁找到的。但是......刘显荣并没有死,当时他坠落河前衙役递给他的茶里有毒,他只浅浅抿了一下,落水后又因为擅长凫水及时上了岸,拣回了一条命。而这印章,是我们前一天夜探刘府跟一伙刺客碰上,打斗后留下的。”

意思就是,粮库亏空跟着次陛下中毒有关联,可是粮库亏空的幕后主使刑兆津已经死了,那皇宫里行刺的人就不应该会出现这个印章!

那只能说明,刑兆津只是替死鬼,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下毒的是玉漱宫的人,而有人要灭玉漱宫的口,说明玉漱宫背后还有主使!

现在许长安这样明目张胆地询问顾宸珏与慧妃的渊源,将矛头指向顾宸珏,让人怀疑她手上可能还有别的证据,只是还没拿出来,在试探顾宸珏。这一举动就差直接告诉众人,顾宸珏极有可能是那幕后主使了。

偏殿之内,其他人都坐着,只有许长安,自站起来以后,未曾坐下。一个人笔挺地站在堂中,面对侯进的针对和顾宸珏的盘问,始终不动如山地应对。

顾怀瑾坐在最上面,离她最远。她逆光站着,在他的角度其实看不太清她的脸。但是莫名的,他就是觉得这样运筹帷幄的许长安很美。

从前不知她是女儿身,站在男子的角度看她,会觉得不过如此。但是顾怀瑾未曾见过这样的女子。

他见过叱咤疆场、威风凛凛的女将军,也见过知书达理、温柔似水的闺阁小姐。但是对这些姑娘,他觉得她们是值得尊重的,但也仅限于此。

而对许长安,认为她是男子时,对她有过强烈的好奇心;知道她是女子以后,听说了她来京城的目的后,又在原来的好奇之上,多了一份敬畏和心疼。

很矛盾的看法,但是他知道,男人一旦心疼一个女人,那就是他沦陷的开始。

此时此刻,她一个人站在人群中心,有条不紊地将人带入她设好的陷阱里,感觉她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他看了看沉默在原地的侯进,又看了眼阴沉地盯着许长安、快把椅子扶手扣烂了的顾宸珏,脸上忍不住浮现笑意:“皇叔,您可还有什么想辩驳的吗?”

顾宸珏冷笑:“我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你们不就想把这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吗?我和那慧妃,只在她初到京城时救过她一回,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实在想不到多年前的善心会到头来给自己一刀!”

这话说的悔恨不已,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那印章上的字符我不认得,不能因为与我的名字有相似的含义就认为那是我的人吧?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想这样将谋害君王的罪扣我头上,实在欺人太甚!”

“诶,这话皇叔就说的不对了。当初刑兆津死后大家不也因为一把相似的匕首盘问了许长安吗?对事不对人,我们谁也没说这事就是你做的,只是如今事情指向你,自然需要好好调查一番才能服众。”

顾怀瑾听完他的话皱着眉头反驳,之前许长安因为一把匕首就要遭人盘问,如今这所有线索都指向他了,他怎么还委屈起来了?

顾宸珏也是不忍了,直接站起身,不看顾怀瑾,只对着许长安:“这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这些印章从何而来全凭你们说了算,反正死无对证。要查你们便查,本王身正不怕影子斜,还会怕你们不成。”

说完,回身面对顾怀瑾,也是一样的义正严辞:“本王今日开始就回府待命,恭候你们来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查出什么的东西来!”

而后,他不在停留,转身出了偏殿。

那架势,仿佛真的受了极大的冤屈!

他没办法,现在越是这样的情况越是不能自乱阵脚,他手里的东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就更没有反击的余地了。

顾宸珏昂首挺胸,昂首阔步地从众人面前走过。只是走到许长安面前的时候,他顿住了脚步,用两人可闻的声音咬牙道:“许大人真是春风得意,只是你饱读诗书,难道不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

许长安望着地面轻笑:“这个道理,我懂不懂不好说,王爷似乎不太懂啊。”说完,就这么斜斜地看着他,只是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只剩下满眼的冰冷。

顾宸珏眼底藏着狠意,听到她的话,不在言语,径直走了出去。

许长安依旧站在原地,心里忍不住冷笑。

过犹不及?这就过犹不及了?

当年汴州的事,最好是跟他没关系,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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