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琴姐姐,我是晚香。”
阮玉薇的眼神暗淡下去,琴姐姐还是不肯和她相认。
晚香拔下头上的发簪,抽出簪头,这簪子里竟然暗藏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
她利落地将束缚阮玉薇身上的绳子割开,“你走吧。”
阮玉薇揉了揉被勒出红痕的手腕,“你若不是琴姐姐,你为何要救我。”
晚香将簪子插回发髻中,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起伏,“世子让我来的。”
“快走,世子只能将人拖住一世。”
阮玉薇被她推搡出门,这里一看就是后院,柴房,杂物房,再过去就是下人的房间。
此时,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回头看了一眼衣着华贵的晚香,她像琴姐姐,又不像琴姐姐。
晚香厌烦地皱了皱眉,“我冒险来救你,你却一而再的犹豫,若是我被你连累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对、对不起。”阮玉薇蜷起手指,转头朝后门的方向跑去。
她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后门处,果然李昭林正等着。
他将手里的帷帽扣在她的头上,“快上车。”
阮玉薇转身爬上一旁的青棚马车。
李昭林探头朝里看看后,一声短促的口哨声,一只大黄狗跑了出来。
他摸了摸大黄头的脑袋,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块肉干塞进它的嘴里,“去告诉那个漂亮姐姐,一切妥当。”
大黄狗汪了一声后,转身就跑开了。
李昭林跳上马车,“快走,去大理寺。”
他钻进车厢,看了眼满身狼狈的阮玉薇,“最近这几日,不要乱跑,我妹妹是个疯子,别再被她抓住了。”
“若不是晚香告诉我,你今儿就要死在这里了!”
阮玉薇一下就摘掉了帷帽,“晚香告诉你的?”
李昭林,“嗯,你被刁婆子抬回来的时候,她在侧门看到的。”
阮玉薇的心底又抱了一丝希冀,“晚香是不是琴姐姐。”
李昭林疑惑道,“琴姐姐?我只知道她叫晚香。”
“啊,我想起来了,她之前还有个花名,叫素琴,到了万花楼后才改名晚香。”
素琴……
琴姐姐本名姓隋,隋兰琴。
曾是蓟州通判的女儿,后犯事,男丁流放,女眷充妓。
她是在母亲和姐姐的保护下过来的,后逢大赦,她家在开恩之列,免除贱籍。
可是此时,全家已经只剩她一人了。
若不是她后来遇到那个短命书生,她现在应该平平安安在钦州。
阮玉薇皱起眉来,她已经见过了一模一样的程雪松和无名,但是两人又不一样。
琴姐姐和晚香。
难道,琴姐姐也有一个双生姊妹吗。
可从未听她提起过。
李昭林见她沉默不语的样子,双手抱臂,“你不是第一个。”
“什么?”阮玉薇抬头看他。
“我妹妹这人占有欲极强,你不是第一个被迫害的。”
阮玉薇皱起眉来,“难道世子不能管束令妹吗?”
“管?”李昭林笑了下,“我虽然是世子,却不是从王妃的肚子出来的,宣宁从小就看不起我。”
“我是父王的第一个孩子,一个通房生的,生下来就扔在偏院了。”
“这么多年,府里的女人越来越多,却没一个生孩子的,直到府里女人都快住不下了,还是没有一个孩子出生,我才从偏院搬出来。”
阮玉薇抿了抿唇,“你把我弄出来,就不怕郡主找你麻烦?”
李昭林仰靠在车厢壁上,“以前不好说,但是现在她不敢拿我如何。”
“毕竟,我是独子,没娶妻没生子,我要是死了,她也活不成了。”
阮玉薇突然想到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京兆府的门口。
她问出了一直在心底的疑惑,“那你一个世子,当初怎么要在京兆府的门口揽活儿啊?”
李昭林打着哈哈,“和人打赌而已。”
不是和别人,正是和宣宁打赌。
他要争权夺利,就要让他爹看到他的价值。
打什么官司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爹能看到,他在外不仅能吃开,也能玩弄人心。
遇到阮玉薇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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