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前脚刚倒下去,卫忠后脚就赶过来了。
通过月色,大片尸体横遍整个山底,当看到昏倒在地上的韩雨时,更是惊愣半晌,还有那把镶玉的剑柄,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大脑如被面浆糊住一般,怎么转,都转不明白韩雨怎么在这,手里又怎么会有残月剑!
因担忧主子安危,他忙命人将中伤的裴元世押住,拾起地上的残月剑,背起昏迷的韩雨朝那边赶去。
然而在背起韩雨的那一瞬,卫忠又是一阵惊疑,韩雨这人的体重怎么这么轻?
这根本不像一个成年男子该有的体重。
心中惦念主子安危,他没再多想,匆匆带着人继续查找主子踪迹。
进入干枯河床地带,知微瞅见卫忠来,忙飞下,带人进入山洞。
尹云楼重伤仍旧昏迷不醒,没有丝毫耽误,羿卫带着尹云楼与小皇帝便离开此地。
很快,章稷带着一队禁军前来接应。
解救小皇帝一事算告一段落,摄政王身负重伤,但好在无性命之忧,卫忠章稷也算松放下紧吊的心。
回去的路上,小皇帝谢容看向昏迷的韩雨,不禁问卫忠:“这位公子与摄政王是很好的朋友吗?刚才在山洞他特别担心摄政王。”
卫忠笑了笑,却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首先韩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其次两个多月前他口口声声说拍卖的残月剑是假的,为什么此刻这剑就跑到他手里了。
最后,他能跑到这救自家主子,那他势必知道自家主子在大夏的身份。
如此,韩雨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他于主子而言又意味什么关系。
敌对?还是朋友?现在不得而知。
摄政王身份被泄露不是件小事。
……
二日,韩雨醒来已是中午。睁开两眼,发现自己躺在宽大华贵的房间内,明亮日光使得房间倍加亮敞。
韩雨缓缓坐起身,胸口处依旧隐隐作痛,还有手臂,那里已被人包扎过。
扫望四下,宁静的屋内无一人。
忽然间想起尹云楼的伤,担忧心起,忙掀开被子下床。两脚刚着地,房门被打开。
韩雨抬头,是卫忠。
见人醒来,反手关上门走来,看着韩雨,微笑慰问:“公子醒了?”
但那笑在韩雨看来颇有些虚假,他愣了一瞬,想起昨日在墨渊山的事。
自己既然被他们救回来,显然那里发生的一切卫忠都已知道。
如此,他现在最在意的应该就是自己的真实身份和解救尹云楼的目的。
起了身,直接朝门走去。
“公子昨日用残月剑救我家主子,心脉受损,我劝公子还是少走动。”
站在原地,卫忠强硬了语气,言辞中透着满满的警告。
韩雨依旧没理他,拉开了门就要出去。
然,门一打开,入眼的就是紧守在门口的两名羿卫。
韩雨惊异,朝屋顶望去,上面也是来回巡视的羿卫。
所以,他现在是被像犯人一样关押起来了?
那一刻,韩雨简直又气又恨,怎么着自己也是他家主子的救命恩人。
冒死相救,昨天被一名羿卫不分黑白打了一掌,今天两眼一睁开又被关起来。
尹云楼手底下这帮人的待客之道还真是特别!
放下握在门沿上的双手,转身看向卫忠,淡定问:“我现在是不是连你家主子也见不到?”
卫忠双手负后,不失礼貌一笑:“准确来说,公子若不把昨日之事交代清楚,您连这个门都踏不出去!”
韩雨:……
这理直气壮的威胁语气,真是气的牙痒痒!
转身,两手一推,反手就将门杠上。
再次转身,回到床边一屁股坐下,忍着胸腔里的气,扬声:“想知道可以,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着他抬起头,尖锐的双眼凝望卫忠:“等会儿你所见所听,不得让第三人知道,尤其你家五爷。”
卫忠笑笑,点头。
心间想的是,我卫忠向来只听自家主子的话,你一个外人的话不顶数。
然而,一刻钟之后……
亮敞的房间中,卫忠跪倒在白衣女子的脚下,哭爹喊娘地一个劲喊道:“我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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