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有灵剑,一曰旭日,另曰残月。二者皆只有实体剑柄,而无剑身。剑身通过剑气凝结而成,其剑身可如流水般涣散聚合,也可像刚硬的利刃直穿坚石。变幻莫测,威力巨大,二者被世人称之旷世奇剑。
最重要一点,两把剑皆认主。
而旭日剑早已认主,其人便是威震常青的五爷——尹云楼。
而残月剑,消失百年,至今无人寻获。
出了房门,萧湘轻跃屋顶,立足房脊之上,自腰间拿出一块白色玉石。
白玉有鸡蛋般大小,外形似球状,却又不完全是圆的。抬起手,对着天上皎月,竟泛起淡淡的皎皎之光,此刻再看,却分明似一轮残月。
两把奇剑,在与那几位怪人师父修习武功时便已有耳闻,只是让她惊讶的是萧湘竟会与消失百年的残月剑有联系。
这个将门闺秀当真让她越来越意外了。
收回白玉,朝东边两人消失的方向望去,随即便飞身秘密追去。
永兴已进入宵禁时间,整座城都陷入一片黑暗静谧之中,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声,但也是徒增这座城的静谧祥和。
一刻钟,萧湘便尾随两人来到一座四层高的富丽精致酒楼前——香满楼。
其最高层是间四方,阁楼中灯火已息,只有顶层的阁内隐约映着淡淡的烛光,并从中传出轻悠动听的琴音。
见此,心中已了然。
萧湘几个快步,迅速隐到酒楼的暗处。抬头,负手,脚尖轻点,一个箭速,无息越过高阁,利索空翻,瞬间稳稳轻落飞檐之上。
阁内琴声依旧,夹杂在轻柔的夜南风悠悠散开,令人陶醉神往。
萧湘蹲身,单手撑檐,缓缓伸出头。
阁内装饰简洁素雅,没有太多奢华繁多的装饰品。阁内只有一淡青色轻纱从屋顶一泻而下,将阁内的空间横截为东西两侧,楼梯口在东侧,西侧一男一女。
男子慵懒地倚躺在镂空的榻上,手中精致的酒盏在唇间来回缓缓移动,不时地细品着杯中美酒,墨色眼眸散发着淡淡的慵懒,却又似眼前无边的夜空般悠远深邃、阴冷难测。
身着淡紫色拖地罗纱裙的女子端坐在男子右后方,春葱玉指抚媚多情地抚琴,朱唇凤眼,一笑一瞥皆透着风情万种。
因视线不佳,萧湘决定寻一个近些的藏身之地,扫视四周,恰巧发现男子后方稍远处的栏杆旁有一茂盛高大的盆栽,正好可以遮掩住她。
于是起身,朝阁楼北面轻盈跃下,刚好落到盆栽后,蹲下身,双手轻握栏杆,透过树叶缝隙,静观阁内动静。
突然,男子慵懒迷离的眸子瞬间划过一道凌厉,微眯了一下眼,不觉间动了下衣袖里的手,缓缓坐起懒散的身子。
与此同时,紫衣女子润蝶也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低眉,轻启朱唇,柔媚地轻语:“她们来了。”嘴角那抹柔柔的笑意如此勾人心魂。
闻声,萧湘也将目光移到楼梯口,聚精会神地窥视着。
一阵清凉的微风拂过,凉凉的夜风里夹杂着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但高处不胜寒,她不觉缩了缩身子。
果然,楼梯里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走上来两个人。润蝶轻轻起身,双手轻叠,优雅置于腹部,微微垂首,静立尹云楼身侧。
尹云楼倾着身子,又倒了杯酒,平静的俊容看不出任何情绪。
锦衣女子——谢灵月,携着剑谱直径穿过帘纱,将手中的东西直接撂到他面前的茶几上,身上的桀骜不驯不减丝毫。
对他笑着,半开玩笑:“这可是柳大小姐费了不少精力替您寻的。”
话间还不忘笑笑地瞟向帘外痴痴伫立的柳子晗。
帘外,那个世人眼中高雅善良的常青第一美人儿,此刻却是额蹙心痛,含泪的眼里、疼痛的心中包含太多复杂的情感,但再多的情感也终究只能生生的卡在喉咙里,只能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他。
那痛心疾首的娇怜模样,令暗处的萧湘也不禁几分心疼。
倚坐栏杆旁,心间却计较起。她记得,这个挂牌王爷自幼痴迷武功,十岁便瞒着亲人出宫闯荡江湖,十九年来极少回永兴,而这位倾国佳人也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样的两个人怎么扯上关系的?
况且,瞧着柳子晗这深情样子,俩人必然是一段刻苦铭心而又荡气回肠的绝美恋情!
思此,某人心中忍不住砸了咂嘴:自古深情女子薄情郎,该不会真是小说里写的那样——一个痴情的相府千金和一个霸道薄情王爷之间的凄美缱绻爱情故事吧。
哎呀呀,永兴还真是个好地方,在这平风浪静的表面之下竟藏着如此大而甜的瓜。
就是不知道,二皇子——尹澈逸那个大傻子在得知自己百般呵护的女子竟是自己亲皇叔的情人,该是怎样的反应。
刺激啊。
这边,尹云楼未理会谢灵月的话,拿起书,翻开,白的。
“是墨隐纸。”她轻笑,提起茶几上的酒壶:“这个就需您自己解决了。”随后朝一边的栏杆走去,倚靠其上,置身事外地喝起壶中酒。
他细细闻了闻,片刻,波澜不惊的双眼漾起一丝涟漪,泣月草。
一种只有在月下才会散发淡而独特之香的香草,此种香草很稀少也很不起眼,所以很多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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