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役下来,两人九死一生。
尹云楼身受重创,外加恶劣环境所致,身体已达到极限,幸亏卫忠等人来的及时,又有大夏起死回骸的医术,才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萧湘与敌拼杀,导致力竭重度昏迷,好在身上并无致命伤。
养伤期间,萧湘一直待在尹云楼身边,寸步不离,卫忠等人虽疑惑这位带面具的红衣少年的来路,但也未敢开口,只当主子的旧识。
此次大战,令大夏元气大伤,国内诸多城郡因战事仍旧处在混乱中,加之大夏主心骨谢文珏离世,全国上下民心已然大乱。
最令人大夏百官惶恐的是,此次虽暂时退敌,但不难保证在短时间内,常青再次出兵。但眼下,举国兵力只剩大将军裴元世手中不足六万的人马。
最重要的,国家危难之中,裴元世有反叛之念!
现下,大夏已然危在旦夕,可以说,国内再稍微起的动乱,不说常青借机整顿兵马再次出兵,只怕北荒的金国得知消息后也会立即趁虚而入。
事态紧急,尹云楼一行人在边境一座城中休养一夜后便立即乔装启程回京——梁都。
但回梁都的路上并不太平,几次遭遇匪人截杀,从手法上皆是狠人,完全不像普通的山匪。
所以这再显然不过,裴元世是铁了心不想让这位摄政王回梁都。
是夜,十几名士兵乔装护送一辆马车,急速赶路,暗处几十名羿卫隐秘护卫,凡潜伏刺杀之人,皆丧命羿卫之手。
一路也算有惊无险。
只是,有人一路上紧弦的心一刻也未松懈过。
马车内,萧湘体力已恢复如常,一袭白衣的尹云楼依旧虚弱,盘腿而坐,闭目休养生息。
此时旁无外人,萧湘未带面具,手里一直紧握旭日剑,看着脸色苍白的尹云楼,心中始终担忧。她虽未涉及大夏国事,但却明白,此次回梁都必然是凶险万千。
如今大夏内忧外患,一国之主亡逝,新帝尚幼。面对混乱朝局,锦绣宫急需有人出面主持大局,但尹云楼终究是他国之人,即便有谢文珏的遗诏,大夏的百官们也不一定尽心帮辅于他。期间但凡有不轨之人怀有鬼胎,尹云楼便会陷入绝境中。
此刻他本就身负重伤、自身难保,大夏这个烂摊子,灭与不灭,都与他这个外人毫无关系!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还不顾性命去接掌此事!
姑娘越想心间越觉得气,于是抿嘴出了声闷气,抱着旭日剑,盘腿坐在木板上闷着不吭气儿。
听见沉闷的出气声,尹云楼睁开了眼,橘红烛光下,那姑娘噘嘴生气的表情清晰可见。
但姑娘心里想的什么,他如何不知。不觉间,低头微微一笑。
伸出手,握了握萧湘的手,询问:“冷吗?”
现在虽是春天,但大夏却不比常青暖和,这丫头从小穿衣便淡薄,夜间匆忙赶路自然比白天更冷些。
转过头,望向他,动了动嘴,欲开口说什么。犹豫一瞬,又扭回头,闷声回了句:“不冷。”
澄澈眼眸仿若有星星一样,随着烛火的摇曳而闪动着,目光下敛,却又无端几分委屈。
可手里握着的手明明是冰冷的。
松了手,从身边的包裹中拿出一件大氅,倾身披在她身上。
“等到安全的地方,我便命几名羿卫送你回永兴。”坐回身子,尹云楼开口说道。
那姑娘头也不回,斩钉截铁:“我不回!”
尹云楼不禁被气笑,望着她,温言劝慰:“梁都那里危机四伏,你去了只会平添我的顾虑。”
怎料姑娘猛一转头,振振有词:“湘儿也想说,五爷执意要回去,也平添我的顾虑。”
望着他,努力辩说:“五爷现在身受重伤,连剑都拿不起,你去了除了让关心你的人担忧外,五爷能做什么?!”
两句话,将尹云楼怼的无言以对。
他记得,自己大概才半年没见她了吧,怎么这丫头现在说起话来,跟个大人似的,嘴巴还这么毒。
真是被怼的哭笑不得,抬起头又看向她,与她耐心解释:“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已应下这件事,又岂能遇事退缩?眼下,裴元世有造反之势,小皇帝又在梁都身陷囵囫,我岂能坐视不管?”
“那就拿命去管吗?!”越说萧湘越气。
一句话说完,那姑娘的眼睛就红了,别过头不再看他,紧抱着身上的大氅不吭气儿。在尹云楼看不见的地方,大颗大颗泪珠往下掉。
马车急速驰骋着,车内却渐渐笼罩起无言的伤悲气息,和着烛光变得沉重。
尹云楼静静看着那姑娘的身影,心头一阵说不出的滋味。是愧疚与自责,也似心疼。
二十五年来,似乎第一次有这种复杂的滋味,二十五岁之前,都未有什么人让他这样愧疚不舍过。好像人一旦有了记挂,便会有温度,有了柔软。
如此,也就渐渐变成了真正的、有血有肉的人。
他缓缓撑起身体,单膝蹲在萧湘跟前,将人拥入怀里,抚慰着她的背,轻言缓缓地说:“早在四十多前,常青也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常年遭受外敌铁骑的侵踏。那时常青还不如现今繁盛,时年国内
又瘟疫四起,以当时常青的情况根本无力抵御外敌,是大夏大皇子谢文珏带领数千名大夏医术高超的大夫与大量国内珍贵药材奔赴常青,查治疫情,更不顾本国安危,请命带兵援助常青。正因如此,常青才能在短短三年中平息战乱,还常青子民以太平。”
“之后,先皇与之结成异性兄弟,先皇登基后,便与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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