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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八章

小说:

我爸妈竟是昔日宿敌

作者:

更元

分类:

现代言情

骆融抓着悬河的衣角,礼貌回道:“谢谢。”

正在这时悬河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警告似的瞥了女人一眼,随即拿出手机接通电话,简单应了几句后,牵过骆融攥着他衣角的小手,带着他乘电梯去顶层。

推开办公室的门,刚开完会议的纪谈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手中端着咖啡杯,低头慢条斯理地搅动着。

“会长,你要亲自去一趟黑天鹅研究所?”悬河进来便问道。

纪谈放下杯子,姿态闲散,“和人谈判,总要拿出点诚意。”

骆融没听太明白,他只知道他妈好像要出门,就下意识地不想分开,于是趁着悬河不注意,悄悄松开他的手,紧接着立即朝纪谈身边凑过去。

“我也想去。”

纪谈看毛茸茸的小脑袋凑在膝盖上,下意识地把桌面的热咖啡往里推了几公分,免得他虎头虎脑地不小心打翻了去撒在身上被烫到。

骆融趴在他腿上蹭蹭:“妈妈……”

纪谈面无表情地轻捏住他的一边小脸,“我说了,我不是你妈。”

会长对波米的耐心程度似乎格外高一些。察觉到这点,悬河心里不免有些诧异。

骆融眯着眼,脑袋被揉了揉。

再这么毫无消息,把人放在协会里确实不合适,悬河斟酌了下,还是开口道:“会长,要我今天下午去中心那儿申报下儿童遗失吗?”

闻言,纪谈手一顿,对上骆融的水葡萄一样的两只眼睛,静默稍许后他拒绝了悬河的建议:“算了,以后再安排。”

他做事向来果决利落,这倒是极少见的犹豫拖延,悬河隐隐觉得纪谈的态度有些古怪,但他向来是听命行事,对纪谈的话保持毫不置喙的态度,“是。”

“我要去!”骆融抱着纪谈的腿哇哇闹着。

悬河蹙眉,刚要让他别胡闹,就见纪谈捏着他的小脸,垂眸道:“不午睡长不高,你妈妈没告诉过你?”

有,而且有过很多次,骆融回想起,每次他耍淘气不肯睡觉,他爸要撸袖子过来收拾他的时候,纪谈往往只会很耐心地跟他讲道理。

骆融扁扁嘴,心想那你还说过,我不听你的话不是一回两回,你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悬河不想他妨碍了纪谈工作,皱着眉就要上前把他抓提溜过来,然而却被纪谈抬手拦了下来,“不正式场合,可以带上你。”

骆融眼眸一亮,接着听见他淡声强调道:“但不许离开我的视线,这是前提。”

骆融嗯嗯点头。

悬河觉得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骆融。他从前一直以为,纪谈是嫌麻烦的性格,他一定会反感小孩或是宠物这一类时刻需要人看顾保护的生物,可这想法在如今看来确实是有失偏颇了。

骆融快快乐乐地如愿跟着纪谈乘电梯到达私人专属的地下车库。

深色商务车的车门一开,他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等到在位置上坐稳了后才忽然想起——他晕车。

小脸登时惨兮兮地皱了起来。

从前纪谈极少带他出门,可有时也会碰到必须要出门的时刻,就比方说骆融姥爷的寿辰宴,而一般的解决方法就是纪谈把他抱在腿上,再把带着信息素味道的外套盖住他的脑袋,这个方法最管用有效。

“妈妈。”

纪谈被他的声音吸引,转头却看见他苦兮兮着一张小脸,觉得有些好笑,眉目微挑,“反悔了?”

“要抱。”骆融一点不忌惮地爬到纪谈的腿上,小手圈住纪谈的脖子,依赖地嗅着他身上雪松木信息素的味道。

纪谈感到他毛茸茸的发顶蹭在颈脖里,但他只是身形微顿,随即调整了下坐姿,还把怀里动来动去的小萝卜头往上托了托,让他更舒服些。

司机老李开车多年没见过这种场面,他吓得只敢从后视镜瞥一眼就迅速移开目光,谁知这一眼就恰好和纪谈沉静的眼睛对上,老李听见他吩咐道:“开慢些吧。”

“是,先生。”

从协会到达黑天鹅研究所的路途大概一个小时,由于车速降低的缘故,比正常要多了半个小时,骆融就窝在纪谈怀里,睡了一个半小时,睡到了目的地。

车停下时,纪谈没有刻意喊醒骆融,只是把外套披在他身上,接着才抱着人推门下了商务车。

骆融迷迷糊糊睁眼时,看到的是正在向后移动的地面。

刚巧这时纪谈停下脚步,一道略显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等候多时了,纪会长,里边坐吧。”

骆融还带着困意地眨了眨眼睛,脑袋刚从纪谈肩膀上抬起来,视线就一晃,纪谈弯腰把他放在了一张真皮沙发椅上。

“困的话就再睡会儿。”纪谈道。

老人看着骆融道:“这位是?”

纪谈没说是走丢暂时被协会收留的的孩子,不知为何,他心里对走丢这个词隐隐感到不舒服,只开口道:“朋友家的孩子。”

骆融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睡不着,他也看向老人礼貌地喊人:“爷爷好。”

老人笑着点头,“乖孩子。”

纪谈摸摸骆融的脑袋。他与老先生要谈正事,于是研究所派了名助手,领着骆融去后花园里玩。

研究所里种的花大都比较稀奇,多是实验与药用,有毒性的都会用玻璃罩子隔离开来,骆融很快就被那些稀奇古怪的植物给吸引了目光,扒在玻璃罩前一眨不眨地看着。

宽敞寂静的办公室内西面是偌大的落地窗,能恰好将后花园内的场景一览无余,朱士孝远远地看着骆融蹦蹦跳跳的小身影失了神,他从茶几下拎出白酒瓶,正要给自己倒上一杯,一只手冷不丁伸出摁住了酒瓶身。

“院长,喝酒伤身。”纪谈说。

朱士孝摆摆手,他年纪大了,各种脾肾脏功能都在慢慢退化,可几十年的酒瘾藏在身体里,一时半刻也戒不去,但看在纪谈的面子上,他还是放下了酒瓶,转手倒了两杯热茶。

朱士孝眉眼中夹着些疲惫,道:“纪会长,我知道你公事繁忙,就尽量不耽误你时间,有话直说了,会长是否还记得五年前在东城区扩散的那场重症腺体感染炎病?”

五年前,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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