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年个头不高,睁着一双大眼,有些懵懂而又小心翼翼。
感觉就跟一只单纯无害的狗崽子一样,让杨渊有些收养,突然想摸摸狗头。
但是让杨渊诧异的,还是他现在的状况。
“你不记得了?”
王令山老实摇头:“就记得昏迷前,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撞出去了。”说着他抬手摸摸后脑:“醒来后,就一直感觉头有些疼。”
杨渊懂了。
“估计是你伤到了脑袋,所以才会造成短暂失忆,问题不大,等你伤好之后,应该就能想起来的。”
王令山动了动唇。
“这段时间我就先叫你小山吧。”杨渊说:“我是在山门村那边捡到你的,等你伤好之后,你去山门村那边看看,有没有认识你的人,能带你回去。”
王令山呐呐点头。
他压抑着吸一口气,扭头四下看了看。
“你之前说这里是清源道观?道观你只有你一个人吗?”
“嗯。”
杨渊道:“我之前一直都在创成那边,也是这几天才回来的。”
“创成?又是什么地方?”
王令山就跟个好奇宝宝似的,问题还有些多。
杨渊也不觉得烦,只是略微一笑:“那边距离桃园城很远,也比这边乱得很。”
“乱?”王令山眨眨眼:“鬼很多吗?”
“……呵,人可比鬼可怕。”
王令山微微蹙眉,认真思考这话的含金量有多少。
杨渊微微摇头,转身去看桌上的药碗,还伸手摸着碗边试试温度。
“这是我在山里给你找的草药,能治你的伤,现在药凉了,可以喝了。”
王令山微微皱眉,有些不情不愿地瞥向药碗。
杨渊皱眉:“怕苦?”
“不怕。”王令山脱口而出,带着几分壮士断腕的架势站到桌前……
他暗暗吸一口气,两手碰着碗,就一口气咕噜咕噜地喝了。
这味道!
真的苦到人浑身发抖!
杨渊也看出来了,却不言语,等到王令山一口气把药喝了,他才从衣包,摸了一颗麦芽糖出来,递到王令山眼前。
王令山微微一怔,。
杨渊好笑:“不要?”
“……要!”王令山略不自在,接过糖,又补了一声谢谢。
清源道观在桃园城的梅花山山脚。
在门口不远处,就是一条,连接着桃园城周边几个村子的河流。
四周的住家户很少,再出去就是山林荒路,不过这里距离城里倒是很近,步行四十分钟也就到了。
清源道观占地面积不少,只不过很多地方都空置着,也落了灰。
院子里,闲转完道观的王令山,在一颗枯树墩上坐下。
他把这清源道观大致看了下来,想象着这里昌盛的时候,至少不下百来十个门徒才是,但是现在。
道观凋零了,只剩下一个杨渊。
杨渊对此也无所谓。
“以前的时候观里还有很多师兄弟在的,只不过前几年的那一场劫,师父为了保护大家安全,把师兄弟们都分批送了出去。”
“送出去?”王令山疑惑:“送去哪?”
“其他寺庙。”杨渊说:“那几年闹得很凶,只有寺庙稍微好一些,我师父跟其他寺庙的住持有些交情,就把我们都送了出去。我被送到创成那边的黔灵寺,师弟们却不知道是被送到了哪的寺庙。”
王令山疑惑了。
“你师父没告诉你其他人的下落吗?”
“没有……”杨渊轻轻一叹,似有些无奈:“师父怕我们出事会相互牵扯,就谁都没说,只知道是把我们送去寺庙避难了。”
张了张唇,王令山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红色劫是怎么回事,他在听了杨渊的话后,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他怎么感觉,老观将他们师兄弟,全都送出去的这个操作,有点不对劲呢?
狐疑着,王令山没敢立即开口。
杨渊忽地又是一笑:“算了不说那些了,你才刚刚醒来,别在外头呆得太久,我去山上打只野鸡回来,晚上给你炖点汤补补吧。”
“那……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杨渊点了点头,提起放在旁边的长枪抬步就走。
他这穿着道袍,拿着兵器的模样,让人有种依旧置身于远古时候的错觉。
咬咬唇,王令山也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道袍。
道袍有些旧了,还有点大,穿在身上活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
日落西山。
清源道观,杨渊依旧未回,王令山闲来无事就把院子随便整理整理,他倒是有些悠然见南山的惬意,可是土豆店那边,王荣洲跟陈若雅又担忧起来。
王元君已经放弃了掐算算弟弟下落的打算,但是她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弟弟是安全没有性命之忧的。
陈若雅对此有些不太相信。
王元君无奈,耐心着安抚她:“妈,你就放心吧,我虽然掐算不到他人现在在哪,但他是我弟弟,如果他真的遭遇危险有性命之忧,我也不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的。”
陈若雅皱紧了眉:“我这也是……太担忧了。”
王荣洲也安抚她:“阿元这么厉害,既然她说没事,那应该就是没事,我们在家里等着,说不定过几天他就自己回来了。”
“希望吧……”陈若雅心不在焉起身走向厨房:“时间不早了,我先去做晚饭吧。”
王荣洲点点头让她去忙,只有有事情忙,陈若雅才不会一直惦记着小儿子的事。
这顿晚饭,三人都是在土豆店里吃的。
这两天陈若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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