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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炮灰神君又活了

小说:

卑微备胎不干了[快穿]

作者:

青吾微风

分类:

穿越架空

团子竖起耳朵准备听听爹爹和父君的故事,可楚倦却没再说话,只是摸了摸龙子蓬松发顶间白色的龙角,神色淡漠,良久才抬头望向远处。

楚盼君是个顶顶聪明的小家伙,爹爹的目光他一直记得很清楚,一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他才明白,原来那种复杂是叫惆怅和遗憾。

只是那时他还不懂,也没有来得及告诉父君 。

他只是连忙紧跟着爹爹的目光往外看,外头乌云沉盖,遮住了渺茫的天光,什么也看不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爹爹也好难过......跟父君一样难过。

带着暖意的手掌一遍又一遍的抚过他的龙角,良久才听见爹爹哑声问他:“这些年,你父君对你好吗?”

楚盼君支棱起耳朵,突然觉得不太对,他怯生生的抬起头,然而爹爹却没看他,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爹爹的下颌,绷成了一条紧绷的线,带着几分凌厉与削瘦,融进了窗外朦胧天光里。

他想了想,正准备回答的时候爹爹又摸了摸他的脑袋,像是叹了口气牵扯了一下嘴角:“我问你这些做什么......都这个时辰了,团子你该去仙翁那里了。”

提起那位仙翁小天孙一下子就苦了脸,仙翁为人最是严厉刻板了,去迟了可要打掌心抄经书的,是整个九重天他除了父君外最怕的人了。

楚倦放下怀里圆圆软软的小团子,思忖了一瞬:“若是出去看见你父君,就让他走吧,不必天天到我这里来等着。”

——反正我也不会开门。

小团子支棱着两只小角跑出去了,传完话父君沉默了一会儿,蹲下来摸摸他的角让他先去仙翁那里求学。

小团子小跑到殿门时又忍不住回头,天已大亮,父君依然站在庭中,脊背挺的笔直,看着依然是天界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内君,可那是第一次,小团子在自己好像无所不能的父君身上看到无能为力。

父君总是最强的,整个六界无人可敌,把所有人都打的不敢说话,唯有对爹爹束手无策,连门也进不去。

谢沉鹿进不了碧霄殿,他的东西倒是可以进。

仙娥轻手轻脚的把汤药端了上来:“殿下,这是滋养灵力的三源八宝汤,听说对久眠之人大有裨益,现下正烫,等一会儿用完了药刚好可以用上 。”

热汤的香气勾动的仙娥侍卫频频侧目,这小小一碗汤里放的东西都是天地奇珍,放在凡间但凡吃其中一样都可羽化登仙,都放在一碗汤里是何等奢侈。

天界太子却只呷了一口手便放下了,只淡淡道:“放在旁边吧 。”

于是这碗汤一直到放凉了也没人喝第二口。

仙娥快步出去对着谢沉鹿摇摇头,低声答话:“太子殿下食欲不振,只喝了一口......”

连药也不怎么喝,再劝都只沾少许,可这些不敢跟内君说,怕是说了太子殿下没事,内君先受不住了。

谢沉鹿眉头皱的愈发深,到底没说话,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白皙的掌心交错着几道伤痕,很快又在灵力修复下渐渐愈合,只留下浅浅白痕。

这汤并不好熬制,就是他也错漏了几回,还被三昧真火灼烧了手掌,哪怕是他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可当初他为青衡割血,殿下也是这样衣不解带日日照顾他,他以为那汤没什么大不了......

谢沉鹿双目微合,苦笑了一下,他从前就是那样作践殿下的真心的。

确实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一日两个时辰不错一刻的守着罢了,出一点纰漏都要重头再来罢了。

他抬头看着紧闭的殿门,手掌不自觉的攥紧,一年又一年,当初的殿下是否也是受的这样的委屈......

——

楚倦整日没什么大事 ,除了美其名曰关心六界三百年来的变化看看书以外就是坐在窗户前面发呆。

楚倦从前是骁勇善战的天界太子,在青衡神君受伤退隐的时间里也算打遍天下无敌手,后来是深情俊朗的炮灰男配,现在是战损的忧郁美男子。

蹙眉在窗前思考人生都有仙娥小声议论太子殿下真的好惨,太子殿下的背影都透露着忧伤孤寂,惨绝人寰。

表面上他在皱眉沉凝的看着窗外,满腹心事,事实上在跟系统003聊天。

003痛心疾首:“那汤喝完了你就差不多好了,你为什么不喝!”

浪费是多么可耻的一件事啊!

楚倦面无表情,稍稍抬头暼了一眼空气中除了他没人能看见的003:“强身健体,然后在这个世界再待一千年?”

回来返工已经很不情愿了,真的不能要求更多了。

003噎了一下,淡蓝色的身影在空气在转了一圈,望向窗外拐角处的瘦长人影:“你已经把主角受关在门外七天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放谢沉鹿进门?”

楚倦沉默了一下,然后在003希冀的目光下抬起头认真的想了想:“三百年前因为青衡误会我被他关在门外多久来着?”

003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你不会想把主角受关在门外一个月吧?”

楚倦神色不动:“原来是一个月啊,你不说我都忘了,那就一个月吧。”

003:“......”

沉默无声流淌,半晌,003扫过他手边的书发出疑惑的声音:“宿主,你不是说你在看六界三百年变动录吗?为什么你会在看食谱?”

绣球乾贝、金丝酥雀、凤尾鱼翅、龙井竹荪还有胭脂鹅脯?

“看等一下想吃什么,暗示谢沉鹿给我做。”

003:“......”

我的宿主太狗怎么办!!!

“冷静点,”楚倦伸手端了杯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眸光沉静,“毕竟我都喂了他几百年都没喂熟,现在好不容易喂熟了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所以,今天晚上吃花菇鸭掌怎么样?”

003沉默了一下不得不艰难提醒他:“宿主,你现在是战损病重人设......”

看着楚倦丝毫没有在乎的模样,003沉痛的点点旁边的菜:“......宿主,要不然还是吃红豆膳粥吧。”

——

这一个月来谢沉鹿变着花样的给楚倦做吃的,但楚倦精神一直不大好,多数时间不是沉睡就是在窗边看书,东西总也不过懒懒吃两口。

最后还是便宜了小团子,小家伙一个月长胖了一圈,抱着又软和不少。

谢沉鹿是天命之子,修炼一路上本就机缘不断,楚倦死后整个天宫都归了他管,为了复活楚倦他从来不惜命,几次生死之间突破境界,如今的六界几乎是无人可与之匹敌。

所以这世上真算起来没什么地方是他不能去的,偶尔趁着楚倦睡着过去看一眼以解相思,想伸手碰一碰日思夜想的人,楚倦眼睑微动眼看着要睡醒又克制的收回手,在楚倦醒来前离开。

明明近在咫尺却犹如相隔万里。

楚倦是在谢沉鹿在某一日深夜开门的。

谢沉鹿白日处理九重天诸多事务,晚上便来碧霄殿,楚倦不让他进去他就在外头守着,如此不眠不休数日时间,哪怕仙者不需这些他看起来也憔悴许多。

脸色苍白,眼角眉梢都是倦怠的青黑,却在殿门打开的瞬间掀开眼帘。

夜里风大,吹的碧霄殿外一树梨花瑟瑟的落,楚倦只着一身单薄白衣外头披了一件黑色斗篷,如墨的长发垂落在肩头,手执长明灯,露出来提灯的一截手臂修长,骨骼明显,隐约透露出一股病态分明的羸弱。

他或许以为谢沉鹿已经走了,出来看见人的刹那眼睛不自觉的亮了几分又慢慢熄灭下去 。

三百年未见天光,又被挖去龙角,这瘦原是正常的,只是不过数日不见,他仿佛整个人又瘦了不少,谢沉鹿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原来这些日子,他也一样不好受。

谢沉鹿苍白的嘴唇颤动片刻,抬头仰望着那个人,半晌才够了一般才哑声开口:“殿下,你终于肯见我了吗?”

他不敢上前,他说不清为什么,像是生怕自己过去楚倦就会关上门,虽然明知殿下不会,他对自己一向都是温柔的,从没有那样决绝过。

他很想问问殿下为什么把他拒之门外,可他不敢。

毕方连忙低头告罪,转身快步离开,这些太子和内君的私事可不敢听见。

等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相对,楚倦才开口,他身上像蒙了一层阴翳:“我近来总是做梦,梦见你对我横眉冷对,你说,望我有些自知之明......”

这些诛心之语灼烧着咽喉,让每一个字都这样艰难。

攥着灯柄的手不自觉的握紧,青蓝色的经脉轻微凸显,月色如练,在这一刻更衬的他脸色苍白。

“要我不要痴心妄想,不要靠近碧霄殿......”

“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谢沉鹿已经快步冲了上来,几乎没有任何缓冲扑进了楚倦怀里,楚倦手中的长明灯被撞倒在地,顺着台阶滚了下去,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楚倦往后踉跄了几步,却到底没有避开这个炽热的拥抱,却也没有回抱住谢沉鹿,只是浑身有些僵硬的立在原地。

楚倦的目光怔怔的看着那盏摔碎的宫灯,有些茫然无措。

半晌,才沙哑着声音在谢沉鹿耳边呢喃出声:“孤只是......想要如你所愿罢了......”

梦里你说不想见我,梦醒我也怕你不能如愿,所以忍耐着不去见你,生怕你见了我又出口伤人,或是又惹你不快。

我只不过是想如你所愿,想让你高兴一些罢了。

谢沉鹿的心仿佛是被什么人死死扼住,一滴一滴的渗出血来。

若是楚倦记起什么恨他不愿意见他,或许他都没有这样难受,可是不是,楚倦记起来自己如何残忍对待他的,心里想的却是如自己所愿......

他的殿下哪怕不记得了,对他似乎永远都是这样宽容温柔的。

谢沉鹿死死抱住楚倦的腰身,勉力贴近楚倦的心脏,声音都在发抖,却在一瞬间找好了说辞。

“殿下怎能如此想,就是寻常百姓家也有拌嘴吵架的时候,我说的再多甜言蜜语殿下听不进去,怎么就信了我一时气头上的话......”

只是梦罢了,不是真的想起来,那就还有挽救的机会。

楚倦皱起眉头,眉心勾勒出一道沟壑,有些怔然的模样,轻声问他:“是吗?”

当真是这样吗?

他的眼睛漆黑深沉,从来都是坚定的,像这样困惑不定的时候少有,又带着几分迟疑勉强牵扯了一下嘴角却没扯起来。

“可是我听仙娥说你从来不让我进门,大概,是厌恶的很......”

谢沉鹿眸色一沉,几乎刹那间就动了杀心,却还是很好的按耐住了自己,克制着开口:“她们胡说八道的,殿下不要信......”

他语速太快,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慌乱,楚倦不知道信是没信,许久,一直僵住的手轻轻帮他拍了拍后背,叹了口气。

“罢了。”

这就是不想追究的意思了。

夜里风大,谢沉鹿时隔一个月终于进了碧霄殿的门,楚倦的床榻已经冰冷,谢沉鹿用灵力把锦被烘的有了些热气才让楚倦躺下。

剜去龙角等于剔去仙骨,此刻楚倦虽然还占一个神位,身体却也跟凡人也差不了太多,不受风不受寒,也不知道还能活多少时日。

就跟不知道他是如何突然醒来一样,不知道他何时就会耗尽性命,撒手而去。

楚倦侧身躺下,谢沉鹿从后抱住他,暖热的体温环抱着腰间,而后一只修长的手放在了楚倦的腰带上。

上好的布料绵软贴身,只一接触楚倦就睁开了眼。

一只稍微冰凉的手覆盖在了谢沉鹿的手背上方,阻拦了他继续的动作。

被盖住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下,谢沉鹿喉结微动,眼眸在黑暗里蒙了一层晦暗不清的光:“殿下?”

楚倦没有说话,只是很慢的摇了摇头,谢沉鹿却像是被烧灼了嗓子,他想跟楚倦说他跟青衡没什么的,他早年不懂事的时候确实弄错过自己的心意,可是他跟青衡从未亲近过,他这一生,从未和他人有过这般想法。

可他不知道楚倦到底记不记得,记得多少,他不能不打自招,所以他只能更紧的抱紧楚倦的腰身。

“我从前.....是有些识人不清和恃宠而娇,经常和殿下拌嘴吵架,那时殿下太宠我,把我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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