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宜知道这必然是祁鹤安安排的,但他本人不知为何并未出现。
她内心松了一口气。
这样也好,她可以不用再去面对祁鹤安。
她抬了抬手,“平身。”
王奇恭敬地道,“禁军上下已做好准备,随时恭迎娘娘回宫。”
“不急。”萧令宜沉吟片刻,问道,“这个时辰太皇太后应该已经入宫了吧?你将有关于她的情况一一与我说来。”
“是。”
王奇道,“太皇太后于一个时辰前入的宫,肃王命内侍省翻新了寿康宫,还未完工,如今是暂时住在从前的寿安宫里,同时内侍省为太皇太后赶制出了一套朝服,已经送入寿安宫,明日卯时,太皇太后会与陛下一起临朝。”
呵。
肃王与太皇太后野心真是不小。
寿康宫乃皇帝生母居所,如今原本该是萧令宜的住处。
只不过商景年幼,暂时不会有皇后与嫔妃,她心思都放在朝堂上,也懒得劳师动众换地方,于是寿康宫便空置下来了。
太皇太后在先帝在时是住在寿安宫的,自她离宫,也一直有人打扫。
怎么就非得要翻新寿康宫不可呢?
还不是她一直觉得是先帝抢走了肃王的皇位,那寿康宫本就是她之所有物。
所以一回来便迫不及待要霸占。
真是连掩饰也不愿意掩饰了。
大约是觉得她就算不死在外面,也绝不可能越过封锁回到上京了吧?
毕竟谁能想到原本该在北境的祁鹤安会突然出现在猎场,从虎口救下她,又把她一路护送回来呢?
若是祁鹤安不出现,恐怕她这回是真的要栽了。
萧令宜抑制不住地想到祁鹤安,心绪又是一阵紊乱。
她摇摇头,甩出那些思绪,“那便明日寅时三刻,派人来接我。”
她便是要在早朝前,在肃王与太皇太后以为一切都即将尘埃落定时出现,打破他们的美梦。
王奇行了一礼,缓缓退下。
宿辰站在旁边杵着,目光期待地看着萧令宜。
谁知萧令宜瞥他一眼,淡淡地挥了挥手,“没你事了,你也退下吧。”
然后便回了屋内,眼看房门在眼前关上,宿辰挠了挠头,转身去找他家侯爷了。
祁鹤安听着他将王奇与萧令宜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嗯,知道了,然后呢?”
宿辰一脸茫然,“什么然后?没有然后了啊,然后我就回来了啊。”
祁鹤安再次追问,“她没说需要我怎样配合她吗?”
宿辰又是一脸茫然的摇头。
祁鹤安的脸色黑了下来,沉默半晌,薄唇轻启,“滚。”
宿辰看出这是要发怒的前兆,立刻麻溜地滚了。
祁鹤安沉着脸,从怀里掏出一块有瑕的白玉攥在手里。
萧令宜这是什么意思。
与他划清界限吗?
明明她现在住在明宣侯府,可以顺势再次将他拉入伙。
他已经这件事里帮了萧令宜,那么他要回北境不再掺和上京之事便没了信誉度。
肃王不会再相信明宣侯府会独善其身,只会觉得他们两人合起伙来算计他。
这不应该是萧令宜最想看到的情况吗?
她为何不顺势而为?
腰部的伤口仿佛又在钝痛,而后上涌,令他呼吸都不畅了起来。
……
次日。
太皇太后一身盛装来到了商景殿门口。
她头发已花白,眼角的皱纹一条一条地蔓延向太阳穴。
但整个人非但不显得苍老疲惫,反而格外精神矍铄。
一双浑浊的眸子里仔细看去全是贪欲和算计。
身上的华服刺绣用的全是金线,上面缀着各色的宝石,光照下亮得晃眼,华贵非常。
身后太监推开门,她缓步走进,笑得慈祥,“景儿,已快卯时了,怎么还未收拾妥当?”
殿内商景悄悄翻了个白眼。
他是故意赖床,故意拖延时间,穿衣洗漱的动作都慢吞吞的,时不时还要挑些毛病,将殿内侍奉的宫人折腾得不轻。
他不想去上朝。
虽然他已经有好多天没见到沈大人了。
没人为他分析利弊,但他也知道这个自称是他皇祖母的人是来取代他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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