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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十章 爱与苟且

小说:

参缘县令

作者:

甦翮

分类:

穿越架空

二人又说了几句,便一个前往书房,一个前往了膳房。

不多时,陆归舟也来了书房。

落座没多久,丁蓬便来报,有人击鼓告状。

陆归舟换了官服,升了公堂。

前来状告的是那聚合斋的老板严至,倒也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大案,而是那严至的老婆,卷了严至的钱财,同家中一个打杂的伙计私奔了。

那些钱财,乃是严至半生的积蓄,他如何能不恨?宁可丢人到底,也要前来击鼓鸣冤,势要将那贼妇人追回。

严至跪在公堂之上,声泪俱下的表述:“小人近年来耽于生意,冷落了她,自觉对她不住家中的钱财便随她支取,哪曾想她淫胆包天,竟然做出此等事来,大人千万要为小人做主啊!”

此等偷情惹出的事,着实让陆归舟有些尴尬,尤其当下当着橠白的面。可案子面前,陆归舟也只得压下尴尬,继续问下去:“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言说他二人通奸谋财,可有证据?”

“有!”严至忙说道:“那厮与她苟且,曾被捉奸在床,小人与那厮的娘子皆是见证,当下他二人一同不见了,足可见是携款私奔。”

若是如此,那携款私奔之事倒也成立,但陆归舟自是不能只听严至一面之词,当即下令将伙计的娘子传上堂来回话。

出了此等事,那妇人是与严至一并前来的,早已经等在了堂外。

就见一三十上下的妇人应声上前,上堂来便跪倒在地,自报家门:“民妇陈翠英,见过大人。”

陆归舟听罢,正色道:“且将你所知,速速说来。”

陈翠英应声,开口便是一桩桃色轶事。

陈翠英的丈夫名叫田顺,那严至的娘子名叫钱秋萍。两个人的相识简单,无非是铺子里的劳工与主家娘子罢了。

田顺与娘子家境贫寒,一个靠做劳工苦力,一个做些浆洗缝补,以此维持生计。

田顺是今年年初到严至的铺子里做事的。原本严至的聚合斋皆是他一个人在打理,而后来生意越发大了,一个人忙不得过,便请了一个人来做做杂事儿。

田顺便是此时到来聚合斋的,不过因他是个粗人,不懂得文墨里的门道,也只是做些搬运洒扫之类的体力活,所以那日橠白与陆归舟前去问话,也并未看见田顺。

那田顺相貌一般,但身形高大壮硕,一身的腱子肉,每逢搬运货物之时便好图方便而赤裸上身,这让那钱秋萍瞧见了,遂生出了邪念。

这几年来,聚合斋生意愈发忙碌,严至忙忙碌碌,闺阁之间难免力不从心,且严至体态肥硕,大腹便便的模样哪里能同那身强力壮的田顺相比?

尤其是瞧着田顺做事之时那偾张的肌肉,遂起了爱他之意。

此后,钱秋萍便越发的爱往聚合斋里跑。美其名曰帮忙保持,到底是自家生意,严至便也没做多想。

钱秋萍得了方便,久而久之便同这田顺苟且到了一处。

有一既有二,得再三便又想得再四,久而久之,乘间苟合已是不能满足……

立夏之前的一日,那日严至在聚合斋里核对账目核对了一整日,钱秋萍与田顺没了机会,可彼时的他二人已是情意绵长,少一次苟且亦是不甘。

恰好那日,陈翠英前去孔家做浆洗的活儿,不在家中。

那田顺便以着身体不适为名,向严至告假回去了家中。

严至在盘算项目,今日也无有新货到来,他彼时告假,还省了一日工钱,何乐而不为?严至当即便允了。

田顺走后不多时,钱秋萍便以着要上街为名出去了。

严至又是没在意,专心的核对账目。

钱秋萍出了门,便直奔田顺家中。

木门一关,干柴烈火熊熊燃烧,哪里还顾得上旁的?

这一场云雨,酣畅不休,一直持续了个把时辰有余。

一直到陈翠英归家,这二人还是颠鸾倒凤只顾快活。

陈翠英一进到院中,便听到了翻云覆雨的喘息声。她早已嫁做人妇,如何听不出这声音是为何?结合着这一阵子田顺的种种冷淡之举,怒上心头,陈翠英抄起一旁的洗衣棒,一脚踹开了房门。

当时,田顺与钱秋萍正一上一下如箭在弦,乍然砰的一声响,直吓的田顺就此萎靡。

捉奸在床,可想而知,那陈翠英抄着洗衣棒便将那二人一通好打。

田顺与钱秋萍自知理亏又赤身裸体只能往被子里钻。

陈翠英打的累了,却也不肯就此罢休,自一地凌乱的衣衫中精准的拿起钱秋萍的绯色鸳鸯肚兜,飞奔着去了聚合斋,一把将那肚兜拍在严至面前就开始大喊大闹,直说他娘子偷奸养汉。

有肚兜为证,且又是田顺的娘子亲来吵嚷,严至不得不信。当即便同陈翠英一并去了田顺的家,先是质问后又是动手。

那田顺与钱秋萍原本想要穿起衣裳就此逃走,可严至来的及时,硬生生将意欲逃跑的二人自后门又给抓了回来。

此事当时闹的双方甚是难堪。最终以钱秋萍与田顺各自保证,日后不再往来,方才了事。

此后相安无事了一阵子,严至顾着面子并未将此事张扬,那陈翠英亦是如此,虽然心中嫌弃,却也将将就就的把日子过了。

捉奸一事之后,严至与陈翠英监视了那二人好长一阵子,见他们当真没有再苟且的意向,这方才松懈了几分。

然而也就是这几分的松懈,让这二人窥到了时机,钱秋萍更是卷了严至的钱财,同那田顺私奔了。而田顺家境贫寒,且就谈不上携款,只那一个人跟着便罢了。

陈翠英口述罢了,橠白与陆归舟又是一番面红耳赤,他二人皆是年岁不大,又都是尚未婚配之人,听着如此绯色轶事,难免心生羞臊,听得比说的还要尴尬。

陆归舟听罢陈述,便退了堂。

此等案子不同于旁的案子,可当堂审理。那被告人不见踪影,势必得先传唤到堂,方才能分说对错,再行审判。

退了公堂,陆归舟却并未将严至与陈翠英放回,而是让他们一并去了书房,口述画像。

画像由橠白亲自执笔,严至与陈翠英先后口述,陆归舟则是在一旁仔细的看着,眼见着橠白笔下的人像惟妙惟肖,他望向橠白的侧颜,也愈发生出了几分崇拜。

想不到,橠白竟然连画也做的这般好。

作画费时,直用了半晌有余。严至与陈翠英确认了那画像已是十分相似之后,出了县衙,回家去,暂且等消息。

画像已作罢,接下来便是大量临摹,拟告示,张贴出去。

此事他二人不在堂,没有当面对质,也没有确凿证据,所以算不得通缉令,也只能算是官府的寻人告示。

既然如此,便不能只在本县张贴,想也知道他二人既已私奔而去,又怎会在本县停留?临近的州府县都要张贴。

本县的事情,陆归舟做得主,而临近州府县的事,陆归舟便做不得主了,那张贴告示一事,得先拟了文解,送去请批,待那几位知府、知州批了方才可以张贴。

橠白又拟了请批文解,这一日已毕。待到明日,将那文解送出去,那知府、知州批得了,便可张贴告示了。

这一日,橠白接连作画,可不轻松,晚膳过后,却未去歇息,转而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发起了呆。

恰在此时,陆归舟自厢房中出来,准备去打水盥洗。结果甫一踏出房门,便见橠白在廊下呆坐。

橠白坐的靠后了些,两只脚丫悬空着,不时的荡悠两下。双手各搁置在双膝旁,低垂着头,圆润饱满的腮颊自月光之下泛着淡淡的粉,直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捏一捏。

瞧见橠白,陆归舟瞬间作罢了要去打水的脚步,转而去到了橠白跟前儿。

橠白正直直的望着地面,忽而面前多了一双男足,她顺着那双足望了上去,便瞧见了陆归舟的俊颜。

四目相视,陆归舟淡然微笑,询问她道:“想甚呢?如此出神。”

说罢,陆归舟上前俯身,自橠白身旁坐下了身来,微侧着身子瞧着橠白那让他想要捏上一捏的肉肉脸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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