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来,五条悟就把答案一起拿回来了,他和我一道题一道题对,我看答案都看不懂的地方,五条悟能快速拆解,于是我吧唧吧唧给他鼓掌。
如果他有一条尾巴,大概直直指向天。
昂首挺胸叉腰,尾巴朝天。
鸟妖很得意。
五条悟悄悄帮我补习的日子里,我从小学快速过度到初中知识,感谢鸟妖同学为我带来初中课本!
小学的东西很简单,初中就有点难度了,时间过了那么久之后,有些题目,我早就忘光了解题方法,于是每天都在经受智商层面上的打击,他每次写解题步骤的时候都会嘀嘀咕咕骂傻A的弟弟,我全部过滤假装听不清。
所以这家伙,从哪里学来那么多骂人的话?
跟我学?
污蔑!我骂人只会在心里悄悄骂,保证表情和心态完全分离。
看来妖怪的世界也不是很容易。
托他的福,我每次看到窗外的小鸟鸣叫,都觉得在骂脏话。
“不要骂人。”我拍了一下他后脑勺。“这样很不好。”
这家伙大概从来没有被管教过,一怒之下飞走了,然后怒了一下,第二天又跑过来找我。
大概除了我,他也没有什么朋友了。
啧啧,可怜兮兮。
我想起春天看到的小鸟,毛绒绒,肥嘟嘟,羽毛蓬松挤在一起,是不是有点像我和他?
我从族学“毕业”之前,都处于这种疯狂学习的状态,哪怕老师还是不理我,哪怕其他人都把我当空气,哪怕我被冷嘲热讽包围,从性别到出身,从长相到穿衣,他们试图用言语击垮我,而我在鸟妖的帮助下飞速狂奔,生怕自己因为学不够而错过任何一丝一毫的机会。
哪怕地狱里只会垂下蜘蛛丝,我也要抓住够到蜘蛛丝的机会。
族学里没有考试,我唯一学习的参照物就是五条悟,日常被打击得怀疑人生,深觉人不如鸟,可能做猫做狗都比做人好。*1
这好像是句歌词。
真实应景。
不过后面我从学科上找到了一点自信,五条悟的阅读理解烂得一批,对着答案只有十万个为什么,共情能力和同理心烂到发指,而且坚决不肯接受答案灌输给他的观念。
我看他一脸郁闷,哈哈笑起来。
这也挺好的。
反正他又不用考试和升学,他甚至可以不知道解,只要知道答案就足够好了。
我有时候也不确定强迫他知道“解”的过程好不好,但只能抓住身边一切能抓住的资源,包括五条悟。
从这方面来讲,其实我有点对不起他的。
而我,我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蓝色的窗帘就代表了作者忧郁的心情,但对答案接受度良好,只要能得分,我能暂时把自己催眠成白痴,相当的功利。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会和五条悟见面,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会在我晚上学习的时候跑进来,待一两个小时,有时候教我做题,有时候看我做题,有时候无所事事,或者端着他新得的甜点来馋我。
那些甜点都长得非常精致可爱,一看就价值不菲,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拿来的。
我曾经告诉他要小心不要被抓到了,他高兴地对着我哼了声,得意洋洋。
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从来没有开口问他要一口分享,哪怕我其实很馋很馋,表情上仍然能控制成“什么甜点,有学习好吗”的表情来反击。
很幼稚。
幼稚的好胜心……和自尊心。
我在五条家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个小蛋糕,没吃过一口奶油,表姐的甜点就算扔在地上也不会给我,族学里只有吃不死人的饭堂,没有好吃的点心。
我在五条家里唯一吃过的甜,就是表哥给我的糖。
这就足够了。
就在我们还剩下半个学期的时候,族学说族长大人要来巡视学校。
其他人都很兴奋,只有我一头雾水。
我敏锐地觉得这件事不太正常,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然后猝不及防地,看见族长大人牵着鸟妖进来。
我:!!!
我脑子里短路的电线终于在这一刻联通了线路,“五条家的神子叫五条悟”这个等式在我脑子里搭建了起来。
那一秒,五条悟在我面前骂过的脏话在我脑子里轮番显现,我觉得我自己是傻瓜他妈给傻瓜开门,兄弟傻A和傻C夹着我回家。
我:*&……%-¥#@+
五条悟神情嚣张地出现在学校里,那双通透的六眼扫过全场,我不知道其他人的表情,但我知道自己的表情在那一刻肯定很傻。
他坐在族长下手,在茫茫人海中和我对上了视线,表情兴趣盎然,对我挑衅地挑了挑眉。
族长这次来是为了宣布新一年咒术师的培育和普通人助学计划的变动,族长力压族内所有反对的声音,给了一直被无视的女孩子们一次机会。
一次非常严苛的机会。
但是有机会就行。
我不怕千万人挤一条独木桥,就怕连挤的机会都没有。
而我还没法抱怨不公平,活下来就是最大的公平。
我不知道什么促使族长做出这样的改变,但这其中一定有五条悟的力量,而五条悟,或许是好奇,或许是觉得好玩,又或者是觉得这样像惊喜盒跳出来吓我一跳很有意思,总之我都无比感谢他。
感谢他在我前途渺茫的时候帮我凿开一条缝,让我有看到未来的光的机会。
然后我又在厕所里见到五条悟。
是的,不错,很不幸的,我又双被关在厕所里。
族长开会的礼堂条件比学舍要好得多,起码厕所的隔间都是墙,严严实实,保证个人隐私。
我以为我已经不会再见到五条悟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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