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还没有大亮,草叶上的露珠滚落,草地一片湿儒,昨天夜里下了点小雨,空气里都带了一丝微凉。
而此刻的凤汐花正坐在轿辇里打着瞌睡,前往风泽龙那里,见他众多的儿子们。
拉完家常,就到了晌午,又跟着王侯公卿参加了迎接宴,一晃眼,外面天都开始暗沉,好不容易挡住了那些公爵夫人对自己身后风既白的探究,又回绝了众王子们对自己的盛情邀约,才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拉着风既白逃了出来。
“哎,这一天累死我了。”凤汐花揉动着端坐一天的肩膀。
风既白看着她笑笑,“你这公主当的,怎么就装这一天都嫌累。”
凤汐花翻着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给凤鸣可是最烦这些繁文缛节的,这种宴会能逃就逃,给这摆一天假笑,还不如让我去河里弄点鱼,再让宝环用她的好手艺给我炖出来,和我宫里的人坐一起,吃吃饭喝喝酒,不用居于身份礼数,自在逍遥。”
风既白看着她,夜晚草丛里知了时不时的鸣叫两声,背后是热闹的丝竹之声,他凝视着眼前的凤汐花,不禁想起那已经快要想不起来的日子:“从你身上倒是让我想起来我小时候,那时候我也最烦参加这种应酬,虽是王子,但见到那些王公大臣,就算再不耐烦,也要皮笑肉不笑的应付他们,还不能端着架子,不然回头他们就会在我父王那参我一本,说我恃宠而骄,目中无人,不够礼贤下士,我也跟你一样找各种理由离宴,后来....后来就....在洞内我还有印象的时候,常常怀念这样的日子。”
凤汐花脸颊泛红,有些微醺,出来之后,被小风一吹,酒劲上涌,她听着他有些落寞的语气,拍了拍风既白的肩膀,又拍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对他保证,“骨头,你放心吧,有本公主在,绝对不会让你再过回以前的日子。”说着打了个酒嗝。
风既白担心的看着她,说:“今天晚上还是别行动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去探查。”
凤汐花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反复用力拍打着风既白的肩膀,“什么!你不信我?我告诉你,本公主自出生以来就从来没有醉酒过,可以说千杯不醉,海量如牛,今天区区几小杯酒,根本不在话下,你可不要小看我的酒量。”说完面朝着风既白,又打了一个酒嗝。
风既白既没有痛觉,也没有嗅觉,但依旧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凤汐花意识到她可能熏着他了,感觉热气上涌,脸通红,“哎呀,抱歉抱歉,我这可不是喝醉了,是吃撑了,酒气上返,走,回去换衣服去。”她拉着他就往前走。
二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的门边,暗紫色衣角闪过。
小院内,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矮胖的凤汐花换上暗色夜行衣,盯着高瘦的风既白许久,慢悠悠的开口:“我好嫉妒。”
风既白低头看看自己,无奈叹了一声,“我只剩骨头了,想胖也胖不了啊。”
凤汐花感觉自己的心口被插了一剑。
“你这身着装瘦的有点吓人,还好是晚上,白天你要是这么穿,恐怕早就被人发现了。”宝环看着不伦不类的风既白说道。
凤汐花说:“果然还是白色显胖,不过越瘦越好,晚上不容易被发现。”她摸了一把自己腰上有些凸出来的肉,下定决心,以后晚上少喝一碗粥!
两个人摸黑,躲过巡逻的卫兵,朝着放着历代帝王牌位的祠堂方向前进。
门外倒是没有官兵把守,凤汐花和风既白很轻松的推开门踏入,里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凤汐花看着眼前如大山一般的牌位,一眼就看见放置在最顶端的牌位。
凤汐花说:“节哀。”
“不对,这不对。”
她听他的语气不对,蒙了一下,问:“什么不对?”
“这牌位上写我父王猝于风龙十三年,可白玛在我入洞后,五年期间一直在取我的血肉,期间父王还曾写过书信于我,怎么可能猝于风龙十三年!”
凤汐花皱眉问道:“你父王可曾去洞里看望过你?”
风既白一怔,随即摇头,“未曾。”
她聚拢的眉头,展开,心中忍不住的叹了口气,斟酌开口:“字迹是能模仿的,你父王那么爱你,欺骗于世也要将你藏匿,保全你性命,朝局稳定后,他又怎么可能不去接你出来。”
风既白没有回应,一阵沉默,半晌,他才默默开口,语气微颤,“白玛那时没有理由骗我。”
他的手紧紧握拳,接着说道:“白玛那时忠于我父王,此心绝不会变,白族人有永久的寿命,千年不老,我的血肉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可能是无价之宝,可对于白玛来说,如同那路边的碎石,毫无诱惑可言,如果不是我父王将他收留,保护住白族最后一丝血脉,白族人早已不复存在,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背叛我父王。”
凤汐花想安抚他的情绪,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嘴张了张终究闭上,她盯着最上面的牌位思虑万千,最终开口道:“人心这东西谁也说不好,不过我觉得你想的是对的,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让一个忠心耿耿的人背叛自己的主子,应该是很难得,除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但白玛已经死了,我们连问他的机会都没有,你父王究竟是何时去世的,这中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那五年被剔去的血肉都进入了谁的腹中,这一切的一切看来我们只能去巫神殿寻找答案了。”
她双手交叉,对着最高处的牌位深深的鞠了一躬,说:“我是凤鸣国储君,凤鸣未来的王,今日特来祭拜您,如果您泉下有知,请您保佑我和骨头查清真相,也请您放心,我以凤鸣国储君的身份发誓,绝对保证您儿子的安全,不让他受到伤害,也不会对风龙国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与他虽相处甚短,但相交恨晚,如今他不再是孤单一人,有我相伴,您在地下是否也能安息。”
风既白深深地看着义正言辞、肃容满面的凤汐花,听她说完,又仰头望向那孤零零置于顶端的牌位,一掀衣袍,直直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父王,儿臣一定会查清当初究竟发生了何事,为您重立牌位。”
从帝王祠出来,二人马不停蹄的赶往巫神殿赶去。
刚从房顶上下来,凤汐花就看到殿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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