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城里死人了,不知道被谁杀的。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足足死了四个人,而且凶手至今逍遥法外,尸体也无人认领,放在义庄里发烂发臭。
倒也不是这几人都没了亲眷,而是这些受害者都是修士。
民间与修士素来不和,别说是查出凶手到底是谁了,不让他们暴尸荒野都算是仁至义尽了。于是出了这么几遭之后,甚至还有人拍手叫好,说这些修士罪有应得的。
所以,当有人要介入调查这件事的时候,府衙的人都震惊了,一问才知要参与调查的也是一名修士。
此人名叫余秽清,长相俊俏,称得上是极为标致。
他待人也相当温和可亲,和其他修士面对他们这些普通人时展现出来的傲慢劲不一样。
不过他要介入这件事的原因很简单,一是为了把尸体带回到他们各自生前所在的门派,二是为了调查出凶手到底是谁。
修真界那边早就得知了消息,他们对凶手的猜测众说纷纭,但就是没人愿意把尸体认领回去。大概是觉得一个修士死在普通人生活的地界实在是太煞面子了。
他向府衙的人问来了相关信息,对义庄的尸体用法术做了简要防腐处理之后,他就朝着凶手最有可能出现的地界听雨楼走了过去。
一路上,他因为人生地不熟找很多人问了路,结果路人听了他说的地名之后都先是脸一红,然后慌忙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匆匆忙忙地给他指了路。
余秽清不明所以,不过到地方后,他傻眼了,羞耻心让他想立刻离开。
那些人真不是在坑我吗?
在他的印象里,听雨楼早在多年前就被人为摧毁了。眼前这地方极有可能是有人打着听雨楼的噱头建的。
他正要折返,就有人在背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来者气息的情况下。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一激灵,几乎就要反身一掌打向那人,但看清那人的样子后,他收手了。
是个看着挺普通的姑娘。而他还保持着要打人的姿势,余秽清慌忙收回手,露出了一个尴尬的微笑。
“抱歉了姑娘,下意识就做出了失礼的举动......”
“这位公子,要进来玩玩吗?”姑娘开了口,声线却明显比一般女子要浑厚很多,或者说这声音介于男性与女性之间。
像是一个男人试图模仿女性声线,但不知道为什么失败了。
余秽清苦笑了一下,头立刻摇得比拨浪鼓还猛:“在下只是路过,我,我有家室的!”
情急之下,他还撒了个谎。事实上,全修真界都知道他打了大半辈子光棍的事情。
姑娘微微一怔,片刻后朝他走近了一步,余秽清也立刻后退了一步。
见他这样,姑娘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你是修士吧?哎哎,你别误会了,我们这里卖的是消息,各种各样的消息,五湖四海的消息。”
余秽清身上起的鸡皮疙瘩这才稍微消了一点:“可就在下所知,这里的百姓都对修士非常警惕,为什么姑娘对此毫不介意?”
那姑娘一拍手,露出了左手手腕上的蝴蝶刺青,她笑着说道:“哎呀,这给消息讲的是一个缘分,我觉得我和你很有缘分。”
这种事情余秽清可有经验了,一般都是要拉人入局才会说这种话。他本想拒绝,但那个蝴蝶刺青还是让他怔愣了一下。
他强压下内心的好奇,后退一步说道:“还是算了,不过多谢姑娘好意。”
对方似乎真的非常想拉他入局:“如果我说,我这里有南流景,那个魔头的消息呢?我知道他去了哪里,现在身处何方。”
对任何一个修士而言,这都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消息。余秽清和这魔头的关系有些微妙,他们曾经是师兄弟。不过他也很需要这份消息,并且还不能让这个消息被别人知道。
南流景就是前任魔教教主,修真界眼中钉。修为高强,有人说他修为高得已经只差半步就能飞升了,还有人说他曾经修为不高的时候都能一人独挑某个大宗门所有长老和掌门。
就这么几点内容,余秽清这些年听某些人念了一遍又一遍,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也不见那些人说点新花样出来。
那姑娘对他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么公子里面请?毕竟您也不希望这个消息被别人知道吧?”
修真界对抓到南流景后的赏金还是很高的,不过余秽清不是冲着这个去的。比起那些高额赏金,他对南流景更感兴趣。
听雨楼内,各式各样鱼龙混杂的人在里面走着余秽清扫了一眼,发现其中就有不少修士。
不过还没来得及细看,他就被这位姑娘带进了一个房间里。房间的装潢很简单,一张红木四方桌,四把红木长凳,一个半人高的烛台,别的就没有了。
“公子请坐,您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消息,现在就可以开始问了。”那姑娘招呼他坐下,自己去把蜡烛点了起来。
余秽清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师弟?是你吗?”
那姑娘点火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自己头发烧了。他干脆也不点火了,大大剌剌地走到余秽清对面坐下。
“你怎么看出来的。”南流景用手支着头,没急着变回原来的样子,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带着些暧昧的意味。
余秽清勾了勾嘴角:“之前只是猜测,现在可以肯定了。”
他也不得不承认,南流景的伪装几乎没有破绽,他甚至看不出来用法术伪装的痕迹——大概率是因为他现在的修为没有南流景高了。
南流景挑起了眉头:“你诈我?”
他说着就神色不悦地撤掉了施加在自己身上改变外貌、形体的法术,变回了自己本真的样子。
余秽清只是笑了笑。
现在的南流景的相貌和余秽清记忆中的相比相差不大,还是在人群中一眼就可以看得到他的长相。看着也比以前稍微圆润了一些,但还是一样地瘦削,看着没几两肉。
余秽清虽然之前是在找南流景没错,但真见到本人的时候,他又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就他们以往的关系而言,说那些客套的寒暄话,未免显得有些生疏。若是上来直接问他想要问的问题,又担心难免可能会有些越界。
这种情况实属百年一遇,他没经验,有些应付不来。
南流景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窘迫,主动挑起了话题:“只要不是特别冒犯的问题,我都可以回答你。不过不保证是否准确。”
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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