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住了,进去之后机灵点!”
昏暗的走廊,穿着情/趣/制服的男男女女排成一列,姜昭站在最后,忍着羞耻调整脑袋上的兔耳朵发箍,经理背着手继续嘱咐:“可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要是把里面的人伺候好了,那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姜昭紧张地抠着腿边轻薄的布料,迈开步子的前一刻,经理侧身过来,“你一会儿就别凑热闹了,帮着给小乔递酒就行。”
言外之意,是让姜昭做陪衬小乔的绿叶。
星海岸是整个北河最出名的会所,一楼订个台最低都要五位数起,顶层更是被几个权势滔天的公子哥常年包着。
这样的场合是小乔这种台柱子的主场,和第一天上班因为缺人被临时调来的姜昭没关系。
姜昭点头,“我知道的经理。”
整个顶层都是这群身份尊贵的公子哥玩乐的场所,推门进去,几个人立刻就被调整着站成了一排。
四面八方的露骨视线扫过他们身上极具性/暗示的制服,轻挑的口哨声响起,“新衣服啊。”
姜昭半低着头,听见经理极为谄媚的声线,“为了各位特地定做的嘛,小乔!快去给……”
“急什么。”又是一道吊儿郎当的男声插入,“得让傅哥先挑啊。”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随着这一声傅哥而变得火热。
尤其是小乔。
姜昭顺着他期待且热烈的视线往沙发上望去,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双腿交叠着的男人。
很奇怪,这人坐的位置并不在正中,甚至是灯光都只能晃到一半的角落,从姜昭的角度,看得最清的是他唇边那根点燃了的烟。
但不妨碍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你们挑。”
“我就知道。”空气静谧了一瞬,紧接着就有人接话道:“傅哥眼光高,一般人可入不了他的眼。”
话音才落下,小乔扭着腰过去搂住出声那人的脖子,“那我呢?小池哥……看得上我吗?”
姜昭被这丝滑的动作惊得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跟上,经理已经先一步从后面绕过来推他的肩膀,“愣着干什么?”
声音压得低而急促,“去倒酒!”
姜昭:“哦哦,好、好。”
他脑子里谨记着进来时经理的叮嘱,倒酒时全程都半低着头,不说话也不乱看。
饶是如此,在靠近那位‘傅哥’时心跳还是紧张地加快了。
傅这个姓,在北河代表了至高的权势与地位。
而随着距离拉近,男人冷厉的轮廓变得清晰,姜昭刹那间就认出……这是傅家那位年轻的家主,偶尔在电视上才能看见的——傅砚修。
姜昭靠近时,傅砚修指尖的烟恰好燃到末尾,正倾身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
姜昭连呼吸都放轻了,小心翼翼地捧着酒杯,手才刚刚往前伸,小腿就猛地被桌子尖锐的边角撞到。
“啊!”他短促地痛呼一声,惯性作用下,杯子里的水“哗——”地往前撒。
整个空间都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冰凉的液体打湿了腕骨,还有一部分顺着桌沿滴滴答答地打湿了裤腿。
傅砚修烦躁地“啧”了声。
彼时姜昭跌坐在沙发与酒桌的狭小缝隙里,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他抖着手去桌上拿纸,想替傅砚修把身上的水渍擦干,“对、对不起傅先生,我替您擦干净。”
话音才落,经理已经快步到了身后,“倒杯酒都倒不清楚?!”
他整张脸绷得很紧,想抓住姜昭把人拖出来,又碍于贵客在场不能动手,“还不滚?待在这儿碍傅总的眼!”
纸巾在姜昭手里被攥成一团。
他动了动仍在泛着尖锐疼痛的小腿,耳边回荡着经理卑微的道歉声。
什么“今晚酒水全免”、什么“马上就把他开除”……
然而傅砚修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
他拧着眉,神色不可避免地露出几分受到打扰的烦躁,在经理迫切的解释声中,冷冷淡淡回了两个字:“闭嘴。”
姜昭在这一刻忽地意识到了什么。
“傅先生。”他忍着恐惧上前,用柔软的纸巾一点点吸附掉对方手背上的酒水,“我第一天上班,您、您大人有大量。”
低下头的那一刻,姜昭的余光不可避免地扫过周围人。
他能看到那些上位者的高高在上,也分辨得出同事的幸灾乐祸与旁观。
可他不能这么干脆地被赶出去。
星海岸卖出一瓶酒提成3000,是他们家两个月的生活费。他爸明天又要去医院开药,妹妹的幼儿园紧跟着也要交学杂费。星海岸是姜昭最后的救命稻草。
姜昭用一种极其卑微的姿势匍匐在傅砚修腿边,“傅先生,我、我可以拿回家……替、替您洗干净。”
“纯手洗!洗干净了我再拿熨斗烫平。”
傅砚修的视线因为姜昭的恳求终于往下。
包厢内灯光昏暗,却衬得姜昭露出来的后颈皮肤更白。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来时,傅砚修只没什么兴趣地扫过一样。
也因此到这会儿他才知道,原来正面看着挺正经的制服,后头居然把整片背部都漏了出来。
而姜昭弯着腰,脊背勾勒出瘦弱的弧度,肩胛骨随着手部动作上上下下,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确实漂亮,但也勾引得……太低级。
傅砚修嗤笑了声,“滚。”
姜昭愣愣直起身,在做最后的挣扎,“傅先生,如果您介意的话,我、我也可以……”
事到如今,钱不钱的已经不重要了,姜昭只怕因为这件事被傅砚修记恨上,“我可以买一条新的赔给您。”
他这么一起来,两个人的距离就近了。
傅砚修于是就闻到了姜昭身上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
带着股廉价的柠檬香,更没有那些昂贵香水所拥有的前中后调。
但姜昭望过来的眼神里,也没有傅砚修想象中那样直白的欲望。
……只有害怕,和堪称愚蠢的恳求。
天真地以为只要低三下四地求人,对方就一定会答应。
傅砚修大半张脸置于阴影下,视线从姜昭紧抿着的唇落到他忐忑的眉眼上。
傅砚修放肆又仔细地描摹过这张青涩又漂亮的脸,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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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为了傅砚修组的局在凌晨终于散场。
姜昭收拾好东西从后门出来的时候还挺高兴,他是一贯的乐天派,虽然第一天上班就欠了笔不小的债,但好歹也算是转危为安,因此给姜明谦打电话的语气是雀跃的。
“马上就回家了爸。”来星海岸的事姜昭没告诉家里人,只说:“店里出了点事老板让我们临时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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