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霓虹灯的映照下,整个夜晚五颜六色、花天锦地。
两侧街道热闹非凡,几乎每间门面的外头都烟雾缭绕,透着平凡的烟火气。
这儿是有名的小吃街,光是做烧烤的就有七八家,卷得不行,价格也实惠。
如今刚刚进入五月,临近傍晚就已很热闹了,男人女人带着小孩来撸顿烤串,汽水一喝,毛豆一剥,一整天的辛苦顿时消失殆尽。
初清淮就是看中这块区域的人流量大,特意过来做兼职。
自从去年跟家里人彻底闹翻,他就出来租房打工,前前后后换了不少工作,什么都做过,于他而言,现在年纪轻,能赚得多的就是好工作,前提是合法。
在烧烤摊当服务小哥的兼职还是别人介绍的,别小看这种苍蝇小买卖,吃的就是季节红利,薄利多销,一个夏天能盈利不少,所以好多餐馆都会专门招个暑假工,也费不了多少钱。
初清淮已经来上班一周了,他的任务就是点单、端菜、收拾桌面,简单但是枯燥,累也是累的,五点到九点的高峰期都坐不了。
虽如此,他还是挺会苦中作乐,譬如最近就发现了件有趣的事。
一条街的铺子都紧凑连在一起,他兼职的这个烧烤店旁边还是家烧烤店,但貌似两家老板并未将对方当作竞争对手,因为他们都有固定客人,根本不屑去抢人家的生意。
初清淮经常被指挥着去隔壁借两张凳子来,他就不得不经过人家的店面。
“叔,我能借两张凳子吗?”
隔壁老板手一挥,叼着烟,似是很习惯这种事,“自己拿,记得给我搬回来。”
初清淮点头说谢谢,身量挺拔,就算穿着油腻腻的工作装也不削减整个人的清俊,尽显独属于这个年纪的青涩。
倏尔,一个女孩清瘦的背影映入他眼帘。
平时大多接触比自己年长的人,乍然遇到年龄相仿的异性,他的语气带了几分紧张。
“能不能让我搬一下凳子?”
还在认真擦桌子的女孩转过头来,差点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别在耳后的发丝不小心垂落颊边,她眨了下眼,一看是个文质彬彬的男生,她“啊”一声。
初清淮解释:“我是隔壁烧烤店干活的,我们那客人位置不够了,可以让我搬两张凳子吗?你们老板允许过了。”
此时的他也不过十九岁,举止投足还有些书卷气,加上皮肤白皙跟烟熏火燎的气氛完全不符,让女孩稍微不太能反应过来。
钟晚还以为是来吃饭的客人呢,原来是同行啊,她眼眸弯弯,杏眼清澈,把刚擦完的凳子递给他,“喏。”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初清淮一手提一个,道了声谢谢就离开了。
……
初清淮承认他很俗气,辛苦无聊的日子里遇到好看的人就会止不住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他会故意走到靠近隔壁烧烤店的几张桌子旁多询问客人几遍满意度,就为了仔细看一眼那个姑娘在做什么。
他想,对方可真好玩,为什么那么爱擦桌子呢,每次见到她都在干这活,来来回回要擦好几遍,有时桌上的油斑根本擦不掉,她就弯腰加大力气,哪怕快把桌子擦坏了也要擦干净。
洁癖精。
初清淮没发现自己的眼眸含笑,是很久都没出现的温和之色。
有一回晚上,初清淮给某桌客人上烤串,正好听见女孩被骚扰的声音,这是他头一回不干活偷懒,直愣愣站在墙角,想着如果需要的话,他不介意到时候帮她一把。
可事实是人家姑娘完全用不着他自作多情的帮忙。
“小妞,新来的吧?我们加个wx呗?”
不着调的花臂男人光着上身坐在凳子上,肚腩大到像怀胎六月,右手手指夹烟,眼神流里流气,打量钟晚的眼神赤裸裸。
谁知女孩非但没有生气,还淡笑回答:“大哥,我怕我加了你wx回家被我男人打啊。”
男人惊讶地吐口烟,廉价的烟味萦绕钟晚鼻尖,让她差点发呕,“你结婚了?看不出来。”
“何止结婚!”钟晚故意睁大眼睛,伸出两根手指,“我都生俩孩子了,哎呦,没办法,我乡下来的嘛,生得早。”
她顶多二十出头的模样,那得多小就生孩子了,男人嫌弃地摇头,钟晚见状转身就走,到自以为没人看到的角落拍拍胸口压惊,初清淮将一切尽收眼底,眸光晦暗,昏暗的氛围中嗤笑一声,眼里渐渐有了光彩。
结婚早?生了两个孩子?
他明明听到老板跟隔壁老板谈论新招的姑娘是个单纯的可怜人,好不容易才从家里逃出来,干活麻利,长得漂亮,以后谁娶到她更是好福气。
可怜人是真,但单纯?初清淮摇摇头,不见得。
他也不愿承认,自己居然被对方身上的气势吸引住,无关任何感情,而是好奇,对可怜人的她升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亲切感,尽管对方也许都不认识他是谁。
-
两人一天天做着端盘子的工作,谁也不干扰谁,直到迎来他们的第二次交集。
有次晚上下雨,没多少客人,整条小吃街都收摊得早,初清淮拿到日结工资后立马换好衣服准备回家,一手撑伞一手还提着老板娘做的卤鸭货。
他慢悠悠走到公交站台,今天比平时早了两个小时下班,所以他心情不错,还在思索回家要不要奢侈一把吃三个荷包蛋。
小雨淅淅沥沥,积聚的洼池倒映出明亮的路灯,犹如一个圆圆的月亮,初清淮认真盯着,未注意到身后着急赶来的钟晚,她不可避免淋到几滴雨。
“呼~幸好雨不大。”
初清淮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霎那间,两人视线相交,许是雨天氛围的加持,这条相连接的目光间多了层湿漉。
钟晚知道他也是在烧烤店做小工的,主动打招呼:“你也下班啦。”
初清淮发现她总是一副笑盈盈的面孔,对谁都好脾气好态度,没人会对这样的人反感,他就多寒暄了两句:“对,你住哪?”
“宁格路旁边的小巷,你呢?”
初清淮没回答,而是皱了皱眉,“在老小区后面的平房吗?”
钟晚正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就听到对方说:“那里我住过,太不安全了,你别住。”
“啊?”
初清淮莫名其妙的话称不上礼貌,他于对方而言只是个陌生人,怎么就突然把人家的住所给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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