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福宁殿中在皇上跟前侍奉的陶姑姑,傅锦松了口气。
“王妃可好?”陶姑姑含笑问道。
傅锦答好,陶姑姑又问:“这些日子做了些什么?”
傅锦如实作答,陶姑姑接着问:“王爷如何?”
“王爷也很好。”傅锦微笑说道。
福王一动不动坐在她身旁,两眼发直面无表情。
今日怎么木呆呆的?傅锦心想。
陶姑姑看了福王一眼,又问道:“依王妃看来,福王果真痴傻吗?”
傅锦奇怪看着陶姑姑,陶姑姑神情不改,解释道:“并非奴婢唐突,奴婢是在替皇上问话。”
“我觉得王爷不傻。”傅锦笃定说道。
陶姑姑变了脸色,傅锦又道:“他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陶姑姑面色一松,脸上又浮起笑容:“那么,王爷的心智相当于多大的孩子?”
傅锦斟酌着,陶姑姑提醒道:“还请王妃据实作答。”
“王府中人说他有七八岁,我觉得更聪明些。”傅锦说道。
“那么,是多大?”陶姑姑追问。
“十岁左右。”傅锦说道,“我娘家有两个弟弟,一个十岁一个七岁,我据此作答。”
陶姑姑点点头,傅锦又道:“不过呢,王爷言语上极为不足,说不了整句子,和三四岁的孩子差不多。”
陶姑姑嗯了一声:“王爷可识字?”
“识字,但不多。”傅锦说道,“外出游玩的时候,遇见的匾额,他能认得十之三四。”
“那么,可会写字?”陶姑姑接着问。
“没见他写过。”傅锦看向福王,“王爷会写字吗?”
他呆头呆脑得坐着,不说话。
傅锦指尖轻触他搁在膝头的手背,他瑟缩着躲避。
“请柳妈妈进来。”傅锦吩咐道。
“王爷可会写字?”傅锦问柳妈妈。
“会写些笔画简单的字,就是写得不大好。”柳妈妈忙道,“奴婢不识字,不懂什么是笔画,更不懂好与不好,此话是听长史官杨大人说的,杨大人学问极好,皇上命他教王爷读书识字,杨大人每回都是兴冲冲来,叹着气走,近几年索性不来了。”
陶姑姑嗯了一声,客气说声多谢,便不再言语。
柳妈妈试探看向傅锦,傅锦摆摆手,笑说道:“没事了,妈妈暂且退下吧。”
待柳妈妈告退走出,陶姑姑道:“长史官自有长史官的职责,他能在任上十五载,定是忠于职守,深得皇上信任。”
傅锦说声明白,陶姑姑的意思是,福王如何,皇上问长史便知,不过那是另一回事,今日只问你。
陶姑姑又问道:“王妃如今可与王爷同寝?”
“王爷自己住惯了,他依然住在原先的院子里,我住在寝殿。”傅锦答道。
“那么,王妃可进过澜院?”陶姑姑问。
傅锦说没有。
“可进过悦心斋?”
傅锦又说没有。
陶姑姑正色道:“既是夫妻,王妃理当对王爷关心备至,王爷的书斋,王爷的院子,王妃都应该进去瞧瞧,王爷到底认得多少个字,又会写多少个字,懂些什么样的学问,又会些什么样的本领,王妃都应该知道。”
傅锦恭敬说是。
“我没话了。”陶姑姑起身告辞。
送走陶姑姑回到寝殿,傅锦歪在榻上微闭了双眼,享受着冬雪的推拿,心中暗自思忖,皇上专程派御前女官来到东都,就为了问这些话?为何要问这些?
她一句一句想着陶姑姑的问话,难道,皇上不相信福王是个傻子?又或者,皇上相信,但不知道他究竟傻到何种程度?
陶姑姑临行前的话,是让我仔细观察福王,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也就是说,皇上在怀疑福王?在戒备着他?
一个傻子,还能谋权篡位不成?
难道,他是装的?
傅锦猛得坐了起来,冬雪一惊,手下动作放慢放轻。
他有没有可能是装的?
想着这些日子他的一言一行,如果刻意伪装,应该能够做到。
如果他是装的,我该怎么做?
僵坐着出一会儿神,又歪了回去。
唤一声冬雪,问她道:“这几日在饭桌上侍奉王爷,你觉得可有异样?”
“王爷没有正眼瞧过奴婢,也没有跟奴婢说过话,奴婢想要寻机把脉,却没找到机会,奴婢无能,竟对付不了一个傻子。”冬雪懊恼着,突又说道,“不对,若是傻子,没有这样机敏,奴婢大胆揣测,也许王爷并不傻,他只是为了自保……”
“住口。”傅锦打断她的话,目光严厉看着她,“这样的话不可乱说,万一传出去,就是掉脑袋的事。”
冬雪脖子一缩,傅锦又道:“你是医者,医者最是客观,哪有凭空揣测乱说话的道理?”
“奴婢知错了。”冬雪小声说道,“奴婢是为了姑娘,若是姑爷好好的,姑娘的日子就能锦上添花。”
“眼下已经很好,又何必奢求其他?”傅锦脸色和缓了些,“我为何嫁过来,你忘了?”
“奴婢不敢忘,可是……”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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