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韫好整以暇道:“你又是如何得知。”
傅婉眸子闪过一丝狡黠,跟他开个玩笑:“自然是掐指一算算出来的啰!”
浩浩荡荡一队人一直没有停脚,等到了日落才歇在了最近的驿站内,傅婉照旧叫张大哥做了饭菜,另备了一份单独送去给北颐人,而傅婉等人则是如昨天那般在厅子里用餐。
她这次亲自去请了江时韫下来,江时韫经不住她在房门外的死缠烂打,也只好硬着头皮跟她去了。
不想桌上全是清淡口的美馔,藕鲜,炒鲜蛤,炒茭白……无一不是淡口的菜色,而且每一人都持着海碗,可这回海碗里盛的不是酒,海碗里盛的是绿豆汤。
付南书非常照顾他的感受,他承认,此女也并非百无一是。
傅婉见白切黑淡然坐下来的模样,也就放心下来。要是不狗腿一点,她都能想象到,白切黑因她招待不周而心生怨念,最后联盟破裂,白切黑大开杀戒,最后连她都没有放过的样子。
傅婉看了一会儿江时韫吃饭,儒雅斯文一副教养极好的模样,令人赏心悦目,进食无声,在满堂的吧咂声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欣慰一笑,心觉这江时韫也并非是丝毫不近人情的人,随即自己也大快朵颐起来。
李侪见着傅婉狼吞虎咽地模样无奈摇头,付将军真是丝毫没有大家小姐的一点淑女模样,不愧是将门虎女……
他伸着箸子正夹住最后一块东坡肉,却好巧不巧也被傅婉夹住,二人谁都不想相让。
江时韫得见,睨了二人一眼,傅婉缩了缩头,踌躇了下,最后抽回了箸子。
李侪心里高兴,正欲把肉夹回自己碗中,他家主子心里果然还是有他的!
谁知那江时韫竟提起箸子敲了李侪一把,他是习武之人,又用了巧劲,在手上加注了一丝内力,李侪疼的缩手,把箸子放在了桌上,面上装作无事发生,手却在桌下揉着发疼的地方。
他果然还是看错他家公子了。
江时韫这便温和开口:“适才见付将军想吃这块肉,付将军不如就拿去。”
傅婉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刚刚见李侍卫想吃,不如就让他吃吧,我早就饱了!”
谁知江时韫竟亲自夹起了那块东坡肉放在傅婉碗中,然后就注视着傅婉,叫傅婉毛都要竖起来了。
她总觉得这目光颇有种“我让你吃你就吃的味道”。
傅婉只好乖乖地把那东坡肉塞入嘴中,味同嚼蜡。
饭后,傅婉对着队列好的沧溟军兵士做安排筹划,她认真地看着莫失和莫忘:“记住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慧宁公主的安全,千万不要让她出事。”
二人回答:“是。”
江时韫见了,对傅婉道:“你把人都派去保卫慧宁公主,不给自己留人手吗?”
傅婉心中还是有数的,怎么着她还有个系统在,虽然废物了一点,但总不至于丢了性命,她拍脯保证:“我一女战神怎么会没有自保能力,倒是慧宁公主倘若出了事,到时候只怕我会被一命抵一命。”
排布好将士后,傅婉便先行回房了。江时韫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晦暗不明。
终于安稳入夜,一盏明月高悬于空,傅婉睡的正香,却听得一阵嘈杂声响。
“走水了!走水了!”
“有刺客!快保护公主!”
傅婉披上外袍起身,点燃烛火。
原著中这段是女主被人追杀,开头就已经九死一生,最后负伤逃到了县城,但有她傅婉在,保证高稚安安稳稳渡过这一劫。
她正欲出门,却见一蒙面人破门而入,一把银剑直冲面门而来。竟是有人要来杀他。
她只好心中大呼:“815,说好的被动保卫模式呢?”
[亲~已开启自动保卫模式,冷却时间半年。]
机械女声话音刚落,身体竟就本能地后仰躲过了这一招,她反身从桌上抽出佩剑,跟黑衣人开始缠斗起来。几招下去,黑衣人便被她一剑刺入心脏,倒地身亡。傅婉抽出剑,看了眼自己剑上浓稠的血液,耸了耸鼻子,付南书怪不得会被称为女战神,这等身手——简直可以一打三。
谁知紧接着房间涌入了四个黑衣人,傅婉心道,凉了,一打三可以,可双拳怎敌八手啊。
她一面用剑格挡一面后退,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一个旋身劈开三人,血溅了她一脸,血腥味四漫。
恰巧她挨着窗棂,顺势跳了出去,拔腿就跑,这才甩掉追上来的杀手。
对了,江时韫的房间离她这很近。
见这深更半夜他的房间竟点着灯,她赌了一把,翻身跃了进去。
她浑身都是血狼狈不堪。那江时韫倒是穿戴整齐在床榻上正襟危坐。
傅婉提着剑背着月光,看着床榻上的人一脸愕然:“慧宁公主那边起火了。”
对方云淡风轻道:“我知道。”
他一早便听见了外面救火的动静,以及傅婉房间方向的打斗声。但他并未真心将傅婉当作盟友,更不想为了她得罪那幕后之人,故而他并未出手相帮。
“李侪他们人呢?有人要杀我!”
他哂笑一声:“救火的救火,抓刺客的抓刺客。”
傅婉这算是明白了,那起火根本就是调虎离山,他们并不是想要高稚的命,而这群人的根本目标只是她自己!
傅婉这才想起来主线付南书不存在,为了跟进剧情多半可能会遭遇劫难,她此时此刻有点想骂那个坑爹客服,到底这危险因素靠近的是高稚还是她。
她知道,江时韫是会武功的。
“那你可不可以帮帮我,他们有许多人埋伏着,只怕等会儿就会追过来了!”
却不想江时韫冷笑一声,脸上的冷漠一览无余:“他们的目标是你,也是付将军自己把人手加派给了慧宁公主,付将军既然不出去自己对敌,又何故拉在下下水?”
他在赶人……
傅婉握着剑的手紧了紧:“我们不是盟友吗?”
他眸光一冷:“逾的盟友只限于对逾有益者,会引火烧身的盟友逾自不会要。”
傅婉无语凝噎,江时韫这般的态度让她并不意外,他本就是那种生性凉薄的利己主义者,无论如何都知会明哲保身作壁上观。自己怎就轻信了他会因为自己的释放的一些善意就轻易出手了呢。
她只好咬着牙连连点头,兀自翻窗出去了。
果真一出去,就见那些黑压压的一群人寻着地上的血迹追了过来。
她更怕会连累江时韫,只好大着胆子往栏杆处跑,几步冲到栏杆旁她本能地脚掌一踏,身体凌空跃出,竟从二楼稳稳落了地。
她自己也被适才的动作吓了一跳:果然母猪急了能上树,她傅婉急了还能飞啊。
栏杆朝向的是驿站的后山,眼看着那群人追了过来,傅婉别无他法,只得继续拔腿往山上跑。
但女子终归是不敌男子的体力好,何论她身体也刚刚痊愈不久,这便被一群人追了上来。
她只好扬起剑秉着破釜沉舟的心态,和他们缠打在一起。
可她这功夫本就是借来的,很快就落入了下风,身上尽数挂了彩,一个不慎腿上挨了一脚,踉跄着跪倒了地上。
一个杀手眸中迸出笑意,听得他讥笑道:“狗屁的女战神,也不过如此。”
他一面说着,一面扬起剑准备了结了傅婉的性命。
傅婉只好认命地闭上了眼。
她听到了皮肉绽开的声音,可预想的痛感并未传来。
她居然没有死!
猛然睁开了眼,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而刚刚那道入肉声,竟是江时韫持剑杀了适才那个杀手!
他回头斜睨了傅婉一眼,声音凛冽如寒冰:“还不快起来拿上剑,朝我跪着做甚?”
傅婉眼泉闪烁:“你……怎么来了?”
江时韫并未答话,他颇为懊恼,自己怎就来救她了。只因她先前搬出了那盟友的一谈,可见这付南书接近他本就是蓄意而为,叫他只想束手旁观。
哪怕是她付南书死了又能如何,顶多是沧溟军又被纳入禁军,他当真不会信那皇帝真会把沧溟军的兵权交给太子这头蠢驴。
皇帝有几个蠢儿子总是容易被皇帝的几句话蒙骗,在几件毫无意义的事上浪费功夫,居然又派人来杀付南书。
可这付南书实在是太蠢了,甚至是比皇帝那几个蠢儿子还要蠢,真听了他的话走出去也就罢了,竟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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