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城外傅婉便下了车。
江时韫坐在一雕花香车内,正在闭目养神,他向来讨厌这些宫宴场合,他是长袖善舞不假,可他生平最讨厌的,也是些喜欢挑弄嘴舌的人,可如今他是接待使,自然是避无可避,只好坐在车里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一个珠光宝气的女子坐在轿撵上,一身绯色宫装格外夺目,路过的官员子弟都纷纷让路行礼,又忍不住看向江时韫的马车。
只因传言道,临阳郡主爱慕江家公子已久,她性子生的骄纵蛮横,直接在除夕宫宴上坦明心意,直言求皇帝赐婚,得是临阳候拦住了这才作罢,自此以后江家公子便被吓得再也没敢去过宫宴,全都告病推诿了。
而这江公子却跟霁王燕子晋走的愈发近,且二人都未娶妻,于是乎权贵圈子里便又有了另一种猜测。
李侪看到就像唱礼的人一般对车里人道:“公子,是郡主的仪仗。”
车里人没有理他,待那临阳郡主的仪仗过去了,就在路的对面露出了先前被挡住的傅家马车,李侪得见又冲车里人道:“公子,对面是付家的马车。”
车里人没做搭理。
李侪继续讲解道:“公子,付将军下车了。”
眼睫在残阳的折射下如羽扇般抖动几量,倏地睁开眼,隔着一副金边的琉璃镜片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
“公子,今个儿付将军居然穿的是裙子!”
江时韫这便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打开车窗,从车窗外看向傅家马车的方向,除了她,无人会平白戴顶帷帽遮面,眼见傅婉一身樱粉色裙子,正撩开纱幔含笑跟身边的婢女聊天。
好巧不巧,又有一官员的马车驶来挡住了江时韫的视线。
李侪回头看到江时韫在对外张望,便介绍道:“公子,这是苏家的马车,听说苏侍中的儿子苏攸宁回兵部任职了,就是前些年付将军爱慕的那位公子。风流才子俏佳人的故事……啧啧啧。他们这对在京中的流言可没比您和霁王的流言少啊。”
“诶,您说今天付将军穿女装是不是为了讨自己的心上人欢心?”
“嘴比手长,本月——你的月俸扣完。”江时韫猛地放下车帘对李侪道。
李侪一下子就蔫了,没再说话,江时韫便从马车上下来:“不待了,去宫宴。”
殿内鼓箫声声,席间觥筹交错,待众人都入座后,皇帝坐在銮座上接见使臣,北颐的贡礼颇丰,于情于理燕国都应当尽东主之谊。
傅婉故意坐在了付琛身后,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她的心思不在颐燕两国夹棒带枪的你来我往,只顾着吃案上的美食,喝了好几盏琥珀酒,其余注意力便放在了皇子席位上,他看着燕子晋,却见对方也意不在宫宴上,也只是凝视着桌案若有所思。
理论上这个时候主线剧情尚未开展,还处于人物亮相阶段,但她既然要推剧情,自然不能苦哈哈的等着,哪怕男主多看女主那么几眼也是好的。
傅婉恨铁不成钢,心中一直念着:女主这么美男主怎么不看她,燕子晋给我看美女,给我看美女……
江时韫见傅婉眼神反复在燕子晋身上流连,越是对这付南书感到莫名。
更是觉得这女子半点不知规矩,竟这般明目张胆地盯着一个男子。
正在傅婉思绪纷飞时皇帝在主位上突然谈起傅婉:“付将军是我们大燕的大功臣,虽是女子却有男子之勇武……”
众人的目光登时便向角落的傅婉看了过来。
江时韫也随着众人的目光握紧了手中的茶盏。
要出手了吗……
那太子听后却平端的接了话:“是呀,付将军乃女中豪杰,但儿臣今日看她女装出席,形容瑰丽却又不失温婉,比起京中许多贵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付南书平时都是男装打扮,容貌也并不出挑,但傅婉作为一个女艺人审美极佳,随意两笔改状便放大了原身的优点,傅婉眼神也比原身更加坚定,再加之今个头一道穿上女装,与先前形成极大的反差,很是惹人眼球。
傅婉却背后冒汗,这皇帝喊她又是想唱哪出?
这便听得那老皇帝道:“是也,付卿正当摽梅之年,若是有了一桩好亲事才算得真正的十全十美了,哈哈哈哈哈。”
傅婉心里愈发忐忑,已知这是皇帝赐婚的前兆,她焦急的攥紧了手。她想起了之前与江时韫的猜测,皇帝莫不是想叫她嫁给太子?
付琛在这时出来说:“付家幸能为大燕戎马,荷圣上厚恩,臣女也得位至此,更是铭感五内——如今臣年事已高,所以也想早些为女儿择婿。”
皇帝欲出口打断:“那……”
付琛不等皇帝开口赶紧接上:“而臣眼下已相中一好儿郎,皇上既如此关心我女,不如请皇上赐婚,更得一段佳话啊!”
皇帝蹙眉,不明白付琛意在何为,问道:“那不知爱卿是相中了哪家儿郎?”
“苏侍中家的长子,苏攸宁。”
傅婉此刻心如油煎,原来付琛叫自己打扮是意在此处,付琛不想皇家为控制付家而随意接下赐婚,他思虑这苏攸宁左右是自家闺女喜欢的郎君,父爱之心就想着把瓜强扭也要给它扭过来,让女儿能嫁给心上人。
可问题此刻她并不是付南书啊,倘若是她嫁了这苏攸宁,必定会束手束脚,没办法推这剧情,这婚要结怎么也得等付南书自己回来吧,她帮她结是几个意思?
转念一想,若是当事人都晕了皇帝应当不会再赐婚了吧。
“美哉美哉。”皇帝应声,正准备喊张公公拟旨的时候——傅婉开始表演,众人眼见着傅婉晃了晃身子,就直接栽在了案上。
“将军,将军!”拾月很是配合地推了傅婉两下,随后稽首道“皇上,我们将军晕倒了,还请皇上快请医师。”
紧接着皇帝就跟着急道:“传御医。”
几个小厮鱼贯来把傅婉抬起送到了厢房。
待感觉到被放在床上后,她的心也沉了下来,听那御医给她号脉后道:“付将军这是伤后未愈,急火攻心导致气血不足,待臣为将军施针后便会命人为将军煎药,到时请姑娘让将军服下。”
拾月应了声“有劳大人了。”
伴随着脚步声渐远,房门被咯吱一声合上,傅婉本欲睁眼,可却感受到自己被一灼热的目光紧紧注视,傅婉觉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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