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面瘫的冷漠表情微微开裂,鹰眼举着话筒,完全不能想象家里发生了什么。
那边声音很乱,听着像是罗罗诺亚摔在了地上,然后开始发表厌弃人生的悲情言论:“我这样差劲的家伙活在世上真是抱歉……”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大量书籍砸落在地,厚重的书架倒在地上,有什么玻璃制品打碎了,不是吊灯就是花瓶。
鹰眼的眉毛顿时拧成无数结,呵斥:“打闹的话去外面!”
没人回答。
一阵翻滚的杂音后,电话虫摔在了地上。
奔跑的脚步更大声地传过来,佩罗娜尖叫到一半戛然而止,罗罗诺亚再度追了上去,理直气壮地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我是帮你早点解脱!我保证不砍死你!”
“你滚———”佩罗娜此时有些有出气没进气的意思了,从书房逃到了走廊,又杀了个回马枪,声音发哑,“特大幽灵炸|弹!”
鹰眼直接挂断电话,加快了回去的航速。
风尘仆仆的大剑豪一个小时内就赶回了城堡,开着见闻色先找到了索隆———他还呆在书房,周围一片狼藉,书架倒了,书桌被什么给炸碎了,满地的碎纸和玻璃片,乱得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往上看,窗帘只剩下一半,正潇洒的冲他们飘扬,而窗户破了个大洞,砖头都掉下来一块。
倒是没见到血迹,他放心了不少。
随口问道:“幽灵丫头呢?”
索隆捂着后脑勺的肿包,脸上流露出捉襟见肘的尴尬,偏过头,底气不足的道:“追丢了。”
“……………”
鹰眼很快找到了佩罗娜,她躲进了厕所,缩成一团坐在角落,把消极幽灵摆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听见有人推门,条件反射的想要攻击。
等看见鹰眼,佩罗娜真要哭出来了。
鹰眼上下打量了她两秒,问到了重点:“你脖子怎么了?”
佩罗娜哭丧着脸,手放下来,把被“可爱的颈带”勒得死死的脖子露给他看。
“…………”鹰眼常年面瘫的表情一度变得相当微妙而复杂,兼具诡异、无语、心累,难以置信等等冲突性情感,大概可以总结为“你脑子进水了吗?”
“怎么办啊鹰眼?”佩罗娜哭道,“这究竟是什么呀?传说中的紧箍咒吗?我戴上就拿不下来了,呼吸只能吸一半,我好难受呜呜……”
鹰眼又看了一眼她的脖子,然后摘下了十字架小刀,说:“别动。”
佩罗娜瑟缩了一下,眨着雾蒙蒙的大眼,表情更可怜了。
到头来还是要用这么危险的办法吗……
但她不敢像质疑索隆那样问鹰眼“你手法行不行呀?”
————完全是多此一问,还容易得罪鹰眼。毕竟如果一定要砍断这个金属环带的话,没有谁比世界第一剑豪更靠谱更专业了。
于是她退而求其次,作小伏低的弱弱拜托,“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要伤害到我,我以后会多帮忙分担家务的。”
语气像个生病了需要扎针的小朋友央求拿着针管的护士姐姐。
虽然每个小孩子心里都门清,所谓“不疼哦,就像蚊子叮一下。”完全就是骗他们配合的假话,但是临上针前得到这种温柔的保证还是觉得很安慰。
然而鹰眼是不可能意会这种精神的,他没说什么,撩开她的头发,小刀贴近。
佩罗娜歪着脖子,害怕又紧张的闭上眼睛,憋着气一动不敢动。
脖子上禁锢的感觉蓦然一松,脚边传来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
“……好,好了?”佩罗娜把眼睛试探似的睁开一条缝,接着全部睁开,摸了摸脖子,发现真的没事后,在原地跳了几下,雀跃欢呼,“得救了!拿下来了!!呵啰呵啰呵啰……”
不愧是剑士业界公认的number1,她还什么都没感觉到,一切就结束了!
↓
事情解决后。
佩罗娜不用鹰眼说,极自觉的去打扫卫生了,难得的一句抱怨没有。不过在路过索隆的时候却把嘴角一撇,鼻子一哼,显然很生他的气。
索隆对她的态度不予理会,像往常一样往门口走去,突然一个半透明的白幽灵穿胸而过,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沮丧。
索隆猝不及防的滚下楼梯,“呜哇”地大喊了一声,头磕在台阶,两腿像青蛙似的弹起,然后语气消沉:“对你这么无礼的我实在罪该万死……”
说完反应过来,他跳起来怒吼:“臭丫头你干嘛?!!!!”
“哼,你说我干嘛?我照顾了你一个多月吧?你居然想砍死我!!”佩罗娜摆弄着自己手掌上的幽灵,居高临下的怒道,“幸亏鹰眼大叔回来的及时,不过这事没完,我要报复你!”
“都说了不会砍到你!而且你要不要这么双标?!他也是拿刀把那玩意儿斩下来的好不好?!!”
“人家鹰眼是第一剑士,肯定不会弄伤我,你怎么能和他比?你是奔着落井下石去的!”
“…………”索隆深深吸气,深感职业能力和职业素养被严重侮辱,也许刚才他还能觉得无所谓,但现在,他认为一定得把这事说明白了。
“虽然现在的我跟他的水平还差得远,但斩铁这种小事我早就会了!”
“然后我脖子也被斩断了!!”佩罗娜尖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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