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护病房仪器传来的滴答声听着恐惧。
还未脱离生命危险的克洛莉丝此时还沉睡着，呼吸面罩遮住了她一半的面容，可依旧能看得出她同那位大名鼎鼎的钢铁侠有多么的像。
哈皮·霍根撇了眼身侧抱着双臂面色阴沉的boss，许久没见他这样生气，他不知道里面躺着的女人跟他有什么关系，可这相似的面容……
他没敢问。
‘先生，结果出来了。’
“多少。”他眼皮都没抬，手指在手机键盘上快速敲击着，不管是斯蒂夫还是弗瑞都没给他任何回应。
‘50%。’
他的手一顿，手机在手中转了个圈，被他放回口袋，“跟老头子呢。”
‘99.99%。’
意料之中的结果。
他闭上眼按着太阳穴尝出一口气，低声咒骂了句。
哈皮·霍根先一步离开了大厦，他迟疑片刻，还是进了病房。
他的棕发微湿，在确认她手术结束后他回房间洗去身上的血污，换了身相对于舒适的连帽衫外套。
托尼拽了把椅子坐在病床对面，那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女人看着。
‘世间的阴差阳错从未停歇。’
他曾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可今夜却打脸打的太狠。
解决钯中毒时翻出的父亲遗物一直堆放在‘育儿室’角落，那天闲来无事——主要也是堆放着碍眼，他才打算整理出来。
从一个箱子里掉出了个写满计算公式和灵感的本子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二十几岁的父亲身边站着位比他小上几岁的女人，两人面容相似，动作亲昵。
‘生日快乐我亲爱的哥哥，祝你的心愿就此达成。——克洛莉丝·斯塔克’
照片上的女人，就是那天在墓园祭拜他父母的人。
他特意让贾维斯找了当年的新闻报道，只知道1947年后，斯塔克工业创建者的妹妹突然失踪，杳无音信，直至1950年前后，新闻才报道她早已死亡的可能性。
能猜得到，作为参与‘超级士兵计划’的实施者之一，她可能会知晓血清成分，不管是任何组织都会想尽办法得到她。
失踪或死亡都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思索片刻，他掏出手机拍了张她的照片发给斯蒂夫，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回电。
时间紧急，斯蒂夫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让他小心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短信。
‘神盾局有内鬼。’
‘帮我照顾好她。’
托尼嗤笑一声，这用不着他讲。
看着床上沉睡的女人，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拨开了她的刘海，现在看来，这张面容比起他父亲，同他更相似些。
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可莫名其妙的抗拒却是真的。
‘先生，你在担心什么？’
“贾维斯，你说她……”他抓了抓头发，“算了，没什么。”
“她醒了告诉我。”
比起在这里守着她醒来，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克洛莉丝醒来时是她被袭击的第三天凌晨，即便是打了止痛泵，浑身上下的酸痛感依旧让她呜咽一声。
房间内监护仪器发出的刺耳警报声听的人心烦，她闭了眼等待医护人员把它关掉。
“嗯？”
并没有医护人员进来，反而是房间内的一只手关闭了仪器。
房间内亮起台灯，她的床也自动摇起，停在了舒适的角度。
看着床边抱着双臂，身穿西服三件套的男人，她扯了扯唇角，声音沙哑。
“早上好。”
“现在是半夜。”男人木着脸，手指拨弄着手机，声音清冷。“恭喜你。”
“恭喜什么？”
“恭喜你还活着。”他嗤笑一声，手机放回口袋，手指在空中划了下，半透明的浮空数据出现在她眼前滚动着，是她使用前后的事。
“看来你很生气。”她轻笑一声，不知扯到哪里的伤口，害得她倒吸一口冷气。“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好恭喜的。”
“随你。”
他吐出这句后转身就走，他对她没什么感情，激动也仅仅是得知世上还有一位同他有血缘关系的‘斯塔克’而已。
“谢谢你救了我，托尼。”
“别这么叫我。”他丢下一句，“我们不熟。”
看他关了门，她无奈的笑了下。
‘先生平时不会这样。’贾维斯停顿下，‘他只是……’
“我知道。”她闭上眼，“麻烦你帮我转告他，安全屋厨房炉具下面的暗槽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冬日战士可能会去取走。”
‘好的女士。’
克洛莉丝还太累，没过多久她便再次沉睡下去，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过了一周，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劣质血清多少还是有用的，睁开眼看到斯蒂夫眼眶青紫的模样倒是逗笑了她。
“嘶……”
她捂着还痛的伤口，擦了擦笑出的眼泪，“你也有今天。”
斯蒂夫没同她斗嘴，倒是看了眼倚在门口抱着双臂的托尼，他耸耸肩，转头离开。
从斯蒂夫口中得知一切真相的克洛莉丝倒是静默许久，她无力的靠在靠垫上，手撑住头。
能看得到她肩头微颤，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本想给她个拥抱的，还没等他坐下来，身后就有一股炽热的视线紧盯着他。
是托尼。
虽然他还没接受克洛莉丝的存在。
但不代表他是死人。
……行吧。
斯蒂夫只在她肩头拍了拍，算是安抚，低声道，“他并不是自愿的。”
他对克洛莉丝有印象，在航母上时，在提到克洛莉丝时，他明明愣了下，眼里浮现的情感并不像之前那样冷静。
“……让我单独待一会儿。”
她声音沙哑。
房间只剩她一人，她泄气般的把自己摔在床上，蜷缩着身体，捂着脸哽咽出声。
不知应该是庆幸还是难过。
待她平复心绪，才拿过斯蒂夫放在床头柜上，属于他的档案。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看着档案首页那张军装照，她捂着嘴再度哽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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