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仿佛是晴天霹雳。
托尼坐直身体，眉头紧锁。
“什么叫‘我们有一个未曾谋面的兄弟或姐妹’？”
“他们俩曾是未婚夫妻，斯塔克。”
“可她那时候有男友。”托尼反驳道，随即他又反应过来，“是和他的孩子。”
“不出意外，是的。”据调查克洛莉丝在那段时间从未与他父亲见过面，这么算完他倒是安心些。“恭喜你。”
“……”
跟他没话再说，托尼毫不留情的挂断电话，听着只剩忙音的手机，布鲁斯放下电话，双手交叉叠放在腹部，舒服的靠在椅子里。
“你是故意这样说的。”
站在他身后的阿尔弗雷德说道。
“这么明显？”他手指拨弄着回收的蝙蝠镖，“我以为我掩饰的很好。”
“……”
不，你压根没有掩饰。
托尼到底是一夜未眠，早起就收到布鲁斯从哥谭加急派送来的照片。
克洛莉丝孕肚明显，看起来像有六个月，她抚着小腹和霍华德并排坐着，看她状态不是特别好，但是神色温柔极了。
这种事肯定是要问当事人，当然在问当事人之前，他也要跟其他人确认清楚。
威廉自然是什么都不说，或者说他对此事的内情知道的不多，斯蒂夫跟巴基知不知道，这还真不好说。
克洛莉丝睡得熟，根本不知道巴基早早的就离开房间，刚出门就被早已等待许久的斯蒂夫抓到，看斯蒂夫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只感觉不好。
在看到那张照片后，巴基也是懵的，贾维斯推算的日子正好是巴基掉下火车之前。
“看来你们都不知道。”
托尼嗤笑一声，让贾维斯去叫她。
身边没了人，克洛莉丝迷迷糊糊伸手摸了摸微凉的床铺，把自己蜷缩起来呜咽一声。
“几点了，贾维斯。”
听他报了时间跟温度，她懒懒的在床上翻了个身，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要是在纽约，她睡到十一点都没人管她，可在夏威夷，威廉绝对不会让她错过早餐，从来都没有过。
“贾维斯，是发生什么了吗？”
‘是的。’贾维斯思索下，托尼并没有说不能告诉她实情，‘先生收到一张照片。’
“照片？”
‘韦恩先生在家里找到了一张照片，’贾维斯委婉的提醒了下，‘与您有关的。’
她愣了下，随即就反应过来是哪张照片，她猛地翻身坐起，随后又摊到在床上，捂着脸呻‖吟一声。
“麻烦了。”
终归要解释清楚。
“有事？”
她散着发，抱着双臂倚在门口，书桌旁的两个男人欲言又止，另一位却神色严肃。
“我需要你解释下。”
他刚要把照片拿起给她看，克洛莉丝倒是直接开口说了这件事。
“对，我曾怀过孕。”她指了指一旁睁大了眼的巴基，“在他掉下火车，斯蒂夫坠机的一个月后我才发现。”
“他现在在哪？”
这么问好像不对，在托尼发现克洛莉丝存在是就已经筛选了全国的血液信息进行比对，同他有血缘关系的只有她一人，或者他并不在信息库内。
不在信息库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他的信息并没有录入，二是他早就不再人世。
托尼不想去想这种可能。
“她死了。”
她垂下眸，手抚在自己腹部，“在那这照片拍摄不久后，我遭遇了袭击，即便是霍华德找了最好的医生，用最快的时间把我送到了医院……”
“那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并不好。”她扯了扯唇角，无奈的摊手，“我生下她时，她才六个月，生下来她就已经……”
“她很漂亮。”她笑了笑，“要是她还在，应该会跟你相处的很好。”
“抱歉。”他有些太草率了，他一味追求真相，却没站在克洛莉丝的角度去考虑这件事。
他突然说道，这让克洛莉丝很诧异，她走上前去犹豫下伸出手揉乱了他的头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可能无法安然降生。”
她思索片刻，朝着左侧的书柜走去，如果她没猜错，霍华德会把她当年的孕检报告都留在这里。
书柜底放了个档案袋，是她从发现怀孕后到产下死胎那段时间全部的检查报告。
她看似表现得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很无所谓，可微颤的手还是出卖了她。
巴基快步走上前抱住她，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强壮有力的心跳声让她平静下来。
克洛莉丝退出他的怀抱，没去看他的脸，“只可惜没留下什么照片，霍华德不是有这种特殊癖好的人。”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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