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了他，克洛莉丝的情绪一直不高，整日蔫蔫的缩在卧室的飘窗晒着太阳。
“出去走走？”
托尼倚在门口，床铺上凸起的一团动了动，没吭声。
他走上前坐下来，掀开被子一角来，露出克洛莉丝的脸。
女人散着棕色微卷发，半眯着的眼还挂着丝水雾，她懒懒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陪我去个地方。”
“不想动。”
她声音闷闷的。
“……”托尼拿她没有办法，只能伸手把她拉了过来。
被他拽的被迫翻身的克洛莉丝不得不妥协下来，她借力坐起，随意顺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要去哪？”
“哥谭。”
“？”克洛莉丝有些意外，哥谭的名声可不太好，“去哥谭做什么？”
“谈合作。”
随后他又补了一句。
“跟‘韦恩’家谈合作。”
她一愣，随即懂了托尼的意思，“托马斯·韦恩？韦恩家族？”
“对，只不过他早就不在了。”托尼也没见过他，不过他儿子倒是见得次数有点多，“这次你能再见到他儿子。”
“斯塔克宴会上，把我扶起来的是他儿子？”
“没错。”
“你是需要我做什么吗？”克洛莉丝还以为是有什么东西需要她帮忙协助的，“不过我对现在的哥谭可不太了解。”
“不用，你只需要陪我去就好。”
“行吧。”
托尼可从没想过让她帮忙做什么，只不过是想找点事让她做，整日蔫蔫的躺在屋里，还不如出去散散心。
当然，这之前也得先解开她的心结，省得回来之后又是这幅样子。
“他想见你。”
“谁？”克洛莉丝还没反应过来，她还在看贾维斯给她的关于布鲁斯·韦恩的资料，“见布鲁斯·韦恩？”
“不是。”他指了指楼下，“是见他。”
提到他，克洛莉丝的脸色明显就变了，她抿着唇摇了头。
“你害怕吗？”
“怕什么。”克洛莉丝苦笑道，“我只是……算了。”
她轻叹一声，“走吧。”
她穿着舒适并且适合活动的家居服，下电梯前还顺手抄起了个花瓶，托尼没说什么，或者说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给楼下发疯的巴恩斯中士点蜡。
“克洛莉丝，你拿花瓶做什么。”
电梯门打开，斯蒂夫就见她一脸悲壮，仿佛是让她上刑场赴死一样……不，应该说她是‘心怀慈悲’的刽子手，要去解决掉发疯的犯人。
“防身。”
“……”
这大可不必。
“我买的古董花瓶不是给你这么用的。”
托尼嘴角微抽，伸手夺过克洛莉丝手里的花瓶，“你要想揍他，可以用这个。”
说着，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把钳子，“这个比花瓶结实。”
克洛莉丝：？
斯蒂夫：？
“倒是也不错。”
她接过后还颠了颠，作为狙击手，她是可以精准的把这个东西丢在他头上的。
只要他不发疯对他动手，克洛莉丝还是可以跟他聊聊。
褪去战斗服的男人随意穿着件体恤衫，听见门外的响动后瞬间抬了头，那双灰蓝色的眸子里警惕的神色明显极了。
看到来的人是谁后，他倒是突然放松下来。
洗脑对他的身体造成的都是不可逆的伤害，好在他的记忆再同斯蒂夫的战斗中浮现了一点点，史密森尼博物馆所记载的东西，他虽然无法完全接受，但对斯蒂夫的示好，也不再反抗的厉害。
克洛莉丝曾是他的抹杀目标，就算是见过照片，又在史密森尼博物馆内看过介绍，他下意识对克洛莉丝的敌意依旧无法控制。
当然。
是在没看到她拿着钳子的手。
听斯蒂夫讲，他们两人曾是谈婚论嫁过的男女朋友。
在上次被她用花瓶揍了两次后，他也产生了怀疑。
“你要见我。”
克洛莉丝开门见山，她不认为现在他们两人直接有什么可聊的，更何况他什么都不记得。
“他说你不收。”
军牌兜兜转转又回了他手里，散着泡面头的男人抿了唇，虽然不知道为何，可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他，这军牌一定要给她。
“对。”克洛莉丝深吸一口气，“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有‘回来’。”克洛莉丝没有丝毫犹豫，“我会等着你。”
“所以不急。”
他垂下眸子，突然站起身朝着克洛莉丝走去。
他的突然动作让托尼跟斯蒂夫不约而同的绷紧了身体，随时做好攻击的准备。
克洛莉丝伸出手示意他们停下，自己仰着头去看面前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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