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哑怔然,随即低低的笑了几声,他掩去眼里的暗芒,“娘娘说这话,咱家不太懂了。”
许清收了点笑,心里也有些紧张,她探过这位掌印的底,只知道他原本家道中落,之前的仇家都来踩他父母一脚,落差过大,他的父母觉得生活无望,便将他送进宫中,两人却一同沉河。
这些在宫中也是有心便能知道的。他应当是无恨的,走到如今,应该也只是为了活着。
陈哑看着她,眼中似有精光,“娘娘大可说的明白些。” 许清有点慌乱,她意识到刚刚的话有点歧义,她抿了抿唇,说了一句“这天下,缺不得的不是皇帝。”便有些慌乱的走了,连声招呼都忘记打。
陈亚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他当然不认为这位想做他的对食。他又喝了口茶,想着她刚刚说过的天下。
许清有点慌张的回到宫殿,少见的气恼刚刚说出的话,她刚刚那句我如何,其实是在问作为合作对象如何。
肖银倒是很久未见过娘娘这般小孩子的样子了,斟着水笑问“怎么了,可有试探出什么来。”
许清捧着茶杯,到没有那么羞恼了
“还未问出来什么,我的东西太少了,兴许他也看不上。”
她用手敲敲茶杯,思索着对策。
陈哑…陈亚入宫应是有十八年了,他应该也是从炼狱爬上来的,如今大权在握,他已什么都不缺了,我究竟还有什么筹码?
陈哑沉思一会,想是这几年让她对皇帝更憎恶了。
他转转手上的骨戒,他对皇帝没什么想法,但是换一个,多少会产生一些动荡,指不定会出现些不可控的事
只是这皇帝确实有点无趣,五年了,一点反抗劲都没有。
他取了戒指,又戴上去,如此反复戴了几次。
太无趣了,他想
不过贵妃娘娘倒是挺有趣的。
许清还在想她有的砝码,地位,权利 ,甚至哥哥的兵权,但她甚至不能完全保证哥哥愿意背叛皇帝。
她想到之前她再怎么任性,哥哥都愿意宠她包容她
四岁那年,她最爱吃的糕点铺子关门了,她哭闹着要吃,哥哥便上门拜访,没想到那户人家不看中钱财,说什么不为权贵折腰,哥哥好说歹说,又是威逼又是做保证,才给她换来几盘糕点。
兄长宠溺的眼神好似还在眼前,可如今,已是五年过去了,她已五年未见过亲人了。
思即此,她眼眶微微泛红。炼狱的日子待久了,回想起的过去就越发让人难过。
皓月宫外传来肖银的声音,“苏公公,您怎么来了。”一道尖细阴柔的声音回她:“陛下请娘娘过去一同用膳,你且叫娘娘准备准备。”
许清从回忆中醒来,轻轻皱眉。
肖银从外面进来,表面不显,但眼底的嫌恶却清清楚楚的暴露在许清面前。
许清噗的一下笑了出来,戳戳她的脑门,“是我去陪他,怎么这样苦大仇深的。”
肖银把她的手拿下来,攥在自己手心里,皱眉看着她,“娘娘。”
这个时候,肖银不像是她的侍女,更像是她的一位年龄相近的姐姐。
许清知道她担心,但她只是平静的边走向梳妆台边说,“这么久都忍过来了,不差这一时半会。”
梳妆的铜镜上,是许清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魏巍今日没有喝酒,在许清的记忆里,她见皇帝十次有八次是醉着的。
她迅速摆出一副温柔的脸,亲亲热热地喊他陛下。皇帝眯了眯眼,明明还算不错的脸却流里流气的。
其实皇帝爱的是童女,大部分嫔妃过十五之后皇帝就会想法子折磨至死,但许清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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