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科圣手江照月受邀前往新生儿科会诊,刚出电梯却遭遇医闹,混乱中被砸中后脑勺,之后便不省人事。
等她再醒来……
“嘶--”
后脑勺钝痛。
江照月倒抽一口凉气,想伸手揉揉,但手没听使唤。
完蛋,该不是瘫痪了?
她这么想着,用尽力气睁开眼皮。
眼前模糊一片。
江照月眨了好几遍,视线才逐渐清晰。
入眼是一座灰蒙蒙的房顶,几缕亮光从瓦缝泄露下来,空气中浮尘乱飞。
医院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正感到奇怪,旁边响起一道男声:“美人儿醒了?那咱们开始吧。”
随着话音,视野范围内闯入一个男人。
这男的作古代书生打扮,顶一副小白脸面容,脸上挂着自以为帅的邪魅一笑。
“美人儿你放心,本少饱读圣贤书,受圣人教诲,最懂怜香惜玉,待会儿保管让小美人儿你体验极致的情趣……”
语气猥琐的不行。
更猥琐的是,两只手相互搓着,让人一下就联想到苍蝇。
简直恶心它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江照月顿时警觉,想坐起来,可是身体无法动弹。
心里更加怀疑自己瘫痪了,忍着恶心打听情况:“你……谁?”
“我?噢,忘了自我介绍,呵呵。”
男的搓手动作暂停,人模狗样地整了整衣领,“鄙人张谦,两日前,你兄长以十两银子的价格,将你卖给了我。”
“也就是说,”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摸向江照月的脸庞,“我是你相公!小美人儿乖,叫声相公来听……呃!”
话没说完,忽然一声闷响,这男的僵直朝后倒下。
江照月愕然望去,只见一名小小少年,七八岁的身量,也是从头到尾一袭古装。
少年手持一根粗柴,戒备地盯着地上的男人,焦急道:“阿姐,你可能起来?祖母和二婶她们快要过来了!”
江照月从惊诧中回神。
刚刚出神,是因为脑子里突然涌进来很多原本不属于她的记忆,一时难以承受。
现在她已经大致弄明白了,此时自己所处的环境。
大昭朝,元茂年间,舒平伯府的柴房。
原身与她同名,是家中独女,出生即丧母,与父亲舒平伯相依为命。
眼前的少年名唤江策,原是江家旁支子弟,自幼聪慧仁孝。
去年冬天,江照月及笄之前,父女俩曾商议,在她出嫁之前将江策过继为嫡,日后由他承袭舒平伯府门楣。
怎料世事无常。
过继事宜还未办妥,舒平伯先在春寒料峭里偶感风寒,一病不起,于二月十一那日撒手人寰。
原身成了孤女,而江策则被祖母江老太太和二房联手赶了出去。
二房有子名江基,即原身的堂兄。
江老太太和二房一直想让江基承袭爵位。
原身最后的记忆是二月十三的深夜,她独自在灵堂为父亲守灵。
至于怎么来到柴房,记忆里没留下线索。
江照月凭借原身记忆里的异样和自己作为医生的经验,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具身体应该不是瘫痪,而是被下了迷药。
迷药致晕不致死。
原身的死因,大概是磕伤了脑干,跟她一样。
迷药效果渐渐褪去,江照月感觉身体已经有点能动,只是想逃跑还是不够的。
而且,她倒要留下来看看,江老太太和二婶又会是什么反应?
江照月对江策道:“阿策,好孩子,阿姐逃不了。你想办法逃出去报警……报官。状告此宵小擅闯伯爵府邸,企图……窃取机密。”
江策听完先怔了一下,但很快也想通了她这样说的考量,认真道:“那阿姐你小心,一定要等阿策带人回来救你。”
说完又朝地上男人补了一棍,确保他不会中途醒来再欺辱阿姐。
江照月看着江策从柴堆旁一个小洞钻出去,知道这孩子是个机灵的,心里安心了一半。
没多久,外面果然有人来了。
一道中年妇人声音说:“听说就是在这里头的,老太太,二太太,要不奴婢先去瞧瞧?”
“不用!我亲自去!我倒要看看,这不要脸的小贱蹄子放着她爹的灵堂不守,偷偷摸摸跟哪个野男人私会!”
这是一道老妇人的声色,怒气冲冲,言辞粗鄙。
江照月听得出来,这位就是她现在名义上的祖母,江老太太。
她用尽力气坐起来,目光如炬盯着柴房门口。
江老太太甫一推开门,正对上一双清明锐利的眼睛,吓了一大跳。
老太太惊吓着倒退两步,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嘀咕:“诶哟诶哟,吓死我了!”
兴师问罪的气焰顿时溃不成军。
二婶江殷氏在后边翻了个白眼,暗骂:“老东西!有什么用!”
挤开下人走上前来,假意安慰道:“娘,就算照月在大伯哥尸骨未寒的时候私会外男,您何至于这么大反应。照月平素就是这样的性子,您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
接着又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口吻说教:“照月,不是二婶说你,你也忒不知轻重。你既倾心旁人,只管大大方方告诉祖母和二婶便是,江家与陆家的婚约我们自会另做安排。难道我们还会逼你嫁给陆公子不成?你又何必心急,在你父亲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迫不及待与心上人生米做成熟饭……”
江照月敏锐捕捉到关键信息:江家与陆家的婚约。
调动原身的记忆,发现事情真相并非如此。
这个二婶江殷氏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颠倒黑白。
江家和陆家的婚约是两家老太爷几十年前就定下的。
不巧的是儿子这一代两家都生的儿子,这段婚约就延续到了孙辈。前后几经波折,最终落在原身和陆公子陆持头上。
原身和陆持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后来年岁渐长,陆持母亲说陆持要潜心学业,考取科举,二人交往遂不如小时候那样频繁亲密,却也一直维持着良好关系。
原身从十三岁就开始亲手绣嫁衣,期待及笄成年后早日与陆持完婚。
怎么可能移情旁人?
原身记忆里根本不认识地上这个猥琐男。
江殷氏自导自演说了一大堆,突然朝江照月伸手,“拿来吧。”
江照月从记忆里抽回神,不解地问:“拿什么?”
江殷氏噎了一下,只道她装傻充愣,明知故问,脸色陡然难看。
本来就刻薄的面相顿时显得狰狞。
恼怒道:“自然是陆家的婚约信物!你已是不洁之身,不适合再嫁给陆公子,免得破坏两家关系!”
江照月觉得莫名其妙。
她怎么就是不洁之身了?
更何况,就算退婚,信物凭什么转交给二房?
是的,她是打算退婚的。
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她不能接受以别人的身份,与别人的爱人步入婚姻。
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与江殷氏有了半个共同目的。
想到这里,江照月问:“那二婶以为,让谁嫁过去,才不会破坏两家关系?”
江殷氏白了她一眼,摆出一副吃了大亏的无奈口气道:“为了维护两家关系,只好委屈我家不俗替你履行婚约。毕竟我家不俗冰清玉洁,和你不一样!”
果然是这样的打算。
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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