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竟是斋主大人》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鸣雁城内土墙高垒,城内以奚戎人为主,男子高大威武,女子高挑豪爽。
靠近北地多是草场旱地,南地则为河谷高山,城邦建立在河流之上,护城河环绕城邦,高山庇护易守难攻。
神族视其蛮夷未开化且鸣雁城灵气稀薄不屑收拢作为封地,故而这块土地上的人们未曾受到神族的迫害。
此城中的奚戎人大多是少皞氏的子孙,周边的人群聚集之地也都是鸣雁城的附庸。
姑娘弯腰镰刀割下一把谷粟,转过身放地上用草绳捆好,她身上的麻衣线头毛糙,穿着草鞋的脚指头被草割出细小的口子,她身材纤瘦,个子比起南地女子要高些。
鹅蛋脸上不怎么挂肉,眉毛很浓淡相宜只勾勒出形状,鼻骨纤巧挺直,眼角尖锐眼尾上扬,给人一种英气之感。眼睛留白恰到好处,哪怕瞪大眼睛也不会显得呆滞,唇色像是天生淡紫色。
她的手腕上有一处烙印,那是奴隶的标记,子青檀不做活计的时候经常拿袖子遮住,可就算是遮住羞辱的标记,也改变不了她的命运。她是颖谷交换给鸣雁的三百奴仆之一,子青檀被分给不受宠的公子渥丹做下人。
在公子渥丹的封地上的田地上耕作,自天神降世后日月四季皆被打乱,这农地里的粮食只能凭借运气收成,好在这几日能种田的平地没有受到天神的影响。
“子青檀,王宫刚刚派人来信说是要你赶快回去。”远处的管事朝着她喊道,她把手中的活放下,以为是幻听就挺直腰望了过去,待管事再喊了第二遍,她才匆忙跑过去。
烈日之下,管事满头大汗,田里的奴隶也都称管事没空搭理他们,趁机杵着锄头休息一会儿。
待子青檀跑到他面前,他上下打量一下她,这丫头平日干活最多,也是最让他放心的一个:“听说你以前在兴城是做歌女的?”
子青檀回道:“奴的母亲是歌女,当时奴还未入兴城就被发卖了。”
“算算年纪也是,我看你也是可怜,好心说一句。不管会不会到时候你也得会哼两句调,知道吗?”管事也是良心发现,子青檀的年纪跟他女儿差不多大,便心生怜悯暗示她抓住机会。
子青檀压低头,点点头:“奴知道了。”
她回首看着田地里的奴隶,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有何改变?总归是苟且偷生,能活下去也容不得她选择。
管教阿嬷是个年老的妇人,负责教习。她们一行被挑选上来的奴仆都是滥竽充数临时找来迎接天神的歌女,当轻盈的霓裳穿在身上,姑娘们的脸洗干净敷上脂粉,管教阿嬷紧蹙的眉头才稍稍放松一些。
奚戎人不善雅乐找不出会中原歌舞的乐师歌女,恰好从颍谷来的这批奴仆里有兴城人,兴城乃是旧时礼乐之都,公子渥丹想着这批人里终归是有会歌舞的。
子青檀高挑的个子在这群人当中也是显眼的,阿嬷让她站在最后一排,走过她时也惊异于她的容貌,大气明艳让人一眼难忘。
“这丫头长得倒是齐整。”阿嬷伸手摸了摸她耳垂上的碧玉喃喃道。
子青檀抱着琵琶微微欠身,对管教阿嬷毕恭毕敬:“谢阿嬷。”
鸣雁城内旧王宫内歌舞升平,低位落席着一位墨衣青年,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笑起来的时候两侧有酒窝,公子渥丹正双手举杯敬高位上的白衣神君:“下民敬神君一杯,愿神国国祚昌盛。”
启旻祀轻笑一声单手朝这位少皞氏王族后裔回敬,二人相视一笑都喝下这杯代表友好的酒。
“本君曾听闻鸣雁地处北野乃是蛮夷之地,不懂这礼乐更不懂风雅,本以为此番前来定是扫兴而归,却没想到鸣雁还有这般仙乐舞奏,当真让本君大开眼界。”启旻祀坐在旧王之位上,托腮尽情享受舞姿曼妙的歌舞。
两旁的编钟像是新铸的,上面的花纹虽古朴但也是风雅至极,乐师敲打编钟发出的声响,清脆明亮,悠扬动听,让启旻祀不得不承认人族在享乐这方面简直是登峰造极。
公子渥丹神情闪过一丝狡黠,面朝偏殿拍了三下掌,一群身着霓裳眉目娇艳的舞女掩面出场,他从席座上起身走到大殿中间拱手向上行礼,扬起微笑:“渥丹自幼通晓音律,让渥丹献曲一首以敬神国恩典。”
启旻祀大喜,摆摆手:“好。”
子青檀站在最后与公子渥丹擦身而过,他身上的苍松白雪之气,冷厉而凝神。
让她紧绷的神经松缓了不少,她颔首低眉脂粉掩盖住她的神情,搭在琵琶上的手指不经意间漏了一个音。
那是极其细微的声响,可还是叫公子渥丹听到了,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匆匆一眼只见那姑娘的碧玉耳坠和垂颈的样子。
公子渥丹取代了乐师的位置,挽起长袖背对她们,接过乐师的木槌敲下第一个乐音。
恰好是子青檀漏的那个乐音,她心头一怔。
抱琵琶的歌女随着拨动琴弦,伴着编钟的乐声唱起别有深意的兴城之音。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公子渥丹在编钟前来回走动的身影,宛如敲击战鼓的将士,与此曲显得格格不入。
好在启旻祀对男人并不感兴趣,他的目光落在那些舞女的裙摆上,落在歌女弹琵琶的玉指上。
歌女的声音清亮明朗,如山间嬉戏的风,诗意靡靡,却被她唱得极其风雅,其中风月亦使人动容。
可惜高台之上的神明本就生自暗无天日的深渊,耳畔间都是些哀怨之声,这曲子于他太过高深莫测。
这等人间曲调听久了他只会觉得聒噪,神台不得清净。
待启旻祀出言打断:“鸣雁之地也随兴城一般民风放纵不羁?”
公子渥丹把木槌递给乐师,使了一个眼色,乐师接着奏乐,歌女继续换了调子唱曲。
他回到席座,朝启旻祀莞尔一笑:“我鸣雁前不久不是托神君的福夺下莊公几座城池,这些便是战利品。既然是神君赐福,自然也是要让您好好享受享受。”
启旻祀:“那倒是我不识货了,坐,继续奏乐。”
莊公即是兴城之人王,雷夏泽河流南地之人王。
更是人族之城中的翘楚,是神族不容小觑的对手,相反的是鸣雁在神族眼中不过是不入眼的蝼蚁。
启旻祀很喜欢自相残杀的戏码,便从中作梗让鸣雁夺了莊公的城池,激化本就岌岌可危的各方人族势力。
兴城与鸣雁不过是棋盘上无关紧要的棋子。
只是为了让这场戏更有看头的前头戏罢了。
公子渥丹受利一是为了削弱莊公的势力,二是为了壮大鸣雁,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启旻祀要让人族死在自己人的手里,神族也不例外。
公子渥丹把酒樽放在唇边小小的抿了一口,长袖掩住他眼中的愤恨,烈酒灼烧肺腑。
那个带着碧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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