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安穗这会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MTN曾经出品过的一部剧。
里面的女主歇斯底里地吼着:“不算数!不算数!什么鬼话通通都不算数!”
但对着周泽这张脸,安穗吼不出来。
她不知道这么多天周泽经历了什么,能让他这样傲气的人说出愿意当炮|的话来。
安穗伸出手,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拿过他的衣服往阳台走,手指了指外面的雨:“看见了吗?”
周泽对着她指得方向看了看,道:“看到了,在下雨。”
安穗点点头:“嗯,雨停了,你就走。”
成年人的拒绝大概不会说得那么直白。
拒绝也会有留白,而留白恰有余地。但你也能明白,这是拒绝的意思。
周泽看着窗外的雨问:“如果一直下呢?”
安穗将他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那我最多也只会收留你一晚。”
要刮台风了,又下着暴雨,出于人道主义,安穗也不可能让他在这会就走。
真把人赶出去出了什么事儿,她可承担不起责任。
安穗没再管周泽,将洗衣机程序设定完成后,她看着坐在沙发上赤着上身的人,无奈迈步进了卧室。
她记得她这好像有一套上次父母过来留下的家居服。
安穗在衣柜里翻找一番,总算是找到了。
衣服很久没穿被压在众多衣服下有些皱,但还算干净,能穿。
安穗拿着衣服回了客厅,将灰色的条纹格子睡衣递给周泽,指了指他腰间的浴巾:“你换上看看,你看看能不能穿上?”
周泽低头盯着她拿来的这套睡衣。
睡衣款式很老套,一看就是老一辈爱穿的那种家居服款式。
安穗见他半天没接,出声道:“放心,衣服我都是洗过放柜子里的,干净的。”
周泽接过说:“我没有嫌脏,只是在想衣服好像有点小。”
“衣服有松紧,你先去试试。”
周泽没再说什么,拿着衣服就进了浴室。
安穗看着周泽的背影,感觉他好像比上次见得时候“乖”了很多。
出什么事了吗?
安穗沉思,上次见面的时候,周泽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慵懒的准备狩猎的狮子,但这次却好像是躲在暗处收敛气势蛰伏的豹子。
她在沙发上坐下,心想是不是这次比赛失利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原本她的视线一直飘在浴室那边,这会在沙发上坐下,安穗才发现,自己原先混乱的堆满衣服的沙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干干净净的,所有衣服都被分类归纳好,折叠整齐。
安穗:?
雨下得太大,冲了个田螺姑娘进她家了?
她盯着这堆整齐的衣服有些匪夷所思,连浴室的门打开都没发现。
“穗穗。”
周泽的声音打断了她。
安穗听到这称呼,也不想跟他计较,头也不抬只盯着沙发上的衣服问:“合适吗?”
“袖子短了。”
“嗯,我爸175,你穿不短就奇怪了。”
安穗确定这田螺姑娘就是现在这个穿着他爸老年睡衣短了一截袖子的高个怪。
她将这叠衣服这当做她好心收留的报答。
“你将就穿吧,等过一会洗衣机衣服洗好了,你自己放烘干机。”说着安穗又顿了顿,“这位宝宝,烘干机会用吗?”
话出口,两人皆愣住。
安穗暗道自己平常和那帮员工实习生待久了,总是“宝宝”“宝宝”的称呼他们。
但有些话和实习生说是一回事,和周泽说又是另一回事。
周泽站在原地,脸色看不出什么,语气如常:“我不是智障。”
安穗松了口气,随后打诨:“对对对,你是天才少年。”她摆了摆手,“我上了一天班,很累,现在要睡一会,客卧有两间,你自己挑一间顺眼地睡。”
她往房间走,暗道自己不打算再和周泽有交集的话,必须要注意自己的言辞。
不然她一边拒绝周泽,一边叫些引人误会的称呼,成什么了?
安穗正嘀咕着,就听身后的人出声问:“现在睡觉么?你不吃晚饭么?”
晚饭?
这么大的台风有什么外卖能送?
安穗说:“不吃。”
她随后打了个哈欠:“充电宝在沙发上,你要是饿了的话打开窗户喝点大自然馈赠,别打扰我睡觉。”
说完,房门便关了。
躺在熟悉的大床时,安穗感觉自己对周泽的态度好像有些太随意了。
也许是《夺冠》项目已经签完了合同,周泽不是她的客户了?
此时窗外雨声拍打在玻璃上,跃动地淅沥声伴随着屋内浅浅的呼吸声。
安穗脑中在白噪音下不受控地想起刚刚在浴室前的对话。
他说那话是真心的还是不甘心自己被她拒绝了?
如果是第二种,安穗可以理解。
毕竟像他这种天之骄子,应该很少失败,更很少被人拒绝。
失败?
安穗倏地反应过来,她视线看向门外。
他是输了比赛特地过来找她寻安慰的?
安穗猛地坐起身,下床时又顿住。
不对,她为什么要去安慰他?
她是他什么人?知心大姐姐?
安穗又重新躺回去,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大姨妈要来的原因,激素紊乱影响了脑子思考。
收留周泽已经是仁至义尽,人情也能扯清,再去安慰周泽,她成什么了?
欲拒还迎吗?
打定主意,安穗拿出手机,准备看点东西就睡。
但手机打开,她却不自觉打开了以往下班以后绝不想打开的微博,点进了周泽的广场。
广场的词条刷的很快,实时里几乎一秒刷新六七个帖子出来。
不出意外都是在骂的。
发帖的大部分都是看了营销号搬运的决胜局周泽前压送掉人头的视频跟房过来骂的路人。
安穗于是又点进了周泽的超话。
没想到超话更加热闹。
W的队粉,BV的粉丝,以及前面被W横扫过的几个队伍,都过来反扑,纷纷嘲讽周泽是“大魔王”,魔怔的魔。
超话里简直是热闹透了。
看着那些糟心的词语安穗索性关了手机,她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
说到底周泽也只是个19岁的少年,他打比赛才多久,怎么可能会一直赢?
更何况哪有人一直赢的?
她想得心烦,又想到刚刚回来时,蹲在公寓楼前被大雨淋湿的少年。
她脑中不自觉想到他那句“这种鞋不能沾水”。
安穗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算是她心有愧疚也好,欠了人情心有不安也罢,总之这种时候她如果安慰一句说不定就能拯救一个即将黑化的少年。
她从床上下来,刚要开门,就听到大门处传来的关门声。
安穗一愣,开了门出去,客卧大门敞开,没人,客厅同样空空荡荡。
安静的客厅只剩下沙发上整齐堆叠的衣服。
“真当自己是田螺姑娘了啊?”安穗喃喃。
她回了房间,重新躺床上,没好气地想,这就走了?人家田螺姑娘来一趟还扫地拖地呢。
安穗闭上眼不想再想,算了,他那么大的人,要走就走,她不可能真收留他一辈子。
意识模糊快要睡着时,安穗脑中迷迷蒙蒙地想,也不知道下那么大的雨,周泽带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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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的时候安穗醒了。
刚睡醒她就闻到一股肉香味。
她从床上坐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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