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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醉酒

小说:

挽南枝

作者:

章珣盏

分类:

现代言情

《挽南枝》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阿南。”

谢泽微微退开,双手仍虚虚扶着她。叶之南竟觉双腿发软,险些站不稳,压在他手臂上,借了些力。

“醉了?”

她神色并不十分清明,许久才聚了焦,偏过头来,定定瞧着他。

“你怎么化作人了?”

她本意是将他视作云彩,没想到却被眼前人误会了。

谢泽垂眸,看着叶之南。她两颊浮出淡淡的薄粉,嘴唇嫣红,像是刚偷吃了樱桃,泛出水渍。

女子歪着脑袋,双眼迷蒙地瞧着他。

“我记得你,小狐狸——”

她脚步还能稳健地朝前走着,去往自己的厢房,嘴上却罕见地多言:“你的皮毛很舒服。”

“那云再柔几分、水再软几分、绸缎儿料子再——再——”

她身子一歪,倒在榻上,凤眸努力睁了睁,将最后一句话说罢,才闭上了眼。

“也抵不过你。”

话音仍飘散在这酒香四溢的厢房内,尾韵绵绵,勾得谢泽不自觉迈入了门槛。

叶之南歪歪扭扭地躺着,发髻散乱,浓墨般泼洒在床榻,她的鞋履还挂在脚上,垂在榻边。

谢泽无奈摇摇头,轻声走近,屈膝蹲下。玉足上挂着金凤红绣鞋,针脚倒只是普普通通,但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叶之南又不适地踢踢腿,足尖微微点至他的胸口,他一时不及思考,轻轻握住那只玉足。

艳红的裙角飞扬,扑在他面上,余了些暗香朦胧。

他一时恍惚,仿佛肺腑中也入了酒香。

心窝忽然热得很。

真是非礼之举……他心中暗暗唾弃自己,手却诚实地把着足底。

柔若无骨,却并无虚浮之感,是成荫绿树下坚韧有力的根。

谢泽轻轻握住细嫩的脚踝,将叶之南的鞋袜褪下。

冰肌玉骨,肤如凝脂。

他骤然想到幼年瞧见的月色,在竹叶片上倾泻,一滑而下,似是淡黄朦胧的丝绸。

叶之南微微摆过身去,将腿收回榻上。

手中骤然空落落的。

他伸手将帷帐拉掩好,又默不作声地退出房去。

迷蒙间,叶之南感觉怀内钻入了什么东西,软乎乎的。她将这玩意儿抱紧,侧身睡得更熟了。

翌日,外头的天光微微映入窗棂,鸟雀叽喳,吵醒了榻上人。

叶之南睁开眼,只觉头疼,她揉揉脑袋,听见房门前的脚步声。

“醒了?”她掀开帘,瞧见谢泽正端着饭食进来,“日后饮酒也注意些,若不是今日问起昭王妃,我还不知你昨日竟灌了这么多酒。”

脑海中忽然闪过些画面,她穿好鞋袜,迈下榻来。

“昨夜,我……”

“殿下,先洗把脸,该用早膳了,”他走近,替她理理身上的衣裳,“漱口的水都为您打好了,请吧!”

“倒也不必这般唤我。”

叶之南见他如此,心下已明了几分,但也不戳破,只顺着他的安排,漱了口。

谢泽闻言,挑了挑眉,但也没多说什么。

“来,我亲自做的早膳,尝尝。”

“哟,谢公子还会洗手作羹汤呢!”

她在黄花梨木椅上坐下,瞧了瞧菜色,一道橘味醒酒羹,一份莲叶鲜藕粥,加上几块枣泥山药糕,清淡,也恰好合了她的胃口。

香气四溢,尝来,味也是俱全。

谢泽撑着脑袋,看着眼前人用膳,汤匙轻轻舀着,静得很,面前人小口小口,像只——优雅的鹤。

鹤将早膳啄光,满足地擦了擦唇,看得谢泽一笑。

是只馋嘴鹤。

早膳用罢,叶之南正欲去瞧瞧宋扶云,两人却正好撞见。

“姐姐,”宋扶云唤道,神色还颇带几分急切,“阿淮传信来,说是同齐蜀的谈判约好了,明晚,金州。”

叶之南闻言,轻轻点头。与她所料倒是不差。

两人将赵岚云托付好,便策马离了莞城。

“阿南,你那毒,可做好了打算?”

她沉了眼眸,一时没有回答。

那毒蛊,并非常人可解,而她如今的解药,算上流愫留给她的,也不过九颗。

九颗,九个月。

“先这样吧,将日子过完。”

她要在这最后的九个月,复仇回宫。

谢泽却皱了眉,颇为不赞同:“既然是齐蜀秘术,不如趁此机会,看看对面派了何人过来,若是个得力的,便将人绑了,好歹换条命过来。”

叶之南垂眸,她不是没想过这样,只是……齐琏并非是那般容易受人掣肘的。

“如何?”

“不如何,”她直言拒绝,“若是稍有不慎,怕是会影响局势。”

“但若过了这次,便再没有这般好的机会了。”

谢泽猛地抽了马鞭,一跃骑到前头去,将她远远落在后边。

她无奈摇摇头,紧跟着追上去。

“你这是做什么,要同我比比赛马?”

她轻飘飘揭过话题,倒是惹得谢泽又气了几分。

“若我赢了,待如何?”

叶之南霎时哽住,倏然又反应过来:“也得看你赢不赢得了我了!”

言罢,她便一骑绝尘,霎时无了踪影。

两人你追我赶,天黑前便至了金州。

金州正为战中,此时敌方停了进攻,方得一丝喘息。

这般,她也见不着舅舅,只被人先行送至了宣威将军府。

谢泽输了赛马,一言不发,只默默跟在人身后。

半夜,宋文玉才回府上,见了他这流落八年的外甥女。

“殿下,”二人来不及话家常,直切正题,“齐蜀来信,要求明日卯时,提前会面。”

“将军可还有什么需要安排的?”

“我们倒也无扣押使者的打算,一切只为能保着公主安危便足矣,只——”

宋文玉面露犹豫,踟蹰不言。

“您但说无妨。”

“若是此番谈判不和,怕是只得弃城退守,以存兵力。”

他这是暗暗提点她,此次谈判必须让齐蜀退兵。

“明白,将军与诸将士苦守多日,辛苦了。”

“阿南。”宋文玉看向她,神色沧桑,眼中蕴含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千言万语似都堵在心间,有口难开。

“你长大了。”

“可舅舅风华正茂,不曾变老。”

宋文玉骤然笑了,眼角浮现出深深浅浅的纹路。这些纹路刻在斑驳的面庞上,呼应着道道疤痕。

文溪会很高兴的。

他心想,却没说出口。已经过去八年了,大家都难以释怀,此时却也不适当勾起这些伤心事。

手下又来人寻他商议战事了,他快步奔出府门,朝军营飞去。

晨光熹微,叶之南在金州客栈中,见到了齐蜀来人。

眼前人换上一身常服,素衣麻布,却仍掩不住那股贵气。

真是疯子般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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