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今天还在演吗》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克瓦伦·伦德斯身着一袭黑底银纹的紧身宽袖大衣急步走进了大厅。阿朗索和克瓦伦有七分的相似,但相比于克瓦伦身上的那种万物不放在眼里的独特气质,阿朗索还是略逊一筹。
殿内谁都没有想到推门而入的是克瓦伦,毕竟这只虫在恢复家主之位后便鲜少出现在公共场合,连带着伦德斯家族的虫近些年来都分外的低调。
阿朗索见到来人,面上胜券在握的表情几不可察地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不自觉地拉开了自己和虞宴的距离,但还是朝着克瓦伦点了点头。
“雌父。”
克瓦伦浅蓝色的眸子扫过站在一旁的阿朗索与虞宴,没有回应他,反而几步上前对着上座的梅菲斯微微俯身。
被雌父下了面子的阿朗索面色有些不好看,他剜了对面的虞宴一眼,抿着唇退到了克瓦伦的身后。
“伦德斯家主今日不是在家休养吗,怎么有空来审判庭了。”
按理说,这种大型审判神殿会礼节性的给贵族发放请帖,但克瓦伦却是一次都没参加过,不是头疼,就是领地出了问题。
到后来,神殿也渐渐明白了克瓦伦·伦德斯的意思,干脆也懒得去自找没趣。
梅菲斯看了一眼殿内站着的两个伦德斯,唇角微勾,这倒是有意思了。
“冕下说笑了,事关家族的事,克瓦伦又怎么能还缩在家里不出来。”
克瓦伦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没给梅菲斯再次挖苦的机会,直接切入了此行的主题。
“此次涉案的烛明会罪虫伦德斯已经捉到了,现在就在殿外,我特意带过来交由神殿处理。”
梅菲斯带着褶的老眼迷了起来,罪虫?什么罪虫?他家雌子不是说是那只亚雌吗?
况且...
罪虫什么时候都能交,但克瓦伦这家伙偏偏在审判将要结束的时候把虫送进来,这不是打阿朗索·伦德斯的脸吗?
他的眼神在伦德斯的两只雌虫间来回打转,末了他露出了一个独属于神官的和蔼笑容,朝着伦德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阿朗索的放在一侧的手紧握成拳,脸色在见到被按着肩膀押进来的虫时难看到了极致。
被押进来的虫身上染满了血污,弗一上殿,血就弄脏了一大片银辉石瓷砖。
尽管这只雌虫的脸部实在被破坏的狼狈,但阿朗索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那是他派出去在酒馆做手脚的雌虫,也是他要以利亚去死的最后一道保险栓。
对方是他手下最得力的雌虫,在伦德斯家族里待了二十余年之久。
但就是这样一个虫,脸上被划得血肉模糊地推到了殿上,成为了克瓦伦给那个杂种虫的替罪羊。
克瓦伦完全忽略了阿朗索怨憎的目光,淡声朝着梅菲斯开口。
“这只虫是在地下城被伦德斯们发现的,家族成员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给烛明会的虫发送柏温阁下的近况。”
克瓦伦将一块通讯器扔到了地上,不久就有工作虫将东西捡了起来送到了梅菲斯的手里。
梅菲斯耷拉着眼睛大致浏览了一遍,倒是和克瓦伦说的没什么出入。
他望着面无表情的克瓦伦,又望了眼神色难堪的阿朗索,尤嫌事不够大的挑拨着。
“辛苦家主了,不过...那只亚雌怎么办,阿朗索中尉可是斩钉截铁地认定他是罪虫。”
“烛明会内部成员之间彼此认识,我来之前已经搜查过这只虫的记忆,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别的。”
对于神经系统的入侵是蜘蛛种独一无二的天赋,也正是这种天赋让他们往往能够斩获先机,屡屡立下不朽的功勋。
梅菲斯眼见着克瓦伦都将这事摆上了明面,看来是下定决心不给阿朗索退路了。他大致也清楚这对父子之间的嫌隙,但如果能借着这次机会再添一把火...
梅菲斯笑了起来,没再回克瓦伦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了另一边。
“事关阁下的事马虎不得,神殿并非是不相信伦德斯,只不过多少还是得听听其他虫的意见...芬厄尔,我亲爱的朋友,你们阿里榭克对此怎么看,毕竟我记得小奥德里奇是柏温阁下的候选者之一吧。”
梅菲斯视线所及的是一只红发的高大雌虫,甲虫种的体型一向远远高于其他的虫族。
芬厄尔·阿里榭克作为这一任的家主,他的体型更是衬得周围的雌虫们都秀气了不少。
站在一旁当了许久摆设的恺撒听到这一句话差点笑出来,梅菲斯·凯克这老东西还是这么做事阴险,明眼虫可是都知道伦德斯和阿里榭克有宿怨在身。
恺撒环胸看了一眼从刚才起就低眉顺眼的亚雌,不由感叹他命好。
要是放在往常,芬厄尔怕是就真的会和伦德斯杠上了,只不过...
他想到那缺德的军雌轮换制度,估摸着这个时间点奥德里奇·阿里榭克怕是刚好在伦德斯家族的第三军。
亲生弟弟在伦德斯手里,除非芬厄尔是个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和伦德斯对上。
但恺撒没想到的是,芬厄尔今天好像真就在当傻子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阿里榭克始终以阁下的安危为重,伦德斯的内部分歧不应影响审判庭的决议。”芬厄尔缓缓转过身,一身的盔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金石碰撞的声音。
他的神情冷漠,像是一具没有任何感情的雕像,那双黄金般的瞳孔在克瓦伦紧蹙的眉头下直直望向了虞宴,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为保后续不再有意外事故发生,我们不可放过任何潜在的危险因素,我赞同阿朗索中尉的说法,处死这只亚雌。”
这句话让阿朗索愣了愣,从刚才起就阴沉的脸顿时一喜,他不顾身旁雌父警告的眼神,大步向前出声道。
“梅菲斯冕下,这只亚雌的罪行不止我能够证明..”
阿朗索完全忽略了脑内克瓦伦冰冷的威胁,目露兴奋地转头看向了一直在旁看热闹的恺撒。
“殿下!您在酒馆的时候也看到了这只亚雌不是吗,他擅自脱离监管的管理,这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
审判的后半场像是一团不停滚大的雪球,越来越多的虫参与其间,却唯独排除了次此受审的二者。
除却一开始的问话,虞宴和恺撒便像是局外人一样脱离了这场争执,没有虫主动提问他们。
虞宴知道这里的大部分虫族可能从始至终都没有把作为“亚雌”的自己当作是同类,这很正常,他本来也就没想过通过辩驳来让自己脱罪。
在绝对权力的面前,没有虫会在意一只亚雌的意见,即使他真的清白。
他脱身的唯一机会只能是让他们乱成一团,克瓦伦不会放任阿朗索就这么把“以利亚”除掉,而梅菲斯也不会放过能够挑拨伦德斯父子的机会。
只要模糊了这场审判的重点,将这群雌虫的视线从审判凶手转移到权力争斗之上,他才有可能从他们的视线中渐渐淡去。
毕竟雄虫受伤的客观事实已经不可改变,眼下神殿的作为只是为了宣明立场,而非真要一门心思地追查下去。
如果克瓦伦真的能按照预期行动,应该不会再有虫会注意到那块破绽百出的契约石,也不会再有虫注意到破绽百出的“以利亚”,但是..
虞宴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身旁被点名的恺撒,他倒是没想到阿朗索竟是直接找上了联盟军。
见虞宴将视线扫了过去,系统冷不丁地出了声。
“好吧...虞宴,我猜恺撒会先借机搞死你。所以,你现在要和我做个交易吗?”
虞宴静静地注视着身旁腺素味张扬的雌虫,正好对上了对方充满玩味又讥讽意味十足的眼神。
原本心下还在盘算着下一步怎么办的虞宴愣了愣,过了一秒,整个人却是都放松了下来。
他低下了眼,没有选择和恺撒直视。
在垂眸的瞬间,沉默了片刻的虞宴在脑海里笑着反问了系统一句。
“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打赌?赌什么。。”
“嗯,就赌...恺撒不会帮阿朗索做伪证。”虞宴像是迟疑地提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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