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观仙器,名曰日月之轮。
月镜传于后世子孙,而日镜则藏于大观肉身。
日月之镜,同根同源,一脉相承,暗合阴阳相生之大道。
借助于体内仙器日轮,大观仙人也得以窥见圣洲战局。
看到群魔乱舞的那一瞬间,赵流澈神魂猛地一颤。
坏了!
出事了!
出大事了!
身为古赵一氏的少主,当之无愧的赵氏孤儿。
赵流澈知道的信息,自然是要比其他仙人多的。
他不仅知道第九初代的肉身埋在圣洲之下。
他还知道第九初代的肉身,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第九初代,仙魔源头。
说句不夸张的,说他是第一世代也不为过。
第九初代者,乃是仙魂魔躯!
为了彻底毁掉他的真魔道躯,古之氏族可谓是绞尽脑汁。
剥皮抽骨、抽筋取髓、碾灭道躯!
再然后,古之一氏又以太阳、太阴、古龙之火将其魔躯炼成了一方血池!
这还不算完,血池之上,后又根植山河地脉。
唯有那山河地脉,方能彻底榨干第九初代的肉身底蕴。
而如今……
看到这幅群魔乱舞的景象,赵流澈心中渐渐升腾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念头激烈碰撞,赵流澈的思绪一路溯源而上,直至最开始的起点。
当年,主导镇压第九初代肉身的乃是堪舆一道。
古之堪舆一道,或许忽略了一个细节。
亦或者说,他们没有忽略细节!
古之一氏中存在叛徒!
他们藏了祸心!
山河地势在压榨第九世代肉身底蕴的同时,它也赋予了此方血池以灵韵。
灵韵滋生,造化暗成,最终养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第九残魂。
许是第九初代的残魂,亦或者只是一道不甘的执念。
他很有可能还得了些许第九初代的记忆。
再然后,时间缓缓流逝。
此方地势愈发不凡。
于残魂的教导之下,圣洲建立了。
一代又一代,圣洲近乎横贯了整个仙人纪元。
中极圣洲强大的同时,那个残魂也开始不断成长。
残魂要想壮大,还是离不开肉身的温养。
再然后,这厮又想壮大第九初代的残血底蕴。
第九残血底蕴勾连圣洲大势,壮大圣洲大势便是壮大世代残血。
于是乎,他便效仿极北大势,将圣洲之修埋骨地下,反哺世代残血。
世代残血恢复得差不多了,那缕残魂又想着重塑肉身。
肉身长存,神魂不朽,这才是真仙啊!
但是,第九魔躯已经被彻底炼化了。
他体内的道已经没了。
想要重塑肉身,便要以魔补魔。
缺什么便补什么。
缺皮就要寻找皮道真魔。
缺骨头便补骨道真魔。
缺血便养血道真魔。
所以,这缕残魂又利用世代残血养起了真魔。
圣洲地下的血池便是他养育这群眷魔的最好温床。
这些年来,圣洲表面上荡魔灭道,怕是暗地里是在收集魔道。
如今那圣洲李凡借着仙洲世子之手,打开九鼎镇压。
他这是想借用仙洲血脉,完善第九世代的肉身!
魔头愈强,肉身底蕴越强。
随着肉身底蕴的不断变强,第九初代的肉身或许还真能凝聚出来。
……
念头通达,心惊不止。
大观仙人直接下令赵二世子、赵三世子固守原地绞杀魔头。
于圣洲境内,斩杀魔头!
直接耗尽这第九世代的肉身底蕴!
大观结阵阻击的同时,其他仙洲也做起了同样的事情。
当然他们的目的也不尽相同。
有的仙洲贪图于第九初代的血肉底蕴。
第九初代残血底蕴养出的魔头,不也是第九初代的肉身精华吗?
杀了他们,自然便能攫取到第九世代的造化之血!
有了此血,必能造出真正的仙人世代!
能够承载超脱之魂的世代!
而有的仙洲则是单纯想要杀戮。
唯有杀戮与牺牲才能凝聚出大世之血。
唯有大世之血,方能不断温养仙人仙躯。
只有仙人仙躯稳固,方能延长仙洲的寿命。
总而言之,出于种种目的。
诸大仙洲沿着圣洲周围,借着山河地势,直接修起了连亘长城。
再然后,一场旷日持久的屠魔大战也由此展开。
魔头杀不绝啊……
斩杀没多久,他们便会从血池之中再次复活。
那么问题就来了。
为什么不彻底毁掉圣洲血池呢?
一者,血池留着的价值更大。
二者,想毁也毁不掉。
第九初代,仙魔本源,强大异常。
当年古之一氏也只能将其分割镇压。
想要毁掉圣洲血池,又岂是那么简单的?
那玩意已经深深陷入圣洲大势了。
想要把它给毁了,除非将此方山河大势给彻底击穿击沉!
要想做到这一步,怕是得打出天命道屠!
仙人不出,谁能催动那般攻伐?
……
圣洲群魔乱舞的时候。
葬骨海,圣洲尸陀城下。
一条幽暗的隧道径直通向葬骨海的深处。
没人知道这条隧道的尽头有什么。
此时此刻,圣子李庸正于这条道上兀自走着。
昏暗的光芒下,李庸的那双眼睛已经彻底变成了灰色。
无神的灰,死气沉沉的灰。
此刻的圣子李庸比起之前可谓是判若两人。
他的眉宇之间没有半点年轻人的朝气,有的只有无尽的死寂。
那是历经繁华、历经沧桑、看透一切的陌然。
似乎于他而言……
这世间的一切都不重要。
他在乎的东西也没人能给得了。
行于无尽的黑暗之中,李庸脚步平稳。
脚步渐行渐远,李庸的声音也缓缓传来。
“李凡、许欢、林戈……”
“边一川、王季龙、林夕岚……”
“司马天徒、长公无纵、赫连多绮……”
若是圣洲修士在此的话,一定能被震惊到语塞。
这些名字可都是历代圣洲宰执的尊号啊!
李庸怎敢如此直呼!
只可惜啊,圣洲修士已经被诸仙屠杀殆尽了。
这一幕怕是没人看得见了。
呢喃着这些名字,李庸的身影一点点没入了无边的黑暗。
圣人是什么呢。
圣人便是一道影子。
一道谁也没见过的影子。
……
东苍茫,青龙山。
苍颜白发的姜成子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柴斧。
抬头望着苍穹天相,姜成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老喽!老喽!”
“砍柴都那么累,砍人岂不是更累?”
“出山吧,错过这一世,谁知道还要等到何年何月?”
“唉,我这么一把大年纪怎么争得过那些年轻人啊!”
“要不……再盗一次天命?”
“盗天上的天命?”
“嘿嘿嘿嘿!”
嘴角笑容缓缓勾起。
姜成子语气虽然轻佻,但是他的眼神可是无比认真。
似乎……他真的想偷那苍穹之上的天命!
他在思索,他在权衡。
最终,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没过一会儿,姜成子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青龙山前。
姜成子大手一挥,漫天白瘴直接让出一条通路,大道朝东极!
一脚踏在水面之上,姜成子一步步朝着东极天野走去。
姜成子走过的地方,一个个淡金色的脚印久久不散。
走了没多远,姜成子忽得又止住了脚步。
“师弟,你还不快些走?”
“你若是再不走,为兄可就不等你了。”
“要是误了时辰,那可就不美了。”
姜成子话音未落,又是一个人影踏上了水面之上。
来者披头散发,脚步踉跄,错乱眼眸无神地看向姜成子。
深一脚、浅一脚、季蛟的身影也跟着一点点走入了漫天海雾的深处。
……
西子沧州,落仙岭。
最近几天,寒冬儿总是心绪不宁。
于那梦中,寒冬儿老是看见她那血肉模糊的师尊。
不安之际,寒冬儿也在一遍遍地呢喃着那个心悸的姓名。
“夏鸣……夏鸣……”
“师尊是夏,我是冬,这明明就是天意。”
“师尊……伱在哪啊……为什么冬儿感知不到你呢?”
将寒冬儿的小心思看在眼里,太平残仙一脸复杂。
但是太平也知道,冬儿需要那小子去激励。
天赋惊艳的同时……
上天也会给你留下一个致命的弱点。
这便是无形之中的利益交换。
缓步走到寒冬儿的面前,太平轻声说道。
“冬儿,等你成了仙人,一切都会变好的,你且放心吧。”
“冬儿,有我们这群老家伙保驾护航,你将是这天地间第一位女仙人。”
“冬儿,你的未来,不可限量。”
听到太平这话,聪明的寒冬儿发现了盲点。
眉间疑云起,寒冬儿看着太平残仙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那个疑问。
“太平爷爷,西子沧州不是有女谪仙吗?”
“她……她还曾经打上过大观仙洲呢。”
“我……我好像还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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